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苦逼備胎男(1 / 2)

照過ct之後,醫生說蔣令澤的右腿是粉碎性骨折,他的骨頭碎得太狠,手術的難度很大,而且就算治好了,也可能也會留下後遺症——走不了路可能性不大,八成腿會跛了,以後走路一瘸一拐。

骨折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後遺症肯定要先說明的。

不過這種時候誰也沒有閒心管後遺症之類的事情,蔣德友也沒有心情管,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蔣令澤便被送進了搶救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起來,蔣德友和蔣知福兩人焦急地在外麵等待著。

不過蔣德友是真著急,而蔣知福的焦急便有表演的成分在了,他的演技不錯,倒是沒有讓蔣德友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蔣知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腦子裡麵過了幾遍之後,方才開口道歉。

“叔叔,這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阿澤會突然推我,如果我當時拉他一把的話,他也不會摔下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看著滿臉焦急的蔣德友,蔣知福十分自責地開口,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然而蔣德友卻知道這事兒怪不到蔣知福的身上去,之前他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得分明,是站在樓梯口的蔣令澤突然伸手去推蔣知福,結果蔣知福伸手敏捷抓住了樓梯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是蔣令澤卻因為慣性衝了下去。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這事兒都賴不到蔣知福的身上。

如果不是蔣令澤起了壞心思,也不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

隻是知道歸知道,可想到自己兒子在手術室裡搶救,蔣知福卻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這裡,蔣德友的心裡便十分不快,看著蔣知福的目光也帶出了幾分不善來。

看著一表人才的蔣知福,聯想到手術室裡躺著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蔣德友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當年的蔣德善便處處壓他一頭,隻要有他在,自己永遠都出不了頭,從小到大他一直都被死死壓著,隻要有蔣德善在,彆人就看不見他蔣德友。

好不容易這座大山沒了,結果到了兩人的孩子這裡,蔣知福還是處處壓蔣令澤一頭。

當年的一切仿佛再次上演

,不論是他還是他的兒子似乎都比不過蔣德善和蔣德善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爛泥扶不上牆,二十二歲了還一事無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除了混日子外,屁本事都沒有,但是二十七歲的蔣知福處理公事卻已經得心應手,完全可以獨當一麵了。

難道他天生就是不如蔣德善的嗎?他不如,生下的孩子也不如。

想到這裡,蔣德友看著蔣知福的眼神變得越發不善起來。

而蔣知福一直都在注意著蔣德友的情緒變化,察覺到他情緒不對,蔣知福心裡咯噔一下,他竭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茫然地開口問道:“叔叔,你怎麼了?”

蔣德友收斂了目光,將那些心思給壓了下去。

就算蔣德善比他強又如何,現在埋在土裡的是蔣德善而不是他。

蔣氏現在是臨江市有名的大企業,他跟政府部門也有過合作,上過不少次電視,整個臨江市的人多少都知道他蔣德友的名字。

出名的人是他,活躍在大眾視野之中的也是他,他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起步快並不代表什麼,能走到終點才是本事,不過可惜的是,蔣德善永遠都不可能到達終點。

蔣知福有本事有能力又如何?蔣氏最後還是會交到蔣令澤的手中,到最後蔣知福隻會做蔣令澤的左膀右臂,儘心儘力地輔佐他。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又何須嫉妒?

一個注定不會有大本事大出息的人,他又何必給那麼多的關注?

未來早就已經注定,能力差一些並不重要,隻要站的位置足夠高,總會有很多有本事的人前仆後繼地為他們工作。

蔣知福不過是那些人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這台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等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蔣令澤方才被醫生從手術室裡麵推出來。

麻醉藥劑的效果還沒有退,蔣令澤閉著眼睛昏睡著,被護士推到了病房裡。

“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他的腿以後會有什麼影響嗎?”

事關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心思深沉的蔣德友也沒有辦法徹底冷靜,他快步走了上去,詢問醫生蔣令澤的情況。

醫生將病人的情況如實告訴了蔣德友。

就如同之前說的一樣,

蔣令澤性命無憂,但是腿好之後,可能會有輕微的跛足,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正常生活,隻要稍稍注意一些,旁人也看不出來。

聽到這番話後,蔣德友的臉色不太好,不過他也沒有為難醫生,道了謝之後,他不發一言地朝著蔣令澤的病房去了。

看著蔣德友離去的背影,蔣知福的眼神加深了許多,他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摒棄,快步追了過去。

他們特意訂的VIP病房,整間病房裡就隻有蔣知福一個病人,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子,蔣德友的麵色越發陰沉了起來。

蔣令澤這一年還真是多災多難,難道是流年不利犯了小人?他是不是要去廟裡麵拜拜,求個平安符回來?

蔣令澤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混蛋了些,紈絝了些,但到底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他這一輩子女人不少,但是兒子就隻有蔣令澤這麼一個,就算他再不成器,蔣德友對他的感情也不會變的。

“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

蔣德友看著床上的蔣令澤,聲音裡麵帶出了幾分疲倦來,他這番話是對著蔣知福說的。

蔣知福微微一愣,說道:“叔叔,要不然晚上還是我陪著阿澤吧,您回去休息……”

蔣德友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阿澤想害你,他那狗脾氣,要是知道害你沒害到,自己腿倒是摔斷了,醒來能有個好兒?”

蔣德友隻是在陳述事實,以蔣令澤的脾氣,醒來之後看到蔣知福好好地站著,自己卻瘸了腿躺著,殺人的心都能有了,到時候彆提好好休息了,不鬨個天翻地覆才叫奇怪。

蔣知福沒有再多說什麼,很快便離開了蔣令澤的病房。

等到病房裡隻剩下他們父子兩個之後,蔣德友看著昏迷不醒的蔣令澤,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阿澤,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蔣知福不會是你的威脅,你又何必如此?“

一個王者帶一個青銅或許還有希望把人給帶出來,但一個王者帶一個破銅爛鐵,又哪裡能帶的出來?哪怕蔣令澤有蔣德友十分之一的智商,他也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戚妄沒什麼心情看蔣德友的育兒畫麵,索性關閉了視頻,沒有接著看下去。

接連幾天戚妄因為忙

事情,睡幾個小時便起來了,工作強度大,睡眠卻不大好,正好今天沒什麼事情,戚妄洗漱完畢後,早早睡下了。

到現在為止,事情差不多已經塵埃落定了,隻要蔣知福不蠢,就知道該怎麼做。

蔣德友蹦躂不了多長時間,而失去了蔣德友這個靠山,以蔣令澤的智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戚妄很好奇,如果沒有了富二代這個光環籠罩,白小暖對蔣令澤的愛又會維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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