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後,依靠著這些東西改變的命格也隨之改變了,先前的蘇培茂看起來就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然而那些光點被戚妄抽出來後,他整個人的麵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不過短短幾分鐘,他便已經成了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整個人蒼老了幾十歲。
蘇培茂正正好倒在了蘇靜雲的麵前,蘇靜雲清楚地看到了他是如何變老的,當看到蘇培茂那張仿佛風乾橘子皮一樣的老臉時,她受到了驚嚇,尖聲叫了起來。
因為被她的身影遮擋著,其他的蘇家人也看不到蘇培茂的樣子,聽到她的尖叫聲後,蘇家的人也跟著心慌了起來,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靜雲,你爸爸他怎麼了?”
“靜雲,你倒是說話啊,你爸爸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蘇靜雲隻顧放聲尖叫,哪裡還顧得上去回答其他人的問題?
而蘇培茂原本是昏迷了過去,結果卻被蘇靜雲這接連不斷的尖叫聲給吵醒了,他隻覺得自己身上無一處不疼,整個人都使不上一點兒力氣來。
“我這是怎麼了?”
他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就像是老舊的錄音機發出來的聲音似的。
這不是他的聲音,他的聲音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蘇培茂徹底慌了神,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了,可是卻不想承認。
蘇培茂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然而原本起身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對現在的他來說卻難於登天,他試了幾下都沒有能爬起來,然而就是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
從內往外擴散的疼痛感幾乎讓蘇培茂發瘋了,這兩年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比年輕人還要好上許多,可是現在的他卻連爬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
蘇培茂厲聲喊道,嗓子疼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剮似的,濃鬱的血腥味湧了上來,蘇培茂張開嘴巴,哇得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噴出來這口血後,蘇培茂整個人又變得蒼老了幾
分,他吐出來的那灘血的顏色太暗,看起來完全就是黑色的。
一陣陣的惡臭從地上的那灘血之中散發出來,整個屋子裡麵的蘇家人嗅到這種味道後,便背過臉去不停地乾嘔了起來。
蘇家一直都是玄學界的頂級世家,自打蘇培茂做了盛安市市長後,蘇家的地位更是上了一層樓,蘇家的這些人養尊處優慣了,又哪裡能受得了如此的惡臭?嗅到這種味道後可不就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戚妄將從蘇培茂身體之中抽出來的銀光納入了檀木珠子裡麵,之後便冷著臉看著蘇家人的這番作態。
那蘇培茂吐出來的血液黑得發臭,這些蘇家人一個個尊貴的要命,聞到這些味道後就受不住了,哪怕雙手被銬在背後,依舊是想方設法地遠離了蘇培茂。
就連蘇培茂的女兒蘇靜雲都不願意靠近他,下意識地往後麵蹭了蹭。
戚妄冷眼瞧著他們的舉動,隻覺得蘇家的這些人真的是惡心到了極致。
明明都已經壞到了骨子裡麵,心肝兒血液都是黑的,自己就是天底下最肮臟的東西,卻把自己弄得有多麼純潔高貴似的。
這是在天上飄得太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地位了嗎?
卻說那蘇培茂吐出一口鮮血來後,整個人倒是覺得舒服了許多,他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的骨頭發出了喀吧喀吧的脆響聲,他疼得渾身直抽抽,卻又強行忍了下來。
他是盛安市的市長,他也是做官的,以後還會去到更高的位置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對他做些什麼。
哪怕已經隱約猜到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蘇培茂卻仍舊在自欺欺人,不肯承認這一切。
“我是盛安市的市長,我是國家乾部,就算我有什麼問題,也要拿出相關文件才能展開行動,你們無憑無證的,就這麼衝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兒?”
要說這蘇培茂也算個人物,都到了這種時候,卻依舊要擺出架子來。
不過很可惜的是,戚妄卻並不吃他這一套。
看著已經徹底變成了糟老頭子的蘇培茂,戚妄的眼神越發冰冷了起來。
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用權勢來壓人麼?他真以為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麼?
“蘇培茂,
你當真以為我們是毫無準備就過來的麼?”
“你以為自己靠著玄門手段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是□□無縫,我們永遠都查不到你身上去麼?這盛安市市長的位置怎麼來的,你自己難道不清楚麼?你真以為你能瞞天過海,逆轉乾坤麼?”
此時屋子裡麵隻剩下戚妄和蘇家的那些人在了,戚妄的目光越過蘇培茂,落到了蘇家那些人的身上。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落到人的身上,便如利劍一般,深深地刺入了他們的靈魂之中。
能住在蘇家老宅的都是玄門中人,戚妄露了這麼一手之後,眾人的麵色齊齊變了。
蘇家的人滿臉驚駭地看著戚妄,身體遏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們的靈魂上傳來仿佛刀割一般的疼痛,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割裂了似的。
這些蘇家人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過這樣子的折磨?那一波高過一波的疼痛感讓他們根本無法忍受,一個個躺在地上哀聲嚎叫了起來。
屋內的蘇家人齊齊慘叫,聲浪很快便傳到了的屋子外麵,守在外麵的那些特種部隊的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透過敞開的大門,他們看到戚妄並沒有靠近蘇家人,然而他們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攻擊了似的,一個個的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嚎叫。
看到這樣子詭異的一幕後,饒是見多識廣的特種部隊,心中也莫名有些發寒,也不知道戚妄到底是做了什麼,怎麼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這麼個樣子。
不過戚妄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上麵下了命令,一切要以戚妄為主,且不能對他的決定有任何質疑,所以哪怕覺得有些怪怪的,特種部隊的人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蘇家的人一個個地滾在地上,嘴裡麵不停地慘叫著,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攻擊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難以忍受,他們疼得渾身抽搐,模樣看起來好不淒慘。
然而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棟小木樓,想到那一千多個還沒有全部煉化的命女,想到那些被蘇培茂吞下去的靈魂,戚妄心中便生不出一丁點兒的同情來。
這些人作惡多端,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命女的事情他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來。
犧牲那麼多的無辜之人,隻為
一己之私,這樣子的人就算將他們挫骨揚灰都不足為過,哪裡又值得人同情?
他的同情可沒有這麼廉價。
戚妄對蘇家的人展開了無差彆的攻擊,除了蘇培茂之外,其他的蘇家人根本沒有撐過多長時間,便暈厥了過去,最後隻剩下蘇培茂一個人還清醒著。
蘇培茂死死地盯著戚妄,眼底深處浮現出了濃濃的恐懼感來。
麵前這人的力量強大到常人無法想象,在屋子裡麵的蘇家人全都是玄門中人,雖然力量有強有弱,可是集合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戚妄隻憑著一己之力就放倒了整個蘇家人,他的力量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
玄學界什麼時候多了他這麼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