麵對著黑壓壓的記者,戚妄的表情依舊十分淡然,偌大的主席台上隻有他一個人,戚妄的目光掃過下麵的那些記者,緩緩開口說道。
“我可以說,那些反對愛國者兒童手機的人裡麵,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潛在的□□,他們會反對,恰恰是因為愛國者兒童手機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此言一出,記者們瞬間炸開了鍋。
戚妄也忒剛了點兒吧?一句話就給人定了罪?感情他的兒童手機就是完美無缺的,容不得一點批評。
負責保衛戚妄的特警隊成員紛紛扶額,覺得他們的戚先生這次的態度變得好強硬,說好的溫文爾雅呢?
不過雖然戚先生很囂張,但是特警隊的成員卻不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對,戚先生有囂張的資本。
戚妄說出來的話太囂張了,這些話被記者們帶來的攝像機完完整整地記錄了下來,那些記者們倒是沒有多少憤怒的情緒,他們都巴不得戚妄說出更多囂張的話來,他表現得越囂張,話題度就越高,等新聞發出去後,他們獲得的關注也會越多。
“戚先生,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有些過分了,請你不要避重就輕,愛國者兒童手機有錄像功能,這明顯侵犯的人的**權,你能解釋一下嗎?”
一個年輕的男性記者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戚妄,那模樣就像是盯上獵物的野狼似的,想要從他戚妄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戚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跳梁小醜一般,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麵看不出絲毫情緒來。
“在回答你們的問題之前,我先給你們看一些數據。”
伴隨著戚妄的聲音,現場陡然出現了無數藍色的光線,這些線條縱橫交錯,不過片刻功夫,整個會場便被藍色的光芒淹沒,眨眼間,藍色的數據圖形便籠罩在了整個會場上。
“根據不完全統計,全國每年都有五千多名兒童被猥褻,侵/犯,而這些數據隻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案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被披露出來,被成年人傷害的兒童遠遠不止這個數量。”
“因為看不到,或者自己沒有經曆過,就能否認這些事情存在嗎?”
“或
許有人覺得五千這個數目並不大,確實如此,相對於兩億多的兒童總數來說,這五千多名兒童的數量卻不多,但是,當這數字化為具體的人數時,你們還覺得數量少麼?”
藍色的光芒朝著遠處不斷延伸著,原本的數字化為了一個個沒有臉的孩子,這些孩子們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形成了龐大的藍色光潮,一眼望去都看不到邊際。
當這些人數從冰冷的數據化作相對應的人數展現他們的麵前時,現場的記者們才發現五千多這個數據代表著的到底是什麼。
很多時候冷冰冰的數字確實很容易讓人忽略了它所代表的含義,隻有將這個數字轉化為具體的人數,他們才能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一所普通小學的學生人數為一千五,五千多人,就是三所小學的學生人數,而我們所知道的,隻是警方接到報警後確認的數據,還有更多被傷害的孩子沒有被發現。”
戚妄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清楚楚地傳入了現場每個人的耳中。
“有人說,跟孩子有血緣關係的人不會侵/犯孩子,還有人說,有的人是外人口中的好人,脾氣秉性都很好,他們也不可能侵/犯孩子,還有人說,都是同性,怎麼可能侵/犯孩子?然而根據警方公布的數據,侵/犯孩子的罪犯十有□□都是熟人,在這其中,有將近一半的人數是跟孩子有血緣關係的人。”
“職業,性格,性彆,以及周圍人對他們的評價,都不能作為評判一個人是否是□□,他們的對孩子的所作所為,才可以評價到底是不是對孩子下手的罪犯。”
“他們傷害了孩子,給孩子的一生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害,這樣子的人憑什麼可以被原諒?”
他們是凶手,是罪犯,沒有人有資格替那些受傷害的孩子原諒他們。
知人知麵不知心,有很多□□會把自己偽裝得很好,然而無論這些人對周圍的人有多少,無論他們專業知識有多麼的過硬,無論他們的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做得有多好,無論他們在自己家庭裡麵的身份又是多麼的完美,可當他們對孩子下手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作數了。
倘若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以及職業而從輕處罰,或者全
盤否認他們做過的事情,那對被傷害的孩子來說,他們被毀滅的人生又算什麼?
愛國者兒童手機隱藏的防猥褻功能被發現後,迄今為止已經有十三個□□被抓捕了,在事情到了不可挽回地步的時候,愛國者兒童手機拯救了他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戚妄乾脆用全息影像還原出了當時的場景。
他們不是要為□□辯解麼?他們不是說著侵/犯了□□的**權了麼?他們就好好看看,愛國者兒童手機到底做了什麼。
密閉的房間裡麵,女孩的舅舅在女孩寫作業的時候要跟她玩遊戲,他脫掉了女孩的外套,又去脫她的襯衫……
臥室之中,全身上下隻穿著內衣的男人讓一個穿著你惡意的五歲小姑娘坐在他的隱秘部位,而他則滿臉興奮地上下蠕動著自己的身體……
辦公室之中,男人反鎖了房門,美名其曰輔導功課,卻從背後環住了小姑娘,身體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
小樹林中,穿著保安服的男人脫下了男童的褲子……
女孩臥室之中,年輕的家教老師手伸入了女孩子的衣服之中,摸索著她的身體……
全息影像將現場的人都帶入了當時的情景之中,當他們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曉那些人的行為有多麼可怕。
記者們想到網絡上的那些言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來。
如果沒有這些錄像視頻的話,誰知道那些孩子被傷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有些被猥褻的孩子甚至隻有兩三歲,他們又哪裡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被傷害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全息影像裡麵的人物都是虛擬出來的,可是他們的行為和語言都複刻了案發當時的情形,很多話小孩子或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成年人卻能清楚地分辨出其中蘊含著的惡意。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對孩子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那些人根本不配稱之為人,他們的行為連畜生都不如。
原本還覺得戚妄所說的那些話有些過分的記者們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沒有在繼續質疑戚妄,因為所有的懷疑和猜測都沒有看到真相後來得震撼。
孩子的世界太單純,他們並不了解成年人的世界有
多黑暗,他們也不知道某些心懷惡意的成年人做的事情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幼年的傷害會伴隨人的一生,當傷害產生之後,他們的傷口永遠都沒有辦法愈合,終其一生,他們都在治愈自己童年的傷口,而有一些孩子則會在受到傷害之後,性格扭曲,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
這些孩子有錯嗎?他們並沒有任何的錯,錯的是那些對他們下手的人渣畜生。
如果不是愛國者兒童手機監測到了那些畜生的犯罪行為,如果不是愛國者一號和警察及時趕來抓捕了罪犯,那些孩子會遭遇什麼?他們會有如何的下場?而那些偽裝的衣冠楚楚的畜生們會受到任何的懲罰嗎?
原諒他們就是縱容犯罪,這些人渣是永遠都不會悔改的,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傷害更多無辜的孩子們。
當全息影像消失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還沒有從剛剛的場景之中走出來,他們的思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現在這些記者都在思考,在反思,他們的心已經偏向了戚妄。
即使愛國者兒童手機有可能出錯,可難道就因為這些可能而全盤否認它的功績嗎?
這些記者的年紀有大有小,他們有的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而有的還沒有結婚,可即便那些沒有結婚的,也在思考自己未來有了孩子的時候,能不能時時刻刻地保護著他,讓不法之徒無法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