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苦逼備胎男(1 / 2)

蔣知福是蔣德善的兒子,蔣德友的親侄子,當年出事兒的時候,十五歲的少年拿著刀要砍他們母子,是蔣德友和他帶來的人將蔣知福給攔下來的。

那個時候,徐婉茹和蔣知福完全就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而蔣德友就是護著他們母子的依仗。

也是蔣德友以她的父母和孩子為威脅,讓她簽署了放棄公司股權的協議書,而且還把所有的家底都當做賠償款賠給了徐婉茹他們母子兩個。

蔣知福恨不能拿刀砍死他們,而徐婉茹則要他們賠償一千多萬。

當時的王衛紅幾乎被逼到了死路上麵,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跟蔣德友他們抗衡?更何況她的丈夫還是凶手,在普羅大眾的眼中,凶手的家人在受害人的家人麵前自然是低人一等,無論人家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他們都不能拒絕。

那起車禍疑點重重,王衛紅百分百地可以肯定,其中有人做了手腳,而這個做手腳的人,可能就是蔣德友。

周茂山有嚴重的酒精過敏症,隻需要少量的酒就能讓他呼吸困難,如果飲酒過量,他會生生地被憋死了。

所以醉駕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但絕對不會發生在周茂山的身上。

然而周茂山撞死了蔣德善之後,車子失控撞上了路邊的景觀樹,車子隨後爆炸,周茂山屍骨無存。

酒駕的事情是蔣德友說的,王衛紅那個時候無法接受這樣子的結果,她覺得這是謀殺,鬨著要報警,想讓警方查明真相,但是蔣德友的一番話卻將她逼入了絕境。

“周茂山屍骨無存,你拿什麼證據證明他沒有喝酒?如果你繼續鬨下去,我保證,人為可操縱的意外還會有很多很多,誰能保證你和你的家人永遠都遇不到意外呢?”

後來自己的父母出門的時候險些被車撞了,母親隻是擦傷,父親卻摔斷了腿,住進了醫院裡麵。

在自己父母出事之後,王衛紅便知道那是蔣德友對她的警告,如果她還不老實的話,下一次的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周茂山和蔣德善都死了,蔣德友手握蔣氏大權,他有權有勢,想要對他們孤兒寡母太容易了。

王衛紅承擔不起那

些損失,所以她當年什麼都不敢做,默認了自己丈夫的罪行,散儘家財為他贖罪。

在蔣德友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後,他沒有對他們趕儘殺絕——實際上也沒有必要繼續趕儘殺絕了,失去了全部財產,王衛紅變得窮困潦倒,想要向如日中天的蔣德友複仇,無異於癡人說夢。

王衛紅沒有想到,十二年後,曾經那個拿著刀要殺了他們的人說要查明真相,要她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雖然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是誰知道蔣知福是不是蔣德友派來的,想要查探他們的想法,看看他們有沒有複仇之心?

換而言之,他們不知道蔣知福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王衛紅沉默著沒有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周啟泰抬手拍了拍王衛紅的肩膀,然後抬頭看向了對麵坐著的蔣知福。

“口說無憑,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蔣德友派來套路我們的?”

周啟泰其實想擺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來,不過他模樣清雋秀美,沒了妝容輔助,換回了正常衣服,看起來完全就是個乖乖好學生,根本就不像是個不良少年,氣勢上自然也就低了幾層。

蔣知福這次過來遮遮掩掩,生怕被蔣德友發現,雖然他還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但其實心底基本上已經肯定了自己父親的死跟蔣德友有關係。

來這裡不過是為了最後確認一下罷了,不過看王衛紅和周啟泰的模樣,他們應該真的知道不少東西。

蔣知福跟自己父親的關係很好,在他父親活著的時候,一直都很寵愛他,所以父親去世的時候,蔣知福才控製不住地想要拿刀殺了王衛紅和周啟泰。

是他們的家人害死了他的父親,他想要用他們的家人來償命。

十二年的時間過去了,父親的死去的傷口在叔叔的撫慰下慢慢地愈合了,就他快要完全走出來的時候,有人卻告訴他,他的叔叔殺了他的爸爸,而他的母親很可能是知情者。

知情卻隱瞞了一些,還讓他感激叔叔對他照顧,讓他記得叔叔的恩情……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但是卻又不得不多想下去,想的多了,查得多了,隱藏在美好表象下的殘酷真相便顯露了出來。

蔣知福懶得費什麼話,直接了當地開口說

道:“我媽跟蔣德友有一腿,我爸的死我媽也參與其中了,我隻想要個真相,為我爸爸複仇。”

王衛紅&周啟泰:“……”

為人子女,還是被寡居母親帶大的孩子,正常來說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如果隻是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哪裡用得著這麼拚?

所以蔣知福說的是真的。

自己丈夫死後十二年,終於有了複仇的機會,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好,這樣子的誘惑王衛紅根本抵擋不住。

王衛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蔣知福。

周茂山不能喝酒,酒精過敏的他喝酒就是送命,這樣子的一個人怎麼會喝酒?甚至到酒駕撞死人的地步?

還有就是蔣德友對王衛紅的威脅,已經□□地說明了車禍的事情有貓膩。

蔣知福閉上了眼睛,那張英俊的麵孔上流露出了濃濃的頹敗之色,他靠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不開口。

屋子裡麵的氣氛有些壓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原本的仇人突然就成了同病相憐的受害者,要一起聯手向凶手複仇,命運還真是奇妙。

好在蔣知福並沒有沉默多長時間,他很快便睜開了眼睛,之前那些複雜的情緒也都收斂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王衛紅和周啟泰,沉聲開口說道:“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我該走了,你們放心,我來見你們的事情不會告訴其他人,而你們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來過的事情,即便告訴了,我也不會承認的,跟你們相比,我的優勢很大。”

他說的話並不是威脅,隻是陳述事實罷了,說完之後,蔣知福便離開了。

王衛紅和周啟泰都沒有去送他,在他走了之後,客廳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許久之後,壓抑的哭聲突然響了起來,王衛紅捂著臉哭了起來,身體跟著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周啟泰坐在了王衛紅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她。

王衛紅趴在他的懷中放聲大哭,像是要將所有的悲傷和絕望全都宣泄出來一樣。

周啟泰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拍著王衛紅的後背,無聲地安撫著她。

等到王衛紅哭累了,周啟泰便將她送回了房間裡麵,確認她睡著了,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實那天回來跟王衛紅說了戚妄告訴他的事情後,王衛紅便將十二年前的事情都告訴了周啟泰,隻是這兩天周啟泰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直到蔣知福來了又走了,他才確定,自己的父親確實是被人害死的。

拋開這些不談,戚妄是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找他們的?他又是怎麼知道他父親是被人害死的?

周啟泰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選擇撥通了戚妄的電話。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被人接通了,戚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周啟泰,你找我有事兒?”

聽著戚妄那熟悉的聲音,周啟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蔣知福會來找我們?”

話一問出來後,周啟泰便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戚妄回答。

“周啟泰,你年紀輕輕就得了失憶症不成?那天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周啟泰噎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你……”

這些事情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戚妄他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而且這事兒其實跟戚妄沒有任何關係,他費心費力調查這些做什麼?總不能真是因為那個見鬼的一報還一報吧?

周啟泰有些稀裡糊塗的,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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