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隻覺得頭大如鬥,哄完了淮南王又哄汝陽王,但是這兩個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任憑誰都不願意退後一步少說一句,以至於清河王的安撫幾乎都是無用功。
到最後清河王乾脆放棄了,他抱著個酒壺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自己灌了個半醉。
而汝陽王和淮南王二人爭吵了半天,誰都說服不了誰,便想讓清河王這個苦主說說話,結果二人一回頭,卻發現清河王跟個傻子似的坐在那裡灌著自己酒。
清河王似乎注意到了兩位哥哥的視線,他抬起頭來朝著自己的哥哥看了過去,然後裂開嘴巴朝著他們二人露出了傻笑來。
“二哥三哥,你們是不是吵完了,今天這酒是你們誰帶來的?可真夠勁兒,我在自己封地的時候喝慣了那邊的甜米酒,倒是不習慣這樣的烈酒了……”
說著清河王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麵頰,然後歪頭看向了淮南王和汝陽王,麵上露出了濃濃的茫然之色來。
“二哥,三哥,你們兩個人怎麼不說話呢?要是你們不想喝酒的話,這酒乾脆全都給我帶回去的好,等我回到自己的封地,應該就喝不上這麼好的酒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清河王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麼一杯一杯地喝酒似乎有些不過癮,便乾脆將壺嘴調轉過來,對著自己的嘴巴便灌了下去。
清河王毫無形象地大口大口喝著酒,黃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很快便沒入到了衣領之中,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狂放不羈,瞧著都不像是金尊玉貴的王爺,而像是那些仗劍天涯的劍客一般。
原本還在爭吵著的淮南王和汝陽王,看到清河王這個模樣,二人不由地有些無語,眼見著他就要將那壺酒給喝乾淨了,淮南王急忙上前將酒壺從清河王的手中奪了出來,然而清河王還有些不甘心,想要將酒壺拿回來,結果卻被身旁的汝陽王眼疾手快地攔了回去。
“四弟你說你讓我們說你些什麼是好,知道你好酒,我特意給你帶了不少烈酒來,回頭你都拿回去就是了,哪裡要像現在這樣跟沒見過酒似的喝個不停?”
淮南王將奪過來的酒壺放在一旁,跟著開口說道。
“就是四弟,你今年也二十歲了,再不能像過去一樣跟小孩子似的,你這個樣子讓其他人家怎麼放心將姑娘交給你?這清河王妃的位置你莫不是還要繼續空下去?”
淮南王和汝陽王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清河王,然而清河王就像是酒喝多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他趴在桌子上,看了看淮南王,又看了看汝陽王,突然笑了起來。
“二位哥哥是不是還在擔心我這王妃的位置要繼續空著,我可告訴兩位哥哥,其實我的王妃已經有人選了……”
聽到清河王的話之後,淮南王和汝陽王二人對視了一眼,接著淮南王湊到了清河王的跟前,扶著他坐直了身體,看著他那染上紅暈的麵頰,淮南王開口問道。
“你已經有王妃人選了,之前怎麼沒有聽過你說這件事情?你定下來的王妃是誰?我與你三哥可否知道她是哪家姑娘?”
喝多了酒之後,清河王的反應有些遲鈍,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淮南王近在咫尺的麵孔,然後抬起手來將他往後推了推,自己則嘟嘟囔囔地說道。
“二哥你離我遠一點,你怎麼還在用上次的香囊,你不是說那香味兒你不喜歡嗎?怎麼還帶在身上?”
清河王說著,側頭看向坐在另一旁的汝陽王,然後朝著對方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傻乎乎的笑容來。
“三哥你過去還經常跟我說二哥不喜歡你,成天想要跟你做對,我覺得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二哥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你瞧你送給他的香囊他一直還帶著呢。”
隻是清河王大約是真喝醉了,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小了下去,緊接著眼睛一閉很快便睡過去了。
等到清河王睡過去之後,房間裡麵的氣氛變得沉悶了下來,淮南王和汝陽王二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淮南王將清河王抱起來安置在一旁的軟榻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淮南王將自己腰上係著的香囊解了下來,然後抬起手朝著汝陽王拋了過去,汝陽王扯了扯嘴角,隨手將香囊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清河王竟然因為喝多了酒而昏睡過去,房間裡麵就隻剩下淮南王和汝陽王二人還醒著,桌上擺放著的菜肴已經有些涼了,淮南王直接讓人將這一批涼了的菜肴撤下去,重新送上新的菜肴過來,而汝陽王斜靠在椅子上,目光從躺著的清河王身上掃了過去。
二人交換了一下目光,最後還是汝陽王開口說道:“真是可惜,太子哥哥離開京城那麼久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父皇的壽宴。”
淮南王搖了搖頭,悶聲悶氣地說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太子哥哥他這人做事向來沉穩,想來離開之前就已經將一切安排的好好的,估計他會在父皇壽宴之前趕回來的,畢竟之前他從來都沒有缺席過父皇的壽宴。”
二人隨意地聊了兩句,接著說起了自己來京城路上的所見所聞,不過大約因為天生氣場不合的緣故,二人說著說著便又掐了起來,聲音大得像是能將房頂直接給掀翻過去。
說到最後二人大眼瞪小眼,一副隨時都要掐起來的模樣,而清河王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像是都沒有察覺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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