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著洗乾淨衣服回去的許鳳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些人在背後議論著她的身世,她把衣服放在了晾衣杆下,然後把衣服一件件全都晾了起來。
等她忙完了這一切後,許大東他們方才陸續起來,許鳳又是倒水又是遞毛巾的,跟個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
自打她有記憶開始,她的日子便是一直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永遠都是一個模樣,好像始終都沒有過什麼變化。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輩子大約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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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蕊,我在這裡!”
休息了一天後,戚雨桐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想起了和張新蕊的約會,第二天便特意把她約在了咖啡館。
穿著暗灰色旗袍的張新蕊很快便瞧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戚雨桐——她實在是生得太過漂亮,往那裡一坐,便是一副上好的化作,她自己怕是不知道,整間咖啡館的人差不多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戚雨桐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似的,絲毫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她熱情地朝著張新蕊招手,示意她到那邊兒去。
張新蕊笑了笑,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戚雨桐走了過去,然後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哪怕已經認識戚雨桐很長時間了,按理說她已經看習慣了戚雨桐這張臉,但是盛世美顏的衝擊實在太大,每一次看,她都會震撼於戚雨桐的美,並且不斷地在心裡感慨,天底下怎麼會有她這麼美麗的女人。
太過美麗的女人哪怕並沒有刻意釋放她的攻擊性,但是身處在她周遭的同類都會被她的容貌碾壓,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桐桐,你昨天約好跟我見麵的,怎麼沒有出來?我都擔心死你了。”
戚雨桐摸了摸鼻子,不免有些心虛了起來。
其實她昨天並沒有什麼大事兒,但是陡然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然後又被自己的母親和哥哥哄了那麼長時間,她犯了矯情勁兒,哪裡還記得跟張新蕊的約會?
“那個,昨天我大哥回來了,我陪著我大哥了,對不起,我放了你鴿子,今天一切消費我全買單,當做我向你的賠罪了。”
張新蕊嗔怪地看了戚雨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瞧瞧你這話說的,我是擔心你,還真以為我在乎你那仨瓜倆棗嗎?”
戚雨桐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容嬌豔如花,晃得人眼睛似乎都產生了重影。
“對新蕊,我這裡有張請帖,是我娘辦的宴會,給我大哥接風洗塵的,你記得來參加。”
說著,她便從包裡麵拿出一張鏤空的請帖,將其遞到了張新蕊的麵前。
張新蕊愣了一下,低頭朝著那張請帖看了過去:“辦宴會?”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過去秦敏嫣好像從來都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辦過宴會,這一次怎麼突然要給戚妄接風洗塵了?
見張新蕊的麵上露出狐疑之色來,戚雨桐想了想,也覺得沒有隱瞞張新蕊的意思,便湊到她跟前,低聲說道:“我跟你說,這一次是我娘給我哥辦的相親宴,不過是借了接風宴的借口罷了。”
相親宴?
想到戚妄那張出色的容貌,張新蕊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但是戚雨桐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麵色,而是繼續說道:“我娘說了,我哥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該娶媳婦兒的時候了,過去他忙得厲害,成天不著家,也沒法子給他介紹姑娘,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我大哥說了,要在家待一段日子,所以我娘便想要趁此機會解決了我大哥的終身大事。”
終身大事兒嗎?
張新蕊臉上的神情變得恍惚了起來。
其實她跟戚妄接觸並不多,但是因為她是戚雨桐的閨中好友,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之中,張新蕊發現戚妄並不像是傳言之中的那麼冷漠無情。
他麵對著戚雨桐的時候,意外地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