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著清河王離去的背影,麵上的焦急之色變的更加濃鬱了起來。
剛剛清河王在這裡的時候,管家沒好告訴清河王,先前皇上派的那個公公過來的時候,麵上的表情可是不太好,他猜測著莫不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
一個大不敬的念頭隻是在管家自己的腦海裡麵過了一遍,他連說都不敢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是犯忌諱的,他隻能胡亂猜猜測,連將自己猜測的內容告訴清河王都不敢。
清河王到了宮中的時候,發現淮南王和汝陽王都在宮中,而父皇的麵色極其不好,看起來像是遭遇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清河王進來之後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給皇上請安。
皇上看到清河王這個模樣,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朕中午的時候便派人去叫你進宮來,你為何到現在才過來?”
清河王回答道:“啟稟父皇,兒臣出城去了,並不知道您讓兒臣去來宮中,回到府中之後兒臣聽到下人的來報,立馬便趕往了宮中。”
清河王並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不管是皇上還是淮南王和汝陽王,他們這些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太好,就連站在一旁的諸位公公們的臉色也極為難看,這讓清河王心中的不安之意變得越來越濃,他的脾氣性子很直,想什麼便說什麼。
“父皇,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兒臣看您的臉色不大好,這是怎麼了?”
聽到清河王的話之後,皇上的臉色變得灰暗了下去,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朝著清河王擺了擺手,讓他去問淮南王和汝陽王。
清河王也是個木楞性子,看到皇上的動作之後,便去詢問自己的兩個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汝陽王告訴清河王,原來是太子殿下回來了。
“隻是大哥在回城的路途中遇到了襲擊,他不小心從山崖上摔落了下去……大哥的腿斷了……”
淮南王和汝陽王接到皇上派人傳來的消息之後便立馬便進了宮,而後他們就被皇上帶到了東宮之中,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模樣看起來極為糟糕,而且他右腿整個被包了起來,根據太醫所言,太子殿下的腿傷極為嚴重,就算接好了骨頭,也有很大的可能落得個殘疾。
太子殿下出生之後沒多久便被立為了太子,他從小是被皇上親手教養著,長大之後可是鐵板釘釘的儲君,任何人都不可能動搖他的位置,可是現在太子殿下的腿竟然斷了,而且太醫甚至還說了,太子殿下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站起來了。
事情確實極為嚴重,畢竟太子殿下是下一任的君王,古往今來,為君者必然要身體健全之人,如果太子殿下的腿就此斷了的話,那麼他便與儲君之位失之交臂了,再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汝陽王雖然並沒有將事情說的多麼嚴重,但是清河王聽完汝陽王的話之後,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汝陽王,然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淮南王,最後他的目光緩緩地轉到了皇上的身上,看到皇上灰暗的臉色時,清河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接著他又往後退了兩步,失聲說道。
“絕對不可能的,太子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怎麼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一定是太醫診斷錯了,不行,我還認識很多的神醫,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夫,這些神醫聽說能起死回生,我這就派人去將那些神醫都搶來。”
清河王說著說著,淚水便撲簌簌地往下掉,他的眼睛紅得厲害,淚水掉得越來越凶,連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了,走了兩步之後他踉蹌著摔在了地上,不過很快便又掙紮著起身,然後擦了擦眼淚就要往外麵跑。
淮南王見到他這失態的樣子,抬起手來將清河王從外麵撈了進來,看著掙紮著仍舊要往外麵跑的清河王,沒好氣地說道。
“四弟你冷靜一下,宮中的禦醫乃是天底下醫術最好的大夫,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你覺得外麵那些鄉野大夫真的有能力可以救得了太子哥哥嗎?”
然而清河王此時眼淚流得更越來越多了,他根本顧不得擦眼淚,轉過頭去,神情凶狠地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啞聲說道。
“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外麵將那些神醫們的醫術傳得神乎其技,還有很多人都親身證明過他們的醫術,說他們醫術確實存在,我們為什麼不能去試一試呢?我不管,為了太子哥哥,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清河王明明生得十分瘦弱,但是此時的身體之中卻像是爆發出了無窮無儘的力量似的,他直接甩開了淮南王,悶著頭就要往外麵跑。
皇上看到清河王這個模樣,眼中閃過了一抹欣慰之色,接著便說道:“老四,你給朕回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添什麼亂?你要不要去瞧瞧太子?他現在應該已經醒過來了,你與他之間的關係最好,不如你去瞧一瞧,或許他的心情就能好一些了。”
清河王的身體僵在了原地,淚水掉得更凶了,緊接著他胡亂地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悲傷的模樣。
“父皇,太子哥哥真醒過來了嗎?那兒臣現在就要去看太子哥哥……”
說完這番話之後,清河王不等皇上再說些什麼,轉身朝著外麵奔了過去,他現在就要去東宮看看太子殿下,瞧瞧他是不是真得摔斷了腿,他不相信自己英明神武的太子哥哥會摔斷腿,這一定是假的。
清河王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東宮之中的,這一路上他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沒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太子殿下的寢宮之外。
當看到寢宮外麵站著的那些下人們的時候,清河王的腿莫名有些發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進去,最後他還是咬了咬牙,抬起腳步朝著寢宮之中走了過去。
寢宮之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兒,剛一進去,清河王就被這藥味兒熏得快要窒息了,太子妃坐在床榻邊兒,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殿下,臣妾心疼您……”
太子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阿珂,你莫要哭,我並沒有什麼大礙,太醫不是說過了嗎?我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然而太子妃聽到太子殿下的話之後,淚水流得更凶了,她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清河王聽著裡麵的動靜,麵上的神情變得恍惚了起來。
太子殿下難道還不知道他的腿已經徹底斷了,再也米有好起來的希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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