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戚勤的這件事情戚妄也看出來了,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是傻子,也不會被人捏在手心裡麵玩兒得團團轉。
戚勤自以為高人一等,以為自己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將所有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事實上曾經的他也確實是做到了,在原劇情之中他功成名就,成為了人人都敬仰的大英雄,曆史書上有他的名字,他的成就為所有人銘記。
而原主呢?身敗名裂,為人所唾棄,如果有可能的話,估計聯盟的人還會直接把他給開除了人籍。
不過原主死亡之後並沒有在這個世界之中停留更長的時間,戚妄所能了解的也就隻有他所看到的東西,但是戚妄並不覺得戚勤真的甘願做人類英雄,被所有的人類敬仰崇拜。
他的身份有問題,戚妄懷疑戚勤已經不是人類了,至少存在於他身體之中的那個東西已經不是人類了,聯合邵安敏前兩天跟他通訊時所說的內容,戚妄將這一切串聯了起來,得到了一個結果。
戚勤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個蟲族,就算他不是蟲族女王,也會是高等級的蟲族。
每個種族都會發展進化,蟲族也不例外,就像是戚妄曾經所經曆過的某個世界一樣,人類的英雄被蟲族占據了身體,整個人類國家被蟲族所掌控,人類的軍隊成了蓄養蟲族的溫床,在那個世界的原本劇情線之中,最終人類大概會被蟲族毀滅,而蟲族會在毀滅之中建立起全新的文明來。
不過現在戚妄卻覺得戚勤成功的可能性已經被無限降低,他過早地暴露出了自己的存在,在他的還未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他被人類發現了。
在原劇情之中他之所以會成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那些匪夷所思的巧合鋪平了他前進的道路,人類會懷疑自己的英雄嗎?答案顯而易見。
“阿妄,你在想些什麼?”
見戚妄似乎在走神,邵安敏憂心忡忡地開口問了一句,戚妄聞言,很快便回過神來,他朝著邵安敏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慨罷了,戚勤若是要廢了的話,我那個父親怕是要再生一個孩子來繼承家業了。”
邵安敏沒想到戚妄竟然會說出這麼促狹的話來,她微微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來:“那也是他自己活該,不過他的年紀也不算大,在想生也沒什麼問題,隻是不知道他那個好弟弟能不能等他生下新的繼承人了。”
邵安敏其實是有些看不上戚家的家風,原來她還是戚家媳婦兒的時候,許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有背後站著的邵家,所以那個時候戚家明麵上看起來相處的還是十分和諧的。
不過自打她跳出那個火坑之後,再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的時候,戚家的所作所為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戚元帥也就隻有兩個親兒子罷了,但就這麼兩個孩子都在勾心鬥角,為了下一任元帥的位置,兄弟兩個都快成鬥雞了。
偏偏戚元帥在其他的事情上倒是很能拎得清,可是到了家裡麵的事情上卻變得糊塗至極,身為家主的他沒有阻止兄弟鬩牆,反而樂見其成,更甚至在其中添柴加火,讓兄弟兩個鬨騰地更加厲害了。
他們才兄弟兩個,都鬨成那個鬼樣子,哪裡像是他們邵家,如果她的那幾個哥哥們敢像是戚家那麼鬨騰,恐怕早就被自己的爸爸拿著大棒子抽了。
似乎想到什麼可樂的畫麵,邵安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眼角眉梢都是歡喜之意。
站在一旁的文連山看到邵安敏這樣子,眉眼間的溫柔之色更濃。
他喜歡看到她這樣鮮活的模樣,總覺得這樣的邵安敏似乎又變成了少女時期的樣子,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過邵安敏的注意力都在戚妄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文連山,直到跟戚妄結束了通話,回頭看向文連山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哪怕早就已經知道了文連山的心意,但是也架不住他成天這麼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
邵安敏早就已經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姑娘了,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後來又談過很多次走腎不走心的戀愛,要說經驗,她肯定比光棍到現在的文連山要多。
但是,她的經驗雖然很多,可是對上這麼一個像是愣頭青一樣,無論自己怎麼拒絕,都深情不悔對待她的男人,邵安敏會動心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現在不過是在硬扛著罷了。
她咳嗽了一聲,避開了文連山那有些過於熾熱的目光,開口問道:“蟲族那邊兒有沒有彆的動靜兒?蟲族女王的蹤跡發現了嗎?人員調派如何?”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開始慢慢了冷靜了下來,開始投入了工作之中。
文連山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邵安敏,並沒有因為她的躲閃而覺得黯然,他收回了目光,重新變回了那個做事靠譜的副將軍。
兩人簡單討論了一番後,邵安敏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地起身朝著外麵跑了過去。
“我想起來有些事情要做,剩下的你自己看看如何布置……”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文連山搖了搖頭,也不在意這些瑣碎小事兒,重新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然後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了起來。
做了邵安敏這麼多年的副手,自己對她的行事風格了然於心,連帶著他做起事情的時候都帶著邵安敏的一些風格。
邵安敏過去總覺得是他做事妥帖,方方麵麵都能替她考慮到,十分周到細心,但其實邵安敏不知道,為了做到這一點兒,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各種辛苦他從未說過,好兄弟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是沒有說過他傻,但是文連山卻甘之如飴。
過去他不敢踏出那一步,那陪他們之間關係變得越來越遠,怕說開了之後邵安敏對他就會防備起來。
不過上一次借著玩笑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後,文連山卻發現之前是自己過於小心謹慎了。
邵安敏是他見過最灑脫的女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當她愛一個人的時候,那定然是轟轟烈烈,為了對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她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灑脫地抽身離去,與對方斷得乾乾淨淨。
若是邵安敏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話,他也不能在她的底線內瘋狂起舞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文連山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溫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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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勤沒有想到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會麵對這樣的場景。
他被綁在手術台上,刺眼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一群人逆著光圍在他的身邊,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器械,似乎是要對他做些什麼一般。
戚勤的臉色頓時變了,整個人開始劇烈掙紮了起來。
“嗬嗬嗬嗬……”放開我,你們是誰,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