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即便他的容貌再出色,盛月櫻也知道他是自己絕對不能碰的男人。
現在距離他失蹤已經快兩個月的時間了,戚家所有的人都說他已經死了,他的名字已經被人遺忘了,仿佛戚家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叫戚妄的人存在一般。
盛月櫻知道自己不該想起他來的,自己應該像是戚家所有人一樣,把他給忘記的乾乾淨淨,但是到底是做了五年的朋友,那些感情總歸是真的,自己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想到這裡,盛月櫻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隻是這一次卻並沒有睜開的意思。
算了,他到底如何跟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還是趁著這機會多多休息一會兒的好,等到醒了離開這屋子,她還有很多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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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是個依山傍水的小村子,兩個多月前,這裡還是個很熱鬨的村子,畢竟這裡的環境不錯,許多住慣了大城市的人都會到這裡來旅遊,村子裡幾乎家家戶戶都辦了民宿,方便旅人來家裡居住。
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出了許多動植物傷人的事件,他們這個小村子便冷清了下來,往往十天半個月都沒個人影來。
這天天剛蒙蒙亮,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男人出現在了村口處,他的容貌異常出色,哪怕此時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又破又爛,也無損於他的容貌。
早起鍛煉的張大嬸看到了村口處站著的年輕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飛快地走到了對方的跟前,笑著招呼道:“年輕人,你是不是來桃花村旅遊的?嬸子告訴你,咱們這裡的風景可好了,保管你住著就不想離開了。”
她家的民宿已經有一個多月沒開張了,張嬸子現在迫切希望能來個客人住一住,好給自己的民宿長點兒人氣。
“年輕人,不如你來我家裡住,嬸子給你便宜點兒怎麼樣?你長得這麼好看,嬸子給你打折。”
那人聽到張嬸子的話後,有些遲鈍地轉過頭來,當他的目光與張嬸子的對上後,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方才說道:“我沒錢。”
所以他沒有法子去投宿的。
張嬸子聞言,不由得噎了一下,可是當她的眼睛與對方那雙墨色的眼睛對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心便軟了下來。
算了沒錢就沒錢吧,對方長得這麼好看,住在家裡頭每天看著都舒心,權當是用臉來付錢好了。
“沒錢也不當緊的,嬸子我這人最熱情好客,來者是客,哪裡能朝著客人收錢呢?你儘管來住,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說完話後,張嬸子也不等男人回答,拉著他的胳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她一邊絮絮叨叨地跟年輕男人吹噓著自家民宿的好。
“年輕人,我可跟你說,我家這住宿條件在這十裡八村都是一等一的,要是換了往常你來,就算嬸子想熱情都沒法讓你住,沒彆的原因,就是因為嬸子的房子都被人住滿了……”
“年輕人,你這身上咋回事兒?怎麼濕漉漉的?是不是掉到門外的小河裡去了?我跟你說,進村的橋該修了,第三根橋柱那裡有問題……”
張嬸子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天,一路把年輕男人給帶回了自己家去。
回家之後,她又張羅著讓自己的小兒子把他的衣服去給那年輕人送幾套過去,順便把房間收拾一下給他住。
“你收拾西屋……算了,還是把東屋收拾出來的好,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給他住算了。”
張嬸子的小兒子名叫齊敏河,得了自己母親的話後,他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乾活兒去了,不過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回來了,見自己母親在廚房裡忙著做法,他忍不住湊了過去,小聲說道:“媽,我瞧著那客人可是一窮二白的,身上比我口袋還乾淨,他拿什麼付房錢?”
那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看著就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兒,剛剛他把那人換下來的破衣服收羅了一遍,連個銅板都沒瞧見,他娘還讓他把最好的東屋收拾出來給他住,他娘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張嬸子聞言,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咋啦?你還不興你媽當好人做好事兒了嗎?現在這世道都成了這樣子,咱們家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給他住還不行嗎?”
齊敏河:“行倒是行,但是媽你確定不是因為看對方長得好才給人家這麼多便利的?難道你這是老樹開花又展開第二春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嬸子敲了個爆栗:“你這小兔崽子,胡咧咧個啥?你也不瞧瞧人家啥歲數,他比你年紀還小呢,我就算老牛啃嫩草,也不至於這樣子。”
說到這裡,張嬸子突然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看他那樣子,應該是遭了什麼難,就當是日行一善了,你馬上不是要出去上學了嗎?我這是給你積福,萬一有朝一日你像是他那個樣子,也能有個好心人收留你。”
齊敏河:“……”
他娘這真不是在咒他的嗎?
張嬸子感性了一會兒後,見自家兒子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她頓時來了氣,拿著擀麵杖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兩下,就把他給趕了出去。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彆再這裡礙眼了,順便看看那小夥子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的話那就過來吃飯,我這兒馬上就做好了。”
齊敏河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噘著嘴走出了廚房。
“果然這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家長得好看,說話就如沐春風,到了我這裡就是張牙舞爪,長成這樣怪我嗎?還不是你把我給生成這個樣子了?”
小聲嘀咕了半天後,齊敏河來到了東屋外麵,他抬起手敲了敲門,揚聲說道:“小老弟,你換好衣服了沒有?我媽的飯做好了,讓我招呼你出來吃,你要是換好衣服就趕快出來。”
又不是啥大姑娘,穿個衣服還得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張出塵絕倫的麵孔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齊敏河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噎在了嗓子裡麵,再也說不出旁的話來了。
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簡單的體恤牛仔褲都能被人穿出這種仿佛剛剛從秀場上下來的模樣,更加令人叫絕的是,同樣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那質感似乎都有點兒不太一樣了。
“那個,我媽飯好了,讓我來叫你出來吃……”
齊敏河說話都不由得輕了幾個調,生怕嚇到了對方,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啥蠢事兒後,齊敏河的臉不由得漲得通紅。
他是個男人,性彆男愛好男!他這麼溫柔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