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蔣知福還沒有辦法對付蔣德友,而且剛剛知道真相的蔣知福對周啟泰和王衛紅他們還有一點的同情心,這種時候要錢成功率很大,如果再過一段時間,這錢估計再想往回要就不容易了。
畢竟一千多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吞進去在吐出來,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情願的。
周啟泰半信半疑,不過看著戚妄那篤定的神色,他還是相信了戚妄所說的話。
不過雖然相信,他還是有些擔心,期期艾艾地半天後,才問道:“那如果我們要錢的話,蔣知福不會對付我們嗎?”
他們家現在無權無勢的,蔣知福好歹背靠著蔣德友,蔣德友是那麼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誰知道蔣知福會不會也是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他也□□,他們母子兩個拿什麼抗衡?
跟一千萬相比較起來,還是他們母子的性命更加重要。
戚妄搖了搖頭,堅定地開口說道:“不會的,蔣知福不是那樣子的人。”
跟蔣德友比起來,蔣知福的道德底線還是很高的。
畢竟在原劇情裡,蔣德友突然去世,留下偌大的家產,在公司待了將近十年的蔣知福可比蔣令澤底蘊深。
蔣令澤雖然名正言順,但如果蔣知福趁著混亂做些手腳的話,蔣氏會落到誰的手中還未可知。
但是蔣知福什麼都沒有做,他安安心心地輔佐著蔣令澤,讓他成功地繼承了蔣氏,坐穩了蔣氏總裁的位置。
蔣氏的市值可不一千萬,那樣子的情景他都不會貪心,現在有九成以上的概率,他不會昧下這一千萬。
見周啟泰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戚妄乾脆掰開了揉碎了跟他分析,讓他明白要回這一千萬並不困難。
周啟泰聽進去了,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回去跟自己的媽媽王衛紅商量一下。
“戚妄,我能把我媽媽帶來見見你嗎?”
周啟泰怕自己的沒本事說服人,便開口問了一句。
戚妄說起來有理有據的,叫自己媽媽來,一切說不定都能順理成章地解決了。
然而戚妄卻搖了搖頭,拒絕了周啟泰的提議。
“這是你們家的事情,我隻能幫到這裡了,接下來如何處理,還是要看你們自己,
我幫不了你們。”
這是周家和蔣家的事情,他不能插手,現在他並不適合暴/露出去,若是被蔣知福知道了他跟周啟泰說過的話,估計就能猜到那個給他發郵件的神秘人是誰了。
“彆告訴其他人是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的,蔣知福可能不會報複你,但未必不會報複我,本來我就已經被蔣德友盯上了,如果再多一個蔣知福,我這條小命估計就保不住了。”
戚妄把事情說得很嚴重,周啟泰立馬重視了起來,他舉起一隻手來,認真地說道:“戚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知道這件事情的。”
戚妄點頭,招待了周啟泰吃了一頓自己親手做的早餐後,便將他送出了小區。
今天不需要補課,送走了周啟泰之後,戚妄去了附近的大超市,購買了一些東西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慢慢地朝著小區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前方突然傳來了人們驚恐的尖叫聲,戚妄抬頭看了過去,便看到不遠處的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瘋狂地朝著四周逃去。
一個手拿著柄西瓜刀的長發男人舉著刀追著尖叫逃走的人砍,他的動作毫無章法,臉上布滿了瘋狂之色,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那人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戚妄,他的嘴裡發出了滲人的尖叫聲,舉著西瓜刀便朝著戚妄衝了過來,看他那樣子,像是要生生地要把戚妄給砍死了似的。
周圍的那些人都在拚命地逃跑,隻有戚妄逆流而上,朝著那個舉著西瓜刀要砍人的瘋子衝了過去。
“小夥子彆衝動,你快點逃!!”
有人看到了戚妄的動作,嚇得朝著他喊了起來。
那人可是拿著西瓜刀,戚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能做什麼?
然而戚妄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似的,徑直朝著那人衝了過去。
那人看到戚妄不躲不閃,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嗷嗷叫著朝著戚妄撲了過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西瓜刀紮進戚妄身體的畫麵,麵前這人的身體一定會像是西瓜一樣四分五裂,碎得不能再碎了。
他高高舉起了西瓜刀,獰笑著朝著戚妄紮了過
去……
在周圍一片尖叫聲中,戚妄掄圓了手中的購物袋,朝著那人的頭部砸了過去。
戚妄的購物袋裡麵裝著剛剛購買的西瓜,他對力量的掌控已經達到了極其可怕的地步,這麼一西瓜下去,那人直接被砸暈了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手中捏著的西瓜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安靜,原本尖叫著跑走的人都停了下來,他們扭頭看了過去,當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凶徒時,大家不由得麵麵相覷。
這就結束了?
他們下意識地將目光轉移到了站在凶徒麵前的少年身上,當看到他購物袋裡麵破碎的西瓜時,大家夥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少年還真是勇猛,靠著一個西瓜便乾翻了拿著西瓜刀的狂徒,如此勇氣如此魄力,這可是十分難得。
今天是周末,這條路又是通往超市和菜市場方向,路上的行人可不想,如果不是戚妄及時放倒了這個凶徒,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報社之人發起瘋來可是真要人命的。
很快便有人報了警,但是周圍的人怕那凶徒突然醒過來,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們都是靠外圍的圈子,隻有戚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個凶徒的身邊,有好心的人喊戚妄站遠一點,防止凶徒暴起傷人,不過卻被戚妄給拒絕了。
“沒事兒的,我守在這裡,你們也能多一層保障。”
見戚妄如此,他們也就沒有再繼續叫戚妄過來了。
想來這少年年紀看著不大,但應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要不然剛剛也不會那麼勇猛地衝上去製住凶徒,有他在的話,確實也是安全些。
而戚妄在等待警察過來的過程之中,仔細打量了地上的凶徒一番。
這麼仔細一看,便看出來一些不太對勁兒的對方。
這人不大像是反社會人格,也不像是因為生活不順想要報複社會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個精神病患者,而且還是一個有著強烈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
首先這人的身上很臟,頭發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都已經結成了一團一團的,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十分破舊,就像是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似的,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那令人作嘔的臭
味兒。
他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掀上去一些,露處了被衣服掩蓋的身體,他的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勒痕,看起來就像是長期捆綁留下來的痕跡,戚妄看了一下他的胳膊,他胳膊上也布滿了這樣子捆綁過的痕跡。
正常人的身體上不會有這樣子的痕跡,而一些精神病患者的家屬沒錢送親人去醫院,為了防止他們鬨事兒,會把他們給捆綁起來,防止他們外出傷人。
這人身上的勒痕應該就是長年累月捆綁下勒出來的。
精神病患者麼?
根據華夏的法律,精神病患者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也就是說,如果被精神病患者砍死的話,那死了也是白死,他不用負任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