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身體也軟軟地跪在了地上,王桂芬的嘴巴裡麵還在不斷地往外噴湧著鮮血,而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不知道吐了多久,這一片空間突然便成為暗紅色的血液海洋,明明她該害怕的,可是再看到這一片由血液組成的海洋時,王桂芬的心中卻控製不住地湧出了巨大的歡喜之意來。
她喜歡血液,尤其是小女孩的血液,那是天底下最純粹最乾淨的東西,可以讓她永葆青春,讓她獲取極大的快樂。
原本的恐懼感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不見了,王桂芬徜徉在暗紅色的血液海洋之中,身心全部都放鬆了下來,喜悅之情充斥全身,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放鬆了下來,她放任著自己在鮮血之中沉淪,聞著那腥甜的血腥味兒,她臉上露出了充滿幸福的笑容來。
【真的好高興,好幸福……】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一輩子都留在這個美妙的世界裡麵,永遠都不要從這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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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桂芬是怎麼回事兒?你爸爸在做些什麼?”
去見王桂芬的人隻有戚妄一個,張茂山和戚寶星兩個都站在會客室外,他們兩個一直在透過那一扇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屋子裡麵發生的事情。
張茂山此時腦袋上寫滿了文好,內心之中也充滿了濃濃的好奇之意。
剛剛戚妄進去之後,好像隻看了王桂芬一眼,然後又敲了敲桌子,王桂芬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愣在了那裡。
到現在為止戚妄已經進去十來分鐘了,兩人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的交流,現在他們就那麼麵對麵坐著,一個神情恍惚,一個神情淡漠,乍一看去,感覺他們兩個像是在演啞劇似的。
探監的時間都是有限製的,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他們就得離開,戚妄說他進去後會問清楚的,結果他進去就是這麼發呆的?
張茂山有些忍不住了,開口問道:“表妹,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麼?我這心裡麵可沒底兒,咱們是來做正經事兒的,不是讓他來裝神弄鬼的……那啥,你彆瞪我,要是浪費了這次機會,在法院開庭之前,你們就不能再見王桂芬了。”
張茂山並不相信所謂的玄門大師,認為他們都是搞封建迷信的,所以在他的眼中,戚妄自然是在裝神弄鬼,但是戚寶星看得分明,戚妄分明是使用了屬於蜃妖的力量。
如果照常詢問的話,王桂芬一定不會交代的,但是蜃妖不同,蜃妖可以直接讀取一個人的記憶——如果不能讀取記憶的話,蜃妖也編織不出來以假亂真的幻境。
雖然不知道的戚妄怎麼能操縱蜃妖的,但是戚寶星知道他一定是有了眉目,否則的話也不會露出現在這樣的表情。
“我爸爸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你再等一會兒,也許馬上他就好了。”
張茂山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見戚寶星堅持,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算了,搞封建迷信的人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騙人的,而另外一種就是堅信自己確實會一些玄門手段,前一種好處理,但是遇見後一種,他們也無法改變那些人偏執的想法。
戚妄顯然是屬於後者,張茂山突然就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先前不應該答應戚妄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落到這樣尷尬的境地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過了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會客室裡麵的情形突然發生了改變,王桂芬的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暈倒在桌子上。
而另一邊兒的戚妄麵色發黑,放在桌子上的雙手青筋暴起,如果不是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現在怕是已經上去弄死王桂芬了。
聯通蜃妖的視角之後,戚妄看到了很多屬於王桂芬的記憶,那令人發指的畫麵激怒了戚妄,如果不是因為有幾分理智存在,剛剛他就會要了王桂芬的命。
原來王桂芬上次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冰山一角,在過去那麼多年的時間裡,王桂芬殘害了無數女童的性命,而蜃妖提取出屬於她的快樂記憶,竟然是她利用女童鮮血泡澡時候的……
屋內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外麵的獄警們,發現王桂芬暈了之後,獄警們飛快地進來,仔細檢查了王桂芬一番後,發現她並沒有外部傷痕後,獄警們方才鬆了一口氣,架著王桂芬,將他弄了出去。
而戚妄也隨後離開了會客室,戚寶星見他出來,急忙迎了上去,滿臉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爸,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的線索?”
戚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異常沉重,他轉頭看向了張茂山,開口說道:“王桂芬的手上有人命,你帶人去順著他們家的地窖往下挖兩米,就能挖到受害者的骸骨。”
張茂山沒想到戚妄進去愣了一趟後,出來之後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戚同誌,你是怎麼知道的?”
戚妄點了點自己的眼睛,說道:“我是透過王桂芬的眼睛看到的,她的罪行罄竹難書,就算死刑也無法減消她的罪孽。”
戚妄的臉色凝重,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開玩笑,隻是張茂山仍舊半信半疑,覺得戚妄獲取消息的方法有些過於詭異了。
這怎麼可能?
然而戚妄似乎知道張茂山在想些什麼,他沒什麼心情跟張茂山解釋那麼多,直接了當地開口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帶人去挖一挖就知道了,有些孩子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腐化,通過她們的麵部特征,以及身上穿著的衣服可以辨彆他們的身份,當公安的不就是這樣嗎?事關人命,有人提供了重要信息,公安就要去查證,隻要去查一查,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戚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張茂山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馬上就帶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