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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是一番人仰馬翻,有人幫著把張淑芳拖到了一旁,剩下的那些人則忙著去把跌入陷阱之中的李玉寶給救上來。
先前李婉蘭跑出去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山上采東西的人基本已經離開了,她呼喊了半天都沒能找到人,最後隻能跌跌撞撞地朝著山底下跑過去。
李婉蘭被李玉寶那淒慘的模樣嚇得不輕,基本上是連滾帶爬下山去的,等回了家之後,身上已經臟的不成樣子了,李國富和張淑芳看到李婉蘭這樣子,還以為她是在外麵遇見了啥事,正問她的時候,李婉蘭哭哭啼啼了半天才說出了李玉寶跌進陷阱受傷的事情。
李國富和張淑芳兩個嚇得不輕,知道李玉寶受傷很重,二人先去衛生所將大夫喊了出來,嗯,又找了村民們來幫忙,這才浩浩蕩蕩地上了山。
李玉寶傷得很重,他身上被七八根竹子穿透了,其他地方的都好說,要命的是從他兩腿中間穿過去的那根竹子,好巧不巧的從他兩個卵蛋上穿了過去,雖然沒有把卵蛋徹底給弄沒了,但是這樣的傷勢,那玩意兒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受傷的地方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看到了,但是這個時候大家更關心的是李玉寶的命有沒有保住,因此雖然看見了,大家夥也沒多說些什麼。
不過得虧得找了村子衛生所的大夫過來,要不然光是拔這些竹子就要費勁,那個大夫也是有本事的,他是祖傳的中醫,一手針灸之術使的是出神入化,幾根銀針紮下去了,這傷口的血便沒有往外冒。
之後他又從口袋裡麵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來,接著便往李玉寶的傷口上撒了些藥粉,好歹是把那些還在滲血的傷給止住了。
“病人的氣息很弱,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大,可是需要縫合,我這裡做不了,得送到縣醫院去,先把人抬下去,你們慢一點,手腳輕一點,彆把人給震到了。”
葛醫生指揮著這些村民們將李玉寶放在了床板上麵,大家夥齊心合力抬著他,飛快地朝著山下跑去。
李玉寶出事兒的事情很快就鬨得滿村皆知,張九芹和戚妄他們兩個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不過他們知道的時候有些遲,這個點兒李玉寶已經被送往了縣醫院。
此時張九芹戚妄和羅山他們三人正坐在院子裡的桌邊兒吃飯,知道這事兒之後,張九芹立馬就沒了胃口,她將碗筷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來。
“好好的人怎麼會跌進陷阱裡呢?更何況咱們後頭的山上一直也沒看到有啥大型的野物,有誰能挖那麼大的坑來抓獵物呢?”
山上不是沒有人挖陷阱抓獵物,但是那些陷阱最多也就隻有幾十厘米深,陷阱下麵也不會布置啥竹竿之類的,頂多就抓抓兔子野雞啥的,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跌進過陷阱裡麵,但那些人最多隻是扭了腳,並沒有什麼大礙。
李玉寶怎麼就那麼不走運,跌進了一個那麼深的陷阱裡麵?
羅山剛剛從地裡麵回來,因此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隻是聽完張九芹所說的話之後,他端著碗的手停頓了一下,眼神也變得幽暗了起來。
樹林裡的陷阱?李玉寶跌進去還送了大半條命?
這怎麼可能?
羅山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朝著戚妄掃了過去,而此時戚妄好巧不巧地抬起頭來看向了羅山,當發現羅山正在打量自己的時候,他開口問道:“小山,你看什麼呢?怎麼感覺你那意思,好像意外掉進坑裡的人不是我呢?”
羅山怎麼都沒有想到戚妄竟然口無遮攔到這種地步,這些話也是能隨便亂說的不成?他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提高了聲音說道:“表哥,你這是什麼話?我隻是看了你一眼而已,你就給我安上這麼大的罪名,什麼叫我盼望著掉進陷阱裡的人是你,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麼壞的人嗎?”
羅山的語氣有些衝,態度顯得極為惡劣。
戚妄像是被羅山的樣子給嚇到了似的,在張九芹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來:“娘,你看小山,我就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話而已,他怎麼能這麼訓斥我?我還是他的表哥,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張九芹正在想著李玉寶的事兒,哪曾想到這麼一會兒功夫,羅山竟然和戚妄掐了起來,她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地看向了羅山:“小山,你表哥現在的情況特殊,有些話說出來他是不過腦子的,你不要跟他計較好嗎?”
羅山抿了抿嘴唇,氣勢頓時就弱了下來,他的頭低垂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委屈之意,半晌之後方才小聲說道:“嬸子,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這樣的了。”
雖然口頭上認了錯,但是羅山卻並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明明是戚妄找茬,可是張九芹為了護著她自己的兒子,卻對著他來發脾氣。
什麼叫他現在情況特護,要他多擔待一下?不過是看著他好欺負,故意來打壓他罷了。
如果先前羅山露出這樣的表情後,張九芹少不得要安慰他一番,說幾句好聽話,或者背地裡下補貼他一些東西,讓他知道自己對他其實並沒什麼壞心腸,務必讓羅山感覺到自己對他和戚妄是一視同仁的。
可是這一次張九芹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卻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羅山一番,他雖然低著頭,可是從他捏著筷子時候用力的樣子,卻能看出來,此時他的心裡麵一定是帶著怒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