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也沒有揍蔣令澤,將他放倒了之後,他掀開圍巾確認了一下人是誰,便將蔣令澤踢翻了過去,然後腳踩在了他的背上,讓他無法掙脫,之後戚妄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察覺到戚妄在做什麼之後,蔣令澤瘋了一樣地掙紮起來,然而戚妄踩著他的那隻腳用的力氣極大,將他整個人都牢牢地釘在地上,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掙脫不出戚妄的禁錮。
“喂,警察同誌,有人跟蹤襲擊我,地址在……”
見戚妄真的是毫不猶豫地就報了警,蔣令澤急了,眼見著自己掙脫不得,他朝著戚妄大喊了起來:“戚妄,你放開我!你這是挾怨報複,故意折磨我的!”
“戚妄,我知道你喜歡白小暖,可惜她不喜歡你,她寧願跪舔我都不要你,你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不是來找我的麻煩!”
“戚妄,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這麼對待我你一定會後悔的,你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我!”
然而無論蔣令澤如何叫嚷,戚妄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腳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蔣令澤被踩得嗷嗷大叫,整張臉都跟著扭曲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囂張地叫罵著,讓戚妄快點放過他,然而當發現戚妄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時,蔣令澤終於慫了,語氣也弱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好歹也認識一場,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對我太過分了嗎?”
“行行行,就當是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像是蔣令澤這種死性不改的人,戚妄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他也懶得跟蔣令澤多費什麼話,直接把他壓在下麵,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警察局距離這裡並不遠,戚妄等了大約十來分鐘,警察便趕到了。
戚妄將前因後果說了,最後指著癱在地上的蔣令澤,淡淡地開口說道:“他就是蔣德友的兒子蔣令澤,蔣德友之所以找人追殺我,也正是因為他看我不順眼的緣故,現在蔣德友事發入獄,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想要為蔣德友報仇。”
蔣德友的事情之前鬨得沸沸揚揚,整個臨江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事跡的人,警察聽了戚妄的話
後,看著蔣令澤的眼神都變了。
而蔣令澤也察覺到了戚妄的險惡用心,他這分明是往自己的頭上扣大帽子,目的就是讓他跟自己的父親一樣鋃鐺入獄。
他害了自己的父親還不算,現在都想要來害他,簡直其心可誅。
最後戚妄和蔣令澤都被帶到了警察局去,根據附近的監控顯示,蔣令澤是故意潛伏在戚妄出入小區的必經之路上來伏擊戚妄的。
很顯然,他的身手不佳,最終沒有伏擊成戚妄不說,自己反倒被戚妄放倒,送進了警察局裡。
戚妄是受害者,做完了筆錄後,就可以自己離開警察局了,而蔣令澤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他涉嫌故意傷人,被警察局拘留,至少要在看守所拘留十五天。
這個年他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對於蔣令澤落得這樣子的懲罰,戚妄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也怨不得旁人。
從警察局出來後,戚妄慢慢悠悠地朝著陽光花園小區的方向去了。
蔣令澤已經成了秋後的螞蚱,根本不足為懼,現在他應該擔心的是,依照蔣令澤這種智商,究竟能不能扛過這五年的時間,等到白小暖帶著薑餅王者歸來。
如果他的智商不增長的話,戚妄真覺得有點懸。
蔣令澤被抓進看守所的事情蔣知福很快便知曉了,不過他並沒有差人保釋蔣令澤出來。
做了蔣氏總裁的蔣知福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蔣令澤對他來說就像是一隻臭蟲似的,雖然帶不來多少麻煩,但是他的存在實在讓人覺得膈應,存在感不強,但是想起來就讓人覺得惡心。
“不必管他,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是蔣氏的大少爺呢,該受一點教訓,這樣子的話以後他也會老實一些。”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人說他太過涼薄,蔣知福連那一丁點的股份都不想給蔣令澤,留著他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罷了,如果蔣令澤做得太過分,蔣知福不介意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深刻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徐婉茹已經做好了晚飯迎了上來。
她依舊是過去那副溫婉體貼的模樣,但若是仔細瞧,是能看的出她臉
上的討好之色的。
似乎自打蔣德友入獄之後,徐婉茹對待蔣知福的態度就變了。
母子兩人都沒有挑明過去的事情,但是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過去的徐婉茹對待蔣知福完全就是母親對待孩子的態度,甚至隱隱還帶著一種掌控欲。
但是自打那件事情曝光後,徐婉茹麵對著蔣知福的時候便再也抬不起頭來,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黴頭。
母子兩個倒是變得越來越生分,也變得越來越不像是母子兩個了。
蔣知福沒有什麼感覺,事實上,自打知道了徐婉茹做過的事情後,蔣知福對她的那些感情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沒有把她送進監獄,一個是因為證據不足,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記著她是自己母親的身份,所以才沒有把她給送進去。
隻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多便沒有了。
看著他坐下吃飯,徐婉茹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那個,阿福,我聽說阿澤被關進看守所了……這馬上就要到年了,若是他一直被關著也不好……到底是你堂弟,你……”
徐婉茹的話還沒有說完,蔣知福便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那銳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看進她的靈魂一般。
“我父親畢竟是你的丈夫,對他你可有一點兒的留情?你從未顧念過你們之間的夫妻感情,現在你來跟我說這個,難道不覺得荒謬嗎?那可是我仇人的兒子。”
徐婉茹的臉色灰敗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啞聲開口說道:“阿福,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實我是有苦衷的,我……”
沒有等她說完,蔣知福便直接打斷了她:“不管你有沒有苦衷,跟我都沒有關係,我的爸爸被你害死了,而我卻把害死我爸爸的仇人當成恩人一樣看待,你覺得我不該恨嗎?”
徐婉茹的臉色發白,顫聲說道:“那你也在恨我嗎?”
蔣令澤看著她,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我不該恨嗎?”
說完這番話後,蔣知福便沒有再開口,他低頭吃了起來,而徐婉茹的眼淚簌簌得往下掉,看著對自己哭泣卻沒有反應的兒子,徐婉茹徹底崩潰了,她站了起來,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
做了那樣子的
事情,還奢求人原諒……做夢也不會有這樣子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