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以極為簡潔的語言說完了玉陽真人曾經做過的事情,那三個玄陽派弟子聽完了戚妄所說的話之後,直接愣在了那裡,他們呆呆地看著戚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要不然你們以為玉陽為什麼會被撤了一峰之主的位置?隻能做一個閒散的長老?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你們的師父已經不在信任玉陽那個偽君子了嗎?留著他不過是為了保全玄陽派的麵子罷了。”
戚妄所說的話完全顛覆了他們三個人的認知,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茫然之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戚妄所說的話與他們的認知完全不同,玉陽真人怎麼會是戚妄口中所說的那種小人?這怎麼可能?
然而他們內心深處卻又有所動搖,兩年前玉陽真人突然被撤掉了一峰之主的位置,之後不久,朝陽峰交給了襄陽長老管理,而玉陽真人則成了管理藏書閣的長老,而且師父過去確實跟玉陽長老比較親近,這兩年來也跟他來往少了。
再聯係最近這兩年玄陽派裡麵的傳言,他們心中的懷疑變得越來越多。
也許事情真的像是戚妄所說的那個樣子……
沒有等他們想清楚,戚妄又繼續說了下去:“當年我是整個修真界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為何後來我的修為停滯不前?為何我離開了玄陽派後,不過兩年的時間修為便突飛猛進?你們也是玉玄掌門親手教導出來的弟子,就算是實力不濟,眼力應該是有的,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並沒有修煉任何的違禁功法,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我依舊是那個驚才絕豔的天才,當初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便是因為玉陽那個偽君子在刻意打壓我。”
玄陽派的那三個弟子的心徹底亂了,他們呆呆地看著戚妄,努力消化著戚妄所說的話。
就在此時,原本被拽入湖水之中的萬寶兒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殺掉了那隻妖物,她從湖中衝了出來,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戚妄的跟前。
“師父,我殺了那個妖物,這是它的妖丹,師父,給你。”
師父?
玄陽派的那三個弟子自然能看得出現在這個滿身狼狽的女子是元嬰期的修士,而他們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竟然看不透戚妄的修為。
隻有修為高出他們兩個等級,甚至更高的修士他們才看不出修為高低來,戚妄他有元嬰期的弟子,那他自己又是什麼修為?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戚妄沒有跟他們多費什麼話,直接鬆開了他們身上的禁製。
那三人得了自由之後,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戚妄之間的距離,隻是他們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沒有選擇離開。
為首之人看著戚妄,咬了咬牙說道:“戚妄,你怎麼能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而不是朝著你的師父潑臟水?”
戚妄看向了那個弟子,他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漠的笑容來。
“我何須說謊?我現在的修為便是最有利的證據,如果當初不是他耽誤了我那麼多年,我怕是早已經到了渡劫期,因為嫉妒天資卓越的弟子,所以想儘一切辦法打壓我,陷害我,又因為我發現了他跟弟子的奸情,所以便要將我踩入泥潭之中,不過可惜的是,身為天才的我,不是他想打壓便可以打壓的,他遮不住我的光芒。”
戚妄的這一番話重重地砸在了那三個弟子的心間,他們看到那個元嬰期的女修士對待戚妄的態度無比恭敬,這顯然不是在做戲。
戚妄說的話是真的。
這個想法一旦升起便怎麼都壓不下去,他們的臉色青青白白,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
而戚妄並沒有跟他們多說什麼的意思,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之後,轉身便準備離開了。
就在戚妄要走的時候,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叫住了戚妄。
“你敢用心魔起誓,證明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戚妄簡直要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我為何要向你用心魔起誓?我是被玉陽那小人迫害的人,你們該去找玉陽要證據來證明我真的有罪,而不是找我這個受害人來讓我用這種法子證明我的清白。”
“若是不相信,你們便讓玉陽立下心魔誓言,看看他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惡事。”
說完這番話後,戚妄便再沒有搭理他們,帶著萬寶兒離開了這裡。
看著戚妄離去的背影,那三人麵麵相覷,許久之後,其中一人艱難地開口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另外兩人都沒有開口,可是看他們的表情,顯然已經相信了戚妄所說的話。
戚妄根本沒有必要說謊,他現在的實力可能已經超過了玉陽真人,而他離開玄陽派也不過才兩年多的事情。
從金丹初期跨越了幾個境界才能到他的程度?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這完全就是妖孽。
戚妄用他的實力證明了他確實是個天才,沒有了玉陽真人打壓,他的修為以一種極為變態的方式增長著,隻這一條,就能將之前的許多所謂真相推翻。
他從來都是天才,過去隻是被人耽擱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現在是在滄瀾秘境之中,如果真如戚妄所說,玉陽真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們知道了玉陽真人的秘密,那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下場?
“還是把這個秘密藏起來吧。”
“在回去之前,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對,我看那玉陽真人跟過去確實有些不同了,還是多防備著點兒好……”
在玉陽真人不知道的時候,他的真麵目已經徹底泄露了,而此時的他看著那幾個想要他救命的修士,臉上的神情極為難看。
“你們讓開,這是你們的試煉,跟我有何關係?你們若是再不讓開,休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不知道為什麼,進入到了這滄瀾秘境之後,玉陽真人的脾氣就變得十分暴躁,他身形一閃,直接禦劍離開了這裡,任由著那些金丹期的修士被雪狼圍攻。
他哪裡有那個閒心做好事?
不遠處恰好看到這一幕的玄陽派幾個弟子:“……”
“師叔這是怎麼了?”
“那不是我們門派的,不幫好像也沒什麼……”
“可是師叔剛剛是不是傷了一個人?那人吐血了,雪狼嗅到血腥氣是會發狂的。”
他們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慢慢升起了一些寒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