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出台的這一項政策,幾乎就是把耀陽基地的女人們當成了妓女來作賤。
女人們沒有選擇的自由,隻要有男人來,她們就必須要接待這個男人,哪怕自己身體不舒服,也必須要滿足這個男人的需求。
而為了確認她們懷孕了之後,肚子裡麵的孩子是誰的,她們自己需要將自己這一天所接待的男人們的名字和職業全都記錄下來,以便之後孩子出生了去做親子鑒定。
當知道這條政策之後,耀陽基地裡麵的這些女人們全都想要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已經不是羞辱了,這完完全全是踐踏她們的人格,她們甚至連古代妓院裡的妓子都不如。
然而上麵的人顯然已經想到了這些女人們會有的反應,在這條政策發布下去之後,立馬派出了人來控製這些女人們。
基地裡的女人們身上全被植入了一個最新研發出來的芯片,這個芯片可以監控她們的思想,控製她們的身體,讓她們無法做出自殘的舉動來,一旦她們有想要自殘或者自殺的念頭,這個芯片就會釋放出電流來,讓她們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
原本這些女人們在機器人的陪伴下,還可以到外麵走一走,逛一逛,看一看基地裡麵的景色,但是這條政策發布出來之後,女人們的自由便被徹底地限製住了,她們不被允許外出,隻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麵,就連住在一起的女孩子們相互交流都是不被允許的。
來告訴通知她們這些決定的男人們說,既然她們不肯同意之前的那條政策,那麼就隻能如此來對付她們了。
“要我說,你們這些女人們也是下賤,之前的那個待遇多好,你們生來不就是給人睡的?還偏偏裝什麼貞潔烈婦?現在好了,你們的目的終於達成了,這一天十二個小時足夠你們爽的了。”
來宣布這條政策的男人原本就看不慣基地裡麵的這些養尊處優的女人們,他覺得基地本來就不該養著這麼一群好吃懶做的女人,這些女人除了會生個孩子,其他一點兒用處都沒有,這樣子的女人們憑什麼享受這麼高的待遇?
這個男人在耀陽基地的地位不是很高,一直輪不到女人來為他生兒育女的,而他又不喜歡跟男人在一起,所以心裡一直憋著一股邪氣,總想著要狠狠報複回去。
過去他就想著,如果有朝一日,他有了機會,一定會狠狠地奚落這些屁本事沒有的女人一頓,而現在,這個機會終於遞到了他的手上來。
狠狠地羞辱了這些女人一頓之後,男人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他並非不想留在這裡找女人來發泄他的怒火,隻是因為政策要三天後才生效,在那之前,女人們還是受到基地內的律法保證,他並不能強行跟女人們發生關係。
不過沒關係,他隻要在等待三天就行,隻要三天之後,這些女人們便可以隨他挑選,他可以儘情地在這些女人們的身上播種。
跟他有著同樣的想法的男人很多,這些男人們都在熱切的等待著這三天的時間過去,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男人們覺得這樣子的政策對女人們太過苛刻了,這種政策完全抹去了女人們的思想,把她們當成了徹頭徹尾的生育工具。
擁有生育能力就該如此對待嗎?難道女人們自己的想法就不重要了嗎?
然而他們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會被其他男人群起而攻之。
“這樣的政策有什麼苛刻的,女人們生來不就是給男人睡的,既然都是要生兒育女,給誰生兒女不一樣?給她們臉了,真以為供著她們她們就能高高在上了。”
“就是,你沒看那些女人們原來有多嘚瑟,基地裡麵的政策又說要哄著護著她們,她們也不想想,自己配嗎?”
“說得有道理,咱們基地早就應該如此做了,這麼一來女人們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要我說人類之前的生育率之所以會那麼低,也是因為給女人們的自由太多了,把她們拘禁起來配種,保準一個賽一個能生。”
“對呀,過去的老母豬被關在豬圈裡,生不下來天天配種,那不就懷上了?一胎七八個七八個地生,女人們要是早這樣對待,也跟那老母豬一眼個,七八個七八個地生了。”
“就是,之前一年輪一個男人那能輪多長時間?男人的能力強弱都不一樣,不管強的還是弱的,一年守著一個簡直就是浪費,就像是現在這樣多好,將女人放在一起,讓男人們來挑選配種,一個男人沒法讓她們懷孕,就十個男人,十個男人沒法讓她懷孕,就一百個一千個男人,總有一個男人是可以讓她懷孕的。”
“這人類也都是可以進化的,澆灌的時間長了,結果的幾率也能大上許多。”
“現在可好了,這些女人們終於不能像是過去一樣高高在上了,她們本來就是應該是這種地位,過去太抬高她們了,伺候男人本來就是她們的職責,她們還能有個屁怨氣。”
“你們也甭替那些女人們說話了,她們自己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她們自己個兒可是巴不得伺候男人呢,一天十幾二十個地伺候,她們爽翻了好麼?”
抱著這種想法的男人們是大多數,他們大都是輪不上女人的底層,隻能紅著眼睛看著彆人有女人睡,有女人給他們生兒育女,而他們不得不紆尊降貴去選擇男人或者安慰型機器人來滿足自己。
這種念頭其實早就是他們腦子紮根了,隻是過去他們沒有辦法將這種想法變成現實,隻能暗地裡說兩句罷了。
但是現在這條政策發出來之後,就把女人從天上拉到了地上,隻要他給錢,他們就可以選擇女人,而且政策之中裡麵並不限進入次數,隻要他們樂意,一天想要進入多少次都可以。
小人得誌便是這個道理,過去的時候他們觸不到女人,卻又想要女人,因為得不到,便又深深地鄙視著這些女人們。
但是現在當女人將要成了他們唾手可得的東西之後,這些人便將自己的真麵目暴露出來了,整個耀陽基地裡麵都充斥著對女人們濃濃的惡意。
女人們居住區原本是她們唯一的淨土,這裡是不允許男人進入的,女人們在成年之前,都是在這裡生活的,而結束在一個男人身邊生活後,她們回到這裡可以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
在這樣子的淨土裡麵,她們可以好好休息,不用伺候男人,不用想方設法地懷孕,她們隻要由自在地做自己就好。
可是現在,這片淨土也被人毀滅,原本可以放鬆的地方變成了囚禁她們的牢籠。
原本那些護衛著他們的機器人,現在全都被修改了指令,變成了看守她們的牢頭,她們被限製在自己的屋子裡麵,除了客廳衛生間以及自己的臥室這三個地方可以走動之外,她們連出自己房子的自由都被剝奪了。
這在這裡的女人們大都是三三兩兩地住在一起,隻要不出去伺候男人的時候,她們閒暇的時候都可以湊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發泄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自打這條禁令發布之後,她們的自由被全麵剝奪,這些女人們就連去跟隔壁的姐妹們說話都不被允許了。
被如此對待的女人們如何甘心,她們朝著這些機器人憤怒嘶吼,想要攻擊這些機器人,但是這些機器人對她們的尊重全都沒有了。
原本她們可以在機器人的身上發現他們的怒火,但是現在機器人卻沒有給她們發泄的機會,當發現她們有攻擊傾向的時候,機器人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們捆綁起來,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房間的床上麵。
一般來說,被這麼粗暴對待過後,女人們就會老實下來,不敢繼續生事兒了,然而有一些女人們的性子比較烈,怎麼都不肯屈服,隻要一有機會,就想要跟這些機器人鬨。
然而到了這種時候,這些機器人們就會將女人們身上的衣服扒光,就這麼赤條條地將她們扔在外麵的街道上。
而且由於女人們身體內的芯片控製,她們根本無法自由操控自己的身體,被扔在外麵大街上後,她們隻能這麼躺在地上,任由著那些機器人將她們公開處刑。
這是一種震懾,也是一種警告,殺雞儆猴了之後,就沒有女人敢繼續鬨騰下去了。
女人們老實了下來,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麵,不敢再鬨任何的幺蛾子了,偌大的女性居住區內,竟然聽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聲音。
沈偉成很快就接到了下麵人的稟告,說已經將女人鬨事的事情給處理好了,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沈偉成也放下心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之後他將這件事情當做笑話一樣說給自己的兩個兒子聽,順便還教育了一下自己的兩個兒子。
“你們彆看那些女人之前還烈性得很,搞得就像是我們那麼做了,她們就活不下去了一樣,然而被收拾了一頓之後,這不就老實了下來了?”
“我跟你們說,女人的基因裡麵寫滿了劣根性,她們就是這樣一種賤兮兮的生物,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她們不曉得好好的為人類做貢獻,非要這樣子收拾她們一頓之後,她們才知道厲害。”
沈秋平和沈秋安兄弟兩個聽著沈偉成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大好看,似乎不太讚成沈偉成的做法。
然而沈偉成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他自己做出的決定,是絕對不允許彆人反對的,而且他自以為對自己的這兩個兒子很了解,所以也沒把他們難看的臉色當一回事兒。
喝了一口百年陳釀之後,沈偉成砸了咂舌,見自己兩個兒子的臉色不對,以為他們嫌棄那些被男人們用過的女人們肮臟,他便開口說道。
“你們兄弟兩個放心,我給你們的女人自然不是那種被無數男人睡過的肮臟玩意兒,我給你們挑選的女人都是從小培養大的,那幾個女人都乾乾淨淨的,沒有被其他男人玷汙過,你們兩個要是願意,就去挑選你們的妻子,剩下的我正好給送過去。”
沈秋安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卻被沈秋平給攔了下來,沈秋平看著自己衝動的弟弟,朝著他搖了搖頭。
沈秋安心中憤怒不已,可是看著沈秋平的麵色,還是生生地把這些怒火給壓了下去。
沈偉成這一頓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喝完了之後他跟自己的兩個兒子打了聲招呼。便回房間休息去了,外麵的餐廳裡麵就隻剩下兄弟二人。
沈秋安的怒火早就按捺不住了,剛想發泄,沈秋平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回房間。
沈秋安強壓著怒火,跟著沈秋平回到了房間,房門一關閉起來,沈秋安便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朝著沈秋平咆哮起來。
“哥,爸腦子糊塗做出這種蠢事,你怎麼也不攔著他?他把女人當成了什麼?他這麼做的話,女人跟古代的妓/女又有什麼區彆?”
“哦,我說錯了,現在的女人還不如古代的妓/女呢,古代的妓/女還能選擇自殺,不被人玷汙,現在的女人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分明是把女人當成工具,女人也是人,他憑什麼這麼對她們?”
沈秋安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當上基地的指揮官後居然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來,如果早知道的話,他當初一定不會幫著沈偉成的。
當上基地指揮官後就飄了嗎?這種惡心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他簡直就是在反人類!這種行事連畜生都不如,他還不如那個做禁忌實驗的謝衍呢。
沈秋平其實也不讚同沈偉成的做法,但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政策都已經宣布了,所有的男人都在等待著三天後的狂歡,現在改口的話,整個基地的民意他們能擋得住嗎?
這種時候他又能做些什麼?基地的指揮官是沈偉成,他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下屬而已,能做些什麼?
“秋安,你冷靜一點,爸爸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也許就是為了給那些女人一個教訓,等等他就會改變主意了。”
沈秋安冷笑一聲,反問道:“這種謊話你相信嗎?”
沈秋平不說話了。
許久之後,他方才開口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也許等她們習慣了就好……”
沈秋安想也不想地說道:“換了你你能習慣嗎?”
沈秋平:“……”
他又不是女人,這種事情他並不需要習慣。
兄弟二人心意相連,看到沈秋平的樣子,沈秋安就知道他的未儘之語是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改變不了沈秋平的想法,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你走吧,我沒什麼想要跟你說的。”
沈秋平動了動嘴巴,最後改口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彆怨我,也彆做什麼傻事,爸爸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
隻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了,沈秋平也沒有說。
兄弟二人鬨得不歡而散,半夜沈秋安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時候,卻被守在門外的兩個機器人給攔了回去。
那兩個機器人並不是家用機器人,而是屬於機器人軍團的戰鬥型機器人,他們攔住了沈秋安,不許他從家中離開。
看到這兩個機器人,沈秋安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秋平怕是向沈偉成告了狀,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才讓兩個機器人守著他的。
機器人軍團的機器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說,沈秋安沒有多費什麼話,直接關上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頭頂造型奇異的燈,沈秋安覺得自己其實跟沈偉成和沈秋平沒有什麼區彆。
他不過是抱著虛假的同情心罷了,說那麼多做那麼多,努力彰顯自己跟其他人的不同,可是到最後,他做的事情又跟那些人有什麼不同?
若是真想要幫忙個,不泄露半點風聲去做就好,何必大張旗鼓地告訴他們?
“真是個偽君子啊,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兒,這種爛招都想得出來。”
沈秋安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三天的時間其實很短,仿佛不過一個眨眼之間,時間便過去了,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這三天的時間卻變得無比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