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傻子大伯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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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戚妄好不了的前提下,如果戚妄好了的話,他若是對著李婉桃說些甜言蜜語,把人給哄了過去可怎麼辦?

所以羅山十分緊張,想知道戚妄的情況到底如何,他究竟能不能好起來。

對著外人張九芹自然會隱瞞的,不過羅山是自己家裡人,張九芹覺得沒有隱瞞他的必要,更何況他一直擔心戚妄的身體,如果知道戚妄能好起來,他一定會高興的。

“剛剛那些話都是對外人說的,我告訴你,你彆出去跟彆人說,醫生說你表哥恢複的很好,腦子裡的血塊在溶解,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能直接被吸收了,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好了。”

張九芹不是醫生,那些專業名詞記得不太清楚,不過關鍵的那些解釋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因此把醫生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在張九芹對羅山說自己能好起來的時候,戚妄並未攔著張九芹。

以戚妄的眼力,自然能發現羅山的一些變化,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羅山現在跟李婉桃之間應該已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之前羅山對待他們母子的態度其實是有些生硬的,偶爾看向他們目光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濃濃的憎恨之色來。

然而這次回來他的態度卻發生了一些變化,偶爾看向他們兩個時候的目光——尤其是在看向他的時候帶著一些高高在上的蔑視之意。

羅山這人自卑又自大,內心敏感,心眼兒極多,彆人明明對他好,可是到了他這裡,卻能曲解出無數的意思來。

就像張九芹,她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羅山的事情,甚至已經儘最大可能地平等對待兩個孩子。

不過原主到底是張九芹的親生兒子,而且他跟張九芹很親近,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而羅山卻像是個悶葫蘆似的,什麼都不肯說,得讓彆人猜測他的心思。

所以張九芹對待兩個孩子的態度有時候是不太一樣的,而這卻成了羅山口中張九芹偏心原主這個親兒子的鐵證。

像是羅山這樣的人戚妄見的多了,旁人對他一萬種好都沒有用,隻要他認定了對方沒安好心,那自然就不會記得對方一絲一毫的好。

且不說張九芹從未偏心過原主,就算是人家偏心,那不也是天經地義的麼?原主張九芹的親兒子,對這個母親尊敬又孝順,那份心是十成十。

而羅山呢?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拿出一顆真心來對待彆人,又怎麼能要求旁人對他實心實意?

戚妄並不想分析羅山的這些心理,也不想說是因為他小時候受到了繼母生父的傷害,所以才對人如此戒備,又或者像是一些‘聖母’所言,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原生家庭的錯,因為他小時候過得糟糕,性子纖細敏感,就得要用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一千的真心去嗬護他,溫暖他。

對這種言論,戚妄向來嗤之以鼻,他並不否認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小時候受到的傷害也確實會影響一個人的性格。

但是受了傷的人去憎恨傷害自己的人這沒有問題,但是那將他拉出泥潭的人又有什麼說?

僅僅因為對方沒有做到他所想的那種百分百的對待,因為人家的好沒有到達他的衡量標準,所以就不肯付出真心,並且恨毒了對方,一有機會就要反咬對方一口。

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說人渣都侮辱了人渣這個詞彙。

羅山聽到張九芹說戚妄已經在慢慢恢複健康,隻要按時吃藥,再過不久就能徹底恢複了之後,他的臉色刷得一下變了,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

張九芹看到他這個樣子,卻依舊沒有多想,隻是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便關心地問了一句:“小山,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去村衛生所看一看如何?”

羅山嘴上說著自己沒事兒,可是心裡卻覺得張九芹是在故作好心。

戚妄有病就帶到縣裡市裡去看,他有病不舒服就隻配在村衛生所看病,既然做不到一視同仁,何必擺出那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來?簡直讓人作嘔。

“沒什麼,舅媽,我隻是胃裡有些難受,我不吃了,回房間躺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羅山起身急匆匆地朝著屋子去了。

張九芹憂心忡忡地看著羅山遠去的背影,隻覺得這孩子越大跟她這個做舅媽的心就越遠了。

“等下我還是去叫大夫過來看看的好,就算是小病也不能拖,拖成大病可就麻煩了。”

戚妄冷不丁地突然開口說道:“娘,小山好像很不高興我能好起來。”

聽到戚妄所說的話之後,張九芹愣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你瞧你這孩子說的是啥話,小山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對你是最好不過了,他怎麼會因為你病要好了不高興?他隻是身體不舒服而已。”

張九芹畢竟疼了羅山那麼多年,對他比對親兒子也不差到哪兒去,所以戚妄說羅山不大高興他病好的事情,張九芹並不行行,隻說是羅山身體不舒服,才會如此的。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這些話你在我跟前說也就是了,可不許當著小山的麵兒說啥,他心思重,會當真的。”

張九芹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羅山的心理健□□怕傷害到他,畢竟他年紀小小就沒了娘,親爹又是那個樣子,張九芹怕這孩子想得多,自己鑽進牛角尖去了。

隻是她這一番苦心卻並沒有被羅山記在心上,反而成了一個個強有力的‘佐證’,讓羅山自己理所當然地憎恨上張九芹。

戚妄也知道既定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不過沒關係,他有耐心,羅山既然已經邁出了那一步,早晚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

他哦了一聲,滿臉困惑地嘀咕了一句:“咱們剛回來的時候他不都好好的嗎?還跟秦叔叔有說有笑的,甭提多有精神了,這一會兒功夫就難受了嗎?這病來的還真有些奇怪呢。”

這番‘自言自語’落入了張九芹的耳中,卻讓她心裡麵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來,仔細想想之前羅山看著確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結果人家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病了,而且還是在自己說了戚妄病能好的前提下……

他真的沒有其他的什麼心思嗎?

這麼想著,張九芹有些坐不住了,她想了想,燒了一碗紅糖薑水,端著去了羅山的屋子。

隻是當她準備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房門被人從裡麵給拴上了。

張九芹愣了一下,心裡麵有些沉甸甸的,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揚聲喊了一句:“小山啊,我給你煮了紅糖薑水,你喝上一碗發發汗,興許身上就能鬆快許多了。”

她一連喊了幾聲,屋子裡都沒有人應聲,直到她又用力地砸了砸門,敲了大約有七八下之後,羅山的聲音方才從房間裡麵傳了出來。

“舅媽啊,你彆忙活了,我想睡一會兒,等下我自己就能好了。”

“那怎麼能行呢?你要是真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咱們都是大小夥子了,可不能諱病忌醫,明白不?”

屋子裡麵的羅山隨意應承了幾句,可是誰能想到張九芹一直喋喋不休地問個不停,一會讓他喝薑糖水,一會兒又讓他去看醫生,躺在床上的羅山臉上的不耐之色越來越重,想到之前那幾天張九芹和戚妄都不在家時自己過的那些逍遙日子,他心裡麵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升了起來。

也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難道真聽不懂好賴話嗎?他都說不喝了,他想要休息,張九芹那個蠢婦難道就不知道滾遠一點嗎?

羅山強壓著心中的暴虐想法,冷聲開口說道:“我沒事兒,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彆管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的聲音裡麵多了幾分濃濃的不耐之意,不過羅山自己都沒有發覺到,他扯過一旁的被子蒙住了頭,懶得再回答外麵人的話。

跟蠢貨說話的時間慘長了,他覺得自己也會被帶累的成為蠢貨。

剛剛戚妄說的話就給張九芹下了些暗示,現在她帶著滿心關切過來詢問他的身體,羅山甭說是過來把門開開了,就連跟她多說兩句話都不樂意,最後說的那番話之中壓抑不住不耐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張九芹愣在了那裡,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孩子心裡麵莫不是真有什麼怨氣?

“娘,過來吃飯吧,在不吃飯就涼了。”

坐在小桌子前的戚妄回頭喊了一句,招呼著張九芹過來吃飯,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麵那些微的不舒服感,端著碗走回了小桌子旁。

“阿妄,這紅糖薑水給你喝了吧。”

說著,張九芹把手中的碗放到了戚妄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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