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偉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白大海,無奈地說道:“你看我爸都知道我姐姐的性格,他那麼疼我姐,他都不急,肯定沒事兒的。”
白老爹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啊,小暖她寫的事兒
你又不是不知道,興許又是推劇情呢,她寫得上頭的時候你甭打擾她,要不然回頭她又該跟你發毛了。”
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這麼說,許秀蘭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要是真有什麼事情,自家閨女早就出來了,哪裡會一直不開門呢?
“這寫就寫,怎麼還把自己寫神經了?不行,我得讓她寫完這本後好好休息休息,錢是賺不完的,把身體給拖垮了可就不好了……”
因為女兒能乾的緣故,家裡的條件好了許多,許秀蘭其實也知道女兒手裡應該有不少錢,但是她卻沒有動過女兒錢的心思。
女兒主意大得很,不喜歡他們插手管她的事情,不過她挺懂事的,也不會用這錢去做什麼壞事兒,所以許秀蘭也就沒有過多插手什麼,對這個女兒,她可是放心的很。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被許秀蘭無比放心的女兒,此時卻躲在房間裡思考著如何還下個月的錢。
一個月一萬塊雖然不算多,但是對她來說仍舊是一大筆錢,想要還上並沒有那麼容易。
其實白小暖並不是全部在說謊,她確實是在寫,但是她並不是她冒充的那個新銳大神,而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撲街寫手,她的成績卻不怎麼樣,每個月最多也就隻有兩三千塊罷了,隻能勉強夠她花用。
後來戚妄每個月開始給她錢後,白小暖寫的事情也就荒廢了,到現在為止,她差不多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開文了,舊文收益少得可憐。
想要賺到足夠還戚妄錢的數量,她得花大力氣才成。
白小暖又將蔣令澤送給她的那三樣定製首飾拿了出來,想到神隱了似的蔣令澤,白小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她不急的,她還有退路,如果蔣令澤真打算跟她分開的話,那她也不虧,賣了首飾的話戚妄的錢能還上不說,她還有不少結餘。
不過在確定蔣令澤正式跟她分手之前,白小暖並不準備動這首飾,畢竟這是她跟蔣令澤的定情信物,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出手的。
***
蔣令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經過手術和藥物治療後,他的情況好了許多,模樣看起來不像是之前那麼糟糕了。
他昏迷的時間不短,公
司那邊還有事情要做,所以蔣父和蔣知福兩個都沒有留在這裡陪著他,蔣父請了最好的看護陪著他,務必要將蔣令澤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蔣令澤清醒過來後沒多久,便回想起了之前在那廢棄倉庫裡發生的事情,他的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叫聲,身體縮成了蝦子狀。
“啊啊啊啊!!!!!”
廢棄倉庫裡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不停地上演,想到自己就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似乎永遠都沒有停歇的跡象,無論他如何求饒賣乖,那些人都不肯放過他……
蔣令澤似乎還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臭味兒,到最後他的嘴巴都被人堵上,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痛苦絕望的情緒如同海嘯一般朝著他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死死地包裹起來,他感覺自己似乎都要窒息了……
剛剛出去清洗衣服的護工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蔣令澤這個樣子後,急忙叫了醫生過來,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蔣令澤方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眼睛一閉,又暈了過去。
見他醒了,護工急忙撥打了蔣父的電話,將情況跟他說了,蔣父立馬將公司的事情交給了蔣知福,自己驅車趕往了醫院。
蔣父趕到的時候,蔣令澤再次醒了過來,他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屍體似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看到他這個樣子,蔣父有些難受,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警方給的證據他都看了,一切正如同警方所說,是擁有特殊癖好的蔣令澤找到了張豪那群人,花了錢讓人家陪他玩兒的,隻是中間可能是出了些什麼意外,所以情況才失控的。
變成這樣子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醫生說蔣令澤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再過不久就能出院了,看到他現在這樣子,蔣父怒從心起,將護工打發了出去後,他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蔣令澤一巴掌。
“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東西!你去做什麼不好,你玩兒什麼多人運動!你太讓我失望了!”
蔣父恨鐵不成鋼,若不是因為蔣令澤身體還虛弱著,他怕是早就把他從床上拉下來狠狠揍一頓了。
哪怕是他去玩兒男人都好,總好過被男人玩兒,還是那麼一群
垃圾玩意兒,他就那麼饑渴,那麼缺男人嗎?花錢找人玩兒他,還把他給玩兒殘了,這件事情要傳出去,怕是要讓人家笑掉大牙了。
他蔣德友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討債玩意兒?他身體廢了不說,生孩子的能力都沒了,一個大男人弄成這個樣子,他還算是男人嗎?
蔣父剛剛那一下子用的力氣極大,蔣令澤的臉都被打腫了,疼痛感終於將他渙散的理智給喚了回來,看著勃然大怒的蔣父,蔣令澤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你要幫我報仇,不是我做的,你要幫我報仇……”
蔣父聽到蔣令澤的話後,整個人都蒙了。
他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警察不是說他是自己自願的嗎?
跟警察相比較起來,蔣父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孩子,他坐到了蔣令澤的床邊,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緩過勁兒來的蔣令澤也沒有隱瞞蔣父,把自己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蔣父。
“事情就是這樣的,戚妄那個賤人搞我的女朋友,我叫人是去教訓他的,可誰能想到那些人居然把槍口對準了我……是他們叫我過去的……是戚妄給了他們更多的錢叫他們反水的,是那個人渣毀了我……”
蔣令澤越想便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一定是戚妄說服了張豪那群人,又給了他們足夠的好處,所以他們才誆騙他過去對付他的。
“戚妄那個人渣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是個小混混,他肯定和那些人有交情,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
見蔣父不相信,蔣令澤慘然一笑,拖著哭腔說道:“爸,就算我再混賬,我也是你的兒子,你不相信我難道相信外人嗎?我十六歲開的葷,女朋友交了一卡車,有不少幾個都因為墮胎找你拿過錢的,如果我真是喜歡玩兒男人的,我能隱瞞這麼久嗎?對著女人我硬得起來嗎?”
蔣令澤這番話打消了蔣父的懷疑,他同時也覺得蔣令澤說的很有道理。
看來他得去會一會那個叫戚妄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