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謀(1 / 2)

這個世界的範圍在戚妄所經曆過的世界之中算是極大了,他並沒有在斯圖爾特王國待很長時間,等到蘭斯洛特做了蟲族女王之後,他便離開了這裡。

值得一提的是,做了蟲族女王的蘭斯洛特想跟戚妄一起離開,她說自己喜歡上了戚妄,想要跟戚妄在一起。

不過她的這份心意戚妄並沒有接受。

從頭至尾,戚妄對蘭斯洛特就沒有產生過什麼感情,之前做的一切事情,不過是為了任務罷了,事實上戚妄覺得蘭斯洛特對自己產生感情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果然斯德哥爾摩候群症適用於每個種族,被他虐得久了,蘭斯洛特的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離開了斯圖爾特王國之後,戚妄又去過很多的國家,他見識了許多不同的宇宙種族,看到了許多不同的風景,直到自己的生命將要到儘頭的時候,他方才回到了最初離開的地方。

進入三級文明之後,地球走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在他離開的這幾百年的時間裡,地球成功從三級文明進入了四級文明,因為□□和精神力都足夠強悍,科技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幾乎沒有什麼種族會對地球動手。

有了戚妄先期那些技術打底,就算這幾百年的時間沒有戚妄,地球依舊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看著欣欣向榮的地球,原主記憶之中那個荒蕪可怖的畫麵終於淡去,戚妄閉上了眼睛,漸漸停止了呼吸。

【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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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不過入冬,都城便下了一場大雪,早晨推開門的時候,遊廊外的地麵上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上好的銀炭早已經備好,昨夜飄雪的時候,屋子裡麵已經燃上了炭盆,雖然外麵天寒地凍,但是屋內卻溫暖如春,就連放在桌上的花都未曾受到影響,反而因為溫度升高,之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經悄無聲息地開放,整個屋子裡麵都充斥著一種淡淡的香味兒。

王府內的下人們早早起來,在主子還睡著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輕手輕腳忙碌了起來。

元武坐在臥房門外的小凳子上,因為屋內的溫度太高,他生了些困倦之意,頭一點一點的,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他打盹的時候,臥房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穿著一襲鴉青色長袍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元武聽到房門開啟時發出的吱呀聲,他打了個激靈,睡意瞬間煙消雲散。

“王爺,您醒了,奴才這就叫人伺候您洗漱。”

“嗯。”

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元武得了令,立即退了下去,叫人送上熱水來。

下人們早就已經等候多時,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捧著銅盆和乾淨的毛巾,竹鹽等物從屋外走了進來。

將東西都放置整齊之後,下人們沒有多做停留,步履輕盈地退了出去。

元武知道王爺不喜人近身伺候,一應事務都是親力親為,便沒有在跟前惹人嫌,趁著王爺洗漱的功夫,他悄悄退了出去,吩咐廚房將早就準備妥當的早膳送上。

人都退出去之後,屋內就隻剩下戚妄一人,穿著鴉青色衣衫的男人輕輕鞠了一把水,清澈的水流從他長著薄繭的掌心之中流淌而過,最後又順著指縫落入了銅盆之中。

水珠落入銅盆之中後,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響來,如同破碎的珠子砸落地麵,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悶來。

平靜的水麵被水珠砸得支離破碎,水麵上的人影也碎裂成畸形的模樣,猶如原主的下場——千刀萬剮,慘絕人寰。

片刻之後,水珠滴儘,水麵恢複如初,那晃動不休的人麵也慢慢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個容貌出眾的男子,他長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眸光瀲灩,似含著無儘情意,隻是那略薄的嘴唇,卻無端帶出了幾分涼薄感來。

大燕國人人皆道信王無情,世間無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十五歲便得信王封號,時至今日,已經有十七個春秋,然而信王妃的位置卻始終懸而未決,非但如此,信王的後院也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小妾通房子。

二十五歲之前,信王是都城女子人人想嫁的男子,他容貌出眾,位高權重,於女色上難得的不糊塗,在這男子皆以小妾通房多為傲的年代,信王無異於這其中的一股清流。

這世間女子生存艱難,嫁人無異於二次投胎,誰不想要自己的夫君隻有自己一人,其他的鶯鶯燕燕再也入不得夫君的眼?信王明明位高權重,卻能守得住自身,她們誰不想坐那信王妃的位置,與信王恩愛一生?

在二十五歲之前,信王騎馬出去走一圈,隨行侍從的身上便能多無數的香包與手帕,這皆是那些愛慕於他的女子朝投擲而來的,那些女子不敢直接投擲在信王身上,便全都扔在了他的侍從身上。

大燕國對女子並不像是其他國家一樣苛責,女子可以拋頭露麵,未婚女子有他人陪伴,也可自由地在街上行走,至於已婚婦人,那限製便更少了許多。

也是因為這個,年輕時候的信王隻要出門,便總能遇上那賣身葬父或者被小混混調戲的年輕女子,一次兩次或許還能說是巧合,然而次數多了,便是傻子也知道這並非巧合。

被折騰了幾次之後,信王出門便會多帶些護衛,防止有相中他的女子沾上來。

不過這樣子的事情隻發生在信王二十五歲之前,等到信王過了二十五歲之後,那些糾纏他的女子便慢慢少了許多,很快關於信王身體有疾的消息便在都城之內傳了開來。

他們都說信王是身體有疾,所以才不肯納王妃,也不肯與任何女子親近。

男子多好/色,不是好女色,便是好男色,終歸是有一個喜好的,但是信王既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無論男女,若是正常男人,哪怕隱藏的再好,總歸是有一些緋聞傳出來的。

但是信王是個特例,不管是男是女,自打信王成年之後,便沒有任何與他傳出緋聞的人,這便也從側麵證明了一件事情——若非身體有疾,信王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關於信王身體有疾的傳聞愈演愈烈,到最後已經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正常來說傳出這樣子的傳聞來,不管是真是假,當事人都會出來阻止流言繼續傳下去,然而信王卻從未在意這種事情,任由著傳言到處傳播。

這麼天長日久潛移默化下來,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信王身體有疾的事兒。

信王本就是當今皇上的胞弟,當今聖上對這個小了自己二十歲的弟弟信任有加,知道他身體有疾的事情之後,皇上對信王便越加信任了起來。

皇上是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他手中的權力不想交給任何的人,就算是潛邸時候跟著他的老人,皇上也很難付出信任,總覺得這些人握了兵權,時間長了之後就會起了謀反的心思。

得知信王有疾之後,皇上便徹底放下了對這個胞弟的戒心,對信王賦予了十二分的信任,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一個無法擁有自己子嗣的男人不會有太多的野心,而且他有疾的事情幾乎是人儘皆知,不會有人跟隨他,捧著他坐上皇位,將兵權交給他是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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