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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九芹匆匆離去的背影,戚妄並沒有跟上去。
這一趟過去張九芹未必會發現些什麼,畢竟羅山和李婉桃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世界對他們多少會有些偏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熱衷八卦的村民們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奸情,哪裡能好好地隱瞞那麼多年?
戚妄並不指望一次就能讓張九芹發現那兩人的真麵目,不過鋪墊和暗示還是要的,他得讓張九芹有個心理準備,省得真相揭開的時候她承受不住。
等到張九芹趕到李家的時候,李婉桃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坐在院子裡麵洗衣服。
剛進門的張九芹看到李婉桃的時候,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同時看向李婉桃的目光之中也帶了一些審視意味,想看看她是不是跟自家兒子說的一樣,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聽到動靜的李婉桃抬頭看了過來,當發現門外進來的人是張九芹時,李婉桃忍不住笑了起來,熱情地招呼了一句:“嬸子你來了,快點坐。”
說著李婉桃便用清水洗了洗手,起身過來給張九芹搬板凳,態度甭提多熱情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落落大方,而且張九芹發現她的嘴唇紅潤卻並不紅腫,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極為自然,並沒有出現任何不妥當的模樣,一點兒都沒有做過那種事兒的女孩會有的嬌豔模樣。
張九芹原本拎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想必之前是戚妄看錯了,給了個假警報,同時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剛剛聽到戚妄的話就直接跑過來,也不怕嚇到人家。
得虧她沒有上來就興師問罪,要不然怕是要尷尬死。
為了掩飾尷尬,張九芹笑了笑,隨口問了一句:“婉桃,你娘在不在家?我家裡的線沒了,想找你娘借兩軲轆線回去縫被子。”
張九芹很快就找到了個合適的理由,鄉下人相互之間借點針線啥的是很正常的事兒。
李婉桃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娘跟我爹一起下地鋤草了,她不在家,嬸子你要線是吧?啥顏色的?我家線的顏色挺齊的,你要啥顏色我去取來給你。”
張九芹發現李婉桃對待自己的態度跟過去並沒有任何的區彆,絲毫沒有啥心虛氣短的樣子——如果她真跟羅山做了些什麼對不起她跟戚妄的事兒,李婉桃能像是現在這樣子?
張九芹的心裡麵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太得勁兒,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懷疑李婉桃。
“黑色和白色吧,我家用的最多的就是這兩種顏色,你給我拿這兩樣顏色就行了,對了婉桃,你怎麼不到河邊洗衣服?在家洗做什麼,還得用桶打水,你不累麼?”
李婉桃笑了笑說道:“也就隻有兩件衣服而已,隨便洗洗就是了,犯不著到河邊,這一來一回也要浪費時間,有這功夫我還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嬸子你坐,我去給你取線。”
說著李婉桃便轉身回房間去了。
甭看她在張九芹的麵前裝出來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其實心裡麵早就已經是七上八下的了,不過她不想讓張九芹看出她的不妥來,所以才強行偽裝淡定的樣子。
現在看來她的偽裝很成功,至少張九芹沒有懷疑她什麼。
借著回房間拿線的功夫,李婉桃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等調整好了心態之後,她方才轉身出去,結果到了院子裡麵的時候卻發現李婉蘭正坐在張九芹的身邊陪著她說話。
看到這一幕的李婉桃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手中拿著的線差一點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她反應及時,她怕是要丟大醜了。
這死丫頭不是出去乾活了嗎?怎麼現在又跑回來了?她是不是跟張九芹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往常也沒看到她跟張九芹那麼熱絡,現在裝什麼樣子?還好不是為了給她施加壓力,過去她怎麼沒有發現這死丫頭這麼壞呢?
李婉桃心裡麵慌的很,可是麵上卻不敢露出來,她努力想要露出個笑容來,隻是那勉強擠出來的那一抹笑容卻顯得極為僵硬,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嬸子,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我跟你到你家去玩玩好不好?戚妄哥是不是在家?我想去找他玩一玩,嬸子你說行嗎?”
還沒等張九芹說些什麼,李婉桃已經先一步打斷了李婉蘭的話:“不行,家裡麵還這麼多事兒呢,你跑出去算是怎麼回事兒?人家家裡就沒事兒了嗎?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說幫著做點兒活,還想著躲懶,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婉蘭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了李婉桃,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來,她抿了抿嘴唇,不太高興地說道:“大姐,我們家跟嬸子家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戚妄哥過去對我挺好的,我挺長時間沒見他,想去看看他都不成嗎?咱們兩家關係這麼好,還用得著見外嗎?”
李婉桃害怕李婉蘭說出什麼更加過分的話來,她勉強笑了笑,為自己剛剛有些過激的表現找了個理由出來:“你沒聽嬸子剛剛說家裡麵有不少事兒嗎?你去能乾啥,咱家也有不少事情呢,等忙過這段時間你再去就是了,不差這兩天。”
李婉蘭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先前跟李婉桃說過的話,想必大姐這是懷疑她,害怕她跑到戚家胡說八道些什麼,到時候再壞了她的事兒,李婉蘭的心裡麵挺不舒服的,覺得李婉桃這是對她人品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