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拿走的。”
許小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個,也是我這個當媽的失誤,我瞧著鐵牛和鐵柱身上穿的都是新衣服,鞋子也是新買的毛皮鞋,花了不少錢吧?我也不是舍不得給他們買,就是兩個孩子長得快,能湊合就湊合,大寶兒的新衣服改改給他們穿也是一樣的,我雖然下地乾活兒不成,可是這一雙手還是挺巧的,他們改過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挺精神的……”
往常許小鳳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戚妄的樣子又跟過去有很大的區彆,她這心裡麵疙疙瘩瘩的沒個底兒,她迫切地想要在戚妄的麵前表功,把自己的功勞啥的都說出來,讓戚妄知道自己對這個家也是有貢獻的。
然而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天,戚妄卻一直都沒有開口,反而端著茶杯慢慢地抿著茶水,那副悠閒自在的模樣,與許小鳳緊張不安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戚妄一直沒有開口,許小鳳的聲音也慢慢變得弱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後,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屋子裡頓時便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那個,灶上我還給你熱著粥,我給你端來吃好不好?”
這種安靜的氣氛讓許小鳳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原本跟戚妄在一塊兒的時候,都是她占著上風,啥話都是她在說,甩臉子的人也是她,戚妄雖然笨嘴拙舌的,可是也會哄著她開心,可是現在一切都顛倒過來了,這讓許小鳳覺得越來越不安,她想抓住點兒什麼東西,好證明一切都沒有變,她在這個家裡還是有地位的。
說完這話之後,她就準備轉身出去,結果剛一轉身,就被戚妄給叫住了。
“不用那麼麻煩,我跟鐵牛鐵柱已經在外麵吃了,你管好你跟你兒子就好,旁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許小鳳心裡咯噔一下,她勉強笑了笑,說道:“你這是說啥話呢,鐵牛鐵柱不也是我兒子麼?我也帶了他們三年了,他們跟我兒子也沒差了,你可彆這麼說,讓孩子們誤會了就不好了。”
看著麵前這個強顏歡笑的年輕女人,戚妄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將杯中的茶水都喝完了之後,他起身進了房間。
客廳裡麵就隻剩下許小鳳一個女人在這裡,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惶恐不安之色來。
戚妄是真的變了,現在的他變得難以接近,不管自己說啥做啥,對方好像都不在意,他甚至都懶得跟自己交流,眼神都不想往自己的身上放。
難道他是真的厭倦了自己嗎?
想到這個可能,許小鳳的心裡更加慌了。
這個男人其實挺好的,他是她所能選擇的範圍之內最好的男人,哪怕許小鳳滿心算計,經常為了自己的兒子打算籌謀,私底下小動作不斷,但是她也從沒有想過跟戚妄分開。
她頭一個男人是個病秧子,雖然賺的錢不少,可是體力卻不成,戚妄除了為人木訥了些,各方麵都是能拿得出手的,如果兩人真黃了,損失最大的人是她。
就在許小鳳惶惶不安的時候,她想起了之前張文遠跟她所說的那些話,自己兒子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可是理兒卻不孬,她必須得籠絡好戚妄。
堅定了想法的許小鳳匆匆地去了灶房,她重新燒了水,忍著冷意在後麵的洗澡間裡洗刷了一下,把自己收拾的立立整整的後,她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鄉下地方夜裡沒有多少娛樂活動,上炕之後為了省煤油,便直接睡覺了事兒,夫妻之間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有道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睡一覺就啥事兒沒有了,男人,好哄得很。
許小鳳旁的不敢說,整個桃花村裡沒一個娘們兒的身體能比得上她的,以她對自己男人的了解,床上躺一晚上,就啥事兒沒有了。
她將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總覺得被自己捏在手心裡的人永遠都逃不了,結果上了床之後,人剛剛圍上去,就被人一把給推開了。
“睡覺,彆瞎折騰。”
許小鳳不死心,準備再接再厲,然而這一次戚妄直接把她扒拉到一邊兒去,然後抱著被子頭也不回地去了兩個兒子的房間。
被戚妄推開後的許小鳳呆坐在床上,想到那人剛剛嫌棄至極的動作,不由得悲從心來,撲在床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戚鐵牛和戚鐵柱兩個剛剛睡下,正迷糊呢,就感覺到床上多了個人。
“爸,你怎麼來了?”
“彆問廢話,睡你的覺。”
“哦。”
【嘖嘖嘖,老樹開花,人家那是饞你身體了。】
戚妄:“……”
這個時不時詐屍的係統是不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