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苦逼備胎男(1 / 2)

知子莫若母,蔣知福的狀態明顯不對,顯然是隱瞞了一些什麼,看到他這樣子,徐婉茹皺了皺眉頭,聲音也變得急躁了一些:“阿福,這事兒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突然提起來這個做什麼?我不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你爸爸是為了救你叔叔才去世的,你叔叔把你養大,你要記得他的恩情,要是他知道你懷疑他,他肯定會生氣的。”

聽到母親的話後,蔣知福勉強笑了笑:“媽,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真的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母親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兒,蔣知福下意識地不想跟母親多說些什麼。

當初父親出事的時候,蔣知福已經十五歲了,他跟父親的關係很好,他突然去世,蔣知福大受打擊,精神狀態很不好。

那個時候是叔叔一直陪在他和媽媽的身邊照顧著他們。

母親因為父親的死亡大受打擊,根本無心操持喪禮,一切都是叔叔負責的,這些年來叔叔對他們家的照顧也很多,對他雖然不如對親生兒子吧,但是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

父親出事兒的時候,蔣知福正上初三,因為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緣故,他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中考成績也糟糕透頂,是叔叔找了關係送他上了市內最好的高中,也是叔叔一直陪著他鼓勵他,讓他從喪父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父親陪伴了他十五年的時光,而之後的十二年時間,占據了他生命重要位置的人是蔣德友,那是他的叔叔,也像是他的父親一樣,他不能懷疑他。

這麼想著,蔣知福慢慢地冷靜下來,將之前冒出來的那些荒謬想法壓了下去。

當年的事情媽媽也都說了是意外,他爸爸跟叔叔是親兄弟,當哥哥的救弟弟不是很正常的嗎?爸爸救叔叔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會死,而且如果是他跟蔣令澤遇到這種事情,他也會救蔣令澤的。

雖然蔣知福不斷地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可是他終究是有些意難平,吃飯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

徐婉茹看到蔣知福這樣子,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吃過飯後,蔣知福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也不知道悶在裡麵忙些什麼,徐

婉茹將碗筷收進了廚房裡麵,卻沒有忙著洗刷,她站在洗碗池前,看著玻璃窗裡麵那個麵容秀美氣質溫婉的女人,神情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兒子怎麼突然就想起這件事情了?聽他的語氣似乎在懷疑著什麼……

徐婉茹倏地握緊了拳頭,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淡淡的恐慌感在她的心裡縈繞著,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記憶完全被她封存在了記憶裡,因為害怕一些事情暴露,所以她甚至都沒有在家放亡夫的遺照。

蔣知福也怕她傷心,所以很少會提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亡夫在這家裡已經成了禁忌,母子兩個基本不會提及,也隻有在清明祭拜的時候,他們會去公墓懷念一下,其餘時間,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

這麼多年的習慣都養成了,他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徐婉茹心中有些不安,她也懶得再去管那些碗筷,轉身回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後,徐婉茹仍舊有些心神不寧,她想了又想,還是摸出了手機,糾結了好一會兒後,徐婉茹撥打出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就在徐婉茹以為對方不會接通的時候,電話被人接了起來,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兒傳了過來。

“大嫂,我是德友。”

聽著那道熟悉的聲音,徐婉茹的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對麵的人又叫了她一聲大嫂,徐婉茹方才回過神來,她收斂了情緒,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開口說道:“德友,其實我也不想跟你打電話的,但是阿福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太對……”

“不太對你這個當媽的就多安慰安慰他,你辛辛苦苦帶大了他,他會聽你的,你跟我說也沒什麼用,我還有事情,你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

電話那頭的蔣德友語氣挺正常,就是普通小叔子對待寡居大嫂的態度,但是聽著他的說話聲,徐婉茹心裡麵卻有些不太舒服,原本想說的話便沒有再說出來。

“算了,確實跟你沒關係,畢竟你隻是他的叔叔,不關心他也正常,誰讓你還有個寶貝兒子呢,好了,我不跟你說了,

掛了。”

說完這番話後,徐婉茹便掛斷了電話,隻是她心裡麵還是有些堵得慌,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男人永遠都靠不住……”

徐婉茹喃喃地開口說了一句,剩下的話便再沒有說出來,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出了房間,去廚房裡忙碌了。

不管如何,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不過也許阿福的事情是她想多了,都過了那麼多年,也許阿福隻是隨便說說的。

這麼想著,徐婉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她沒有再多想什麼,哼著歌將碗筷洗涮乾淨了。

之後想起蔣知福晚上沒吃什麼,她怕蔣知福餓了,便做了一碗甜湯送了進去。

蔣知福正坐在電腦錢玩遊戲,看到徐婉茹進來,他笑了笑,溫聲說道:“媽,你今天沒出去散步嗎?”

徐婉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自己兒子一番,見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事情,神色如常地看著自己,徐婉茹方才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阿福,我做了你最喜歡喝的甜湯,你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喝一碗甜湯補補。”

蔣知福笑了起來,滿眼依賴地看著徐婉茹:“媽,謝謝你了。”

徐婉茹笑著摸了摸蔣知福的頭,等到他喝完了甜湯後,方才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等到自己的母親出去了之後,蔣知福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他打開了自己的郵箱,將之前刪除的那封郵件恢複了——之前雖然將郵件刪除了,但是蔣知福潛意識裡卻覺得那封郵件可能有什麼用處,所以並未將郵件徹底粉碎。

看著郵件裡的那行字,蔣知福的手指懸在鍵盤上,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正如同徐婉茹了解他一樣,蔣知福也很了解自己的母親,雖然徐婉茹偽裝得很好,但是蔣知福仍舊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

他的母親之前表現的一直都很正常,直到他說起了自己的父親,詢問了當年的事情後,母親表現的才不正常的。

蔣知福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個聰明的成年人,有很多事情他是沒有往那方麵去想,可是當他去想的時候,會發現很多他從前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也許父親的事情另有隱情,也許當年的一切並不是意外,也許……他的父

親真的是被他的叔叔害死的。

這個念頭升起來後,便怎麼都無法壓下去,蔣知福覺得發這封郵件的神秘人也許知道一些什麼。

如果蔣德友真的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那麼這麼多年來他對他的那些保護撫育和關愛可能就隻是他愧疚之下的衍生品。

也許是因為殺了他的父親而覺得愧對於他,所以才對他十分照顧的。

雖然這份關愛比不上對蔣德友的親生兒子蔣令澤,但是以一個叔叔的身份來看,他做得已經足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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