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錦鯉福星命(1 / 2)

顧家夫妻原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所有的寬容厚道不過是浮在表麵的灰塵罷了,當他們的利益被波及的時候,又哪裡還會維持表麵的那些東西?

見戚妄是準備撕破臉,半點麵子都不給他們留,顧母心中轉過各種念頭,緊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哭嚎了起來。

“戚妄你就是個死沒良心的,你禍害了我閨女那麼多年,現在又往她的身上潑臟水,你不是人,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你會有報應的!”

顧母又哭又叫,狀若瘋癲,此時的她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靠著胡攪蠻纏把這件事情給遮掩了過去。

戚妄就合該被他們一家踩在爛泥裡麵,想要翻身,也要看他們願不願意。

顧父跟顧母心意相通,看到她這個樣子,顧父也配合著抹起眼淚來。

“戚妄,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害我們……”

直到這個時候,兩人仍舊想要顛倒黑白,把戚妄踩到泥裡麵去。

“人家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村子裡哪個女人嫁個男人不想著能有個依靠的?你看看村子裡有哪戶人家不是男人頂門立戶的?你摸著良心想一想,自打你進了顧家的門兒,家裡麵的田地你侍弄過嗎?蓋房子的時候你幫過一把手嗎?就算是我們有點兒錯,可也都是小問題,你摸著良心問一問你自己,我們對你有那麼差勁兒麼?要真有那麼差勁兒,你不早就離婚了?”

此時的顧父滿臉都是淚水,仿佛是被人給傷透了心的老父親,他一句句地質問著戚妄,可謂是聲聲泣血,仿佛他們家真的吃了天大的虧似的。

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顯然真是難到了極致,否則的話也不會是這個模樣,畢竟老古話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要不是傷心到了極點,顧有德也不會哭成這個樣子。

村民們到底是跟顧父認識的時間長些,而戚妄從前的口碑一直不大好,現在顧父這麼一哭,眾人不由自主地就偏向了他,也覺得顧父說得在理兒。

倘若戚妄正的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子,給過顧家那麼多錢,之前幾年他怎麼不說?原來被

顧家的人說吃軟飯窩囊廢的時候怎麼不說?偏偏現在這麼說,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村民們滿臉狐疑地看看向了戚妄,等待著他的回答。

眼看著所有人又都開始懷疑起了戚妄來,沒有再像是先前那樣子一麵倒地相信他的話,顧佳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臉上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來。

現在她跟顧家是一體的,顧家若是倒黴了,她也會跟著一起倒黴,保住顧家就是保住她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在對付戚妄這件事情上向來無往不利的顧父顧母是因為她的厭惡才開始倒黴的,顧佳佳便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讓他們兩個分享自己的福運。

見原本開始懷疑他們的人重新變得相信他們,顧佳佳的心裡甭提多得意了。

她是天生的錦鯉命,她喜歡的會有好運氣,過得順風順水,她不喜歡的,那日子必然充滿艱難險阻,波折不斷。

雖然戚妄現在不再窩囊,變得硬氣了起來,不過顧佳佳也是絲毫不懼。

在她這逆天的錦鯉命麵前,就算是條龍也要給她盤著。

眼瞅著顧家夫妻占據了上風,村民們重新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戚妄,顧佳佳的心裡甭得意了,哪怕自己的身體因為付出太多,此時已經有些精力不濟,站都要站不穩了,可是她心裡仍舊快活得要命。

顧佳佳的所有反應都被戚妄儘收眼底。

這人此時怕是還在得意著自己的逆天錦鯉命,以為一切都儘在掌握中,不過此時若是有麵鏡子在顧佳佳的麵前,她怕是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糟糕了。

其實解決顧家夫妻並不難,扭轉自己在村民心中的印象也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畢竟他這裡有真憑實據,而顧家靠的不過是一張嘴罷了。

戚妄之所以拖延這麼久,就是想要看看顧佳佳會怎麼做,好在他的苦心沒有白費,戚妄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便沒有繼續容忍下去。

戚妄沒有跟顧家夫妻繼續掰扯什麼,這對夫妻屬於油鹽不進胡攪蠻纏的類型,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耍無賴,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什麼意思。

戚妄沒管那又哭又嚎,不斷賣慘的夫妻兩個,扭頭看向了旁邊早已經

被這些事情給弄蒙了的劉福生。

“劉隊長,你也看到了,我是想要和平解決的,不過顧家這對夫妻顯然不這麼認為,既然如此的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報公安吧,讓公安局的同誌來處理。”

事情繞來繞去,又繞回到了原點,如果劉福生願意報公安的話,哪裡會鬨這麼多的幺蛾子。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陪著笑臉說道:“戚知青,你消消氣兒,有什麼話好好說,報公安真不至於,不就是些小事兒麼?”

說著,劉福生轉頭嗬斥了顧家夫妻一聲:“顧有德,張美蘭,你瞧瞧你們像是什麼樣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非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多也大的人了的,你們就不能要點兒臉麼?”

然而顧家夫妻已經豁出去了,此時哪裡還顧得上臉呢?若是不將戚妄徹底踩下去,他們顧家才徹底沒臉了呢。

這麼想著,顧母哭嚎了一聲,肥碩的身體朝著劉福生撲了過去,胖乎乎的雙手死死地抱住了劉福生的雙腿,嘴裡麵哭爹喊娘一般地嚎叫了起來。

“劉隊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戚妄這個天殺的外來人可是要欺負死我們了呀,他是想要活活逼死我們啊,他這個喪儘天良的畜生,合該不得好死……”

顧母可是哭喪的一把好手,她唱作俱佳,哭嚎的聲音又尖又利,如同魔音穿腦一般,吵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劉福生做了大隊長這麼多年,村子裡的婦人們就算是撒潑打滾,也不會鬨到他這來,往常他隻要把眼珠子一立楞起來,大隊長的氣勢一擺,那些婦人們便一個賽一個的乖覺,他哪裡見過這陣勢?

若不是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褲腰帶,他褲子都要被顧母給扯下來了。

現在戚家門前這麼多的村民們看著,若是他的褲子真被人顧母給扯下來了,那他也甭做人了。

向來好脾氣的劉福生這次是真動了怒,他氣急敗壞地朝著顧母喊道:“張美蘭,你給我撒開手,你看你像什麼樣子!趕快給我放手,你再這樣子,甭怪我不客氣!”

若是往常顧母也就聽話了,可是今天她就跟魔怔了似的,任憑著劉福生怎麼說,她都不肯撒手,一個勁兒地哭嚎著要讓劉福生給她做主。

見說不通顧母,她嚎叫的反而比剛剛更大聲了,劉福生氣急,朝著旁邊站著的顧父嗬斥了一聲:“顧有德,還不快把你的婆娘更給我拉開了,你們要是再這麼鬨下去,小心我扣你們的工分!”

在現在這年月,工分可就是錢,生產隊長在村子裡的權利很大,記工分分糧食批宅基地什麼的都是大隊長的事兒,你的工分多了少了,糧食分好了壞了,都掌握在大隊長的手裡,若是把人得罪了,以後要是給穿個小鞋子,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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