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其他老總又來敬酒。
既然她喝了許總那杯,彆人的自然也不能落下——這是酒桌上不成文的規則。
顧新橙打算接著喝,誰知傅棠舟直接奪了她的酒杯。
這下大家似乎看出了兩人之間某種曖昧的關係,便笑道:“傅總拿了顧總的酒杯,不替顧總喝酒嗎?”
顧新橙麵紅耳赤,她覺得她在酒局上和其他老總喝酒交際,並沒有做錯。
可傅棠舟奪了她的酒杯,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想去把自己的酒杯拿回來,可傅棠舟先她一步,將她的酒一飲而儘,眾人立刻起哄大笑。
那個酒杯她剛剛用過,嘴唇碰過杯壁,上麵還有她淺淺的唇印。
可他現在就著那個酒杯喝酒,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昭然大白——總不可能是單純的投資方和被投資方的關係。
周圍的笑聲像是扯下了顧新橙的遮羞布,這種感覺令她羞恥萬分,酒精的作用愈發燃燒她的理智。
她又去拿酒杯,可傅棠舟根本不讓她碰,一杯接一杯,替她將剩下的酒喝完。
這場飯局散場之後,這白酒的後勁兒終於起來了。
燒心燒肺,顧新橙難受得要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真不能喝酒。
之前在國外喝的是啤酒,一紮喝完都沒事兒。可這白酒,度數高,真不是鬨著玩的。
她的腦子暈暈乎乎,強撐著不讓自己在傅棠舟麵前失了儀態。
傅棠舟要送她回學校,她說:“我自己可以回去。”
今天酒局上的事,令她難堪。她不想和他產生更多私人感情上的交集。
她花了那麼長時間,終於走出了那段關係給她帶來的陰影。
現在,他替她喝一杯酒,全回去了。
傅棠舟直接把她塞進了車裡。
今晚他這火氣是一陣一陣地往外冒,他護著她,她不但不領情,還非要跟他較勁兒。
現在又說什麼要自己回去,就她這個樣子,他能放心得下嗎?
司機發動汽車,問:“傅總,去哪兒?”
傅棠舟冷冷說:“A大。”
這是要把她送回去了。
顧新橙察覺到傅棠舟的怒火,也不跟他較勁兒了。
不喝一次酒,怎麼知道自己不能喝呢?她又沒做錯。
今晚她是不該喝酒,可他也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替她擋酒。
兩個人各自坐在車後座生悶氣,誰也不搭理誰。
車子飛速地在路上奔馳,顧新橙斂下睫毛,酒勁兒一陣陣地往上泛,她的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車開進A大之後,傅棠舟問:“你現在住哪兒?”
顧新橙並不答話。
“問你話呢。”
她還是沒說話。
傅棠舟這才側過頭,一看,顧新橙已經靠著軟座睡著了。
嗬,就這酒量,也敢跟他犟?
司機適時問道:“傅總,送您回家?”
傅棠舟:“附近有酒店嗎?”
司機了然,從導航裡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徑直開了過去。
傅棠舟將顧新橙打橫抱下車的時候,她毫無反應。
她身體軟得像一灘泥,就這麼窩在他懷裡,臉頰燒得通紅。
酒店其他人用怪異地眼神看著傅棠舟,仿佛他是個從酒吧撿屍的變態。
他冷著一張臉,無視那些刺探的眼光,刷開房門,插卡取電,一整套動作他做得行雲流水。
門被“嘭”地關上,這下世界徹底安靜了。
傅棠舟把顧新橙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用掌心試探她的臉頰。
她畫了妝,睫毛卷翹又濃密,紅唇嬌豔欲滴。
發絲披散著,露出耳垂下方淺咖色的小痣,一雙瓷白的小腿在暖色的燈光下招搖著。
他閉了閉眼,決定抽身離開。
再遲一遲,他怕自己走不掉。
誰知顧新橙的手不知何時拽著他的領帶,口中無意識地嚶嚀著。
她的聲音似一汪溫柔的水,將他整個心尖兒融化。
傅棠舟發現他根本沒法生她的氣,也不能就這麼放著她不管。
她還醉著酒,得喂她吃點兒醒酒藥,不然第二天宿醉醒來更難受。
一會兒萬一她要是吐了,身邊沒個人該有多狼狽。
他伸手去脫她的高跟鞋。
細細的綁帶束著腳腕,他解開金屬搭扣,高跟鞋自動脫落,露出纖瘦的腳掌。
他勾著她的腿,將她整個人放上床。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這是顧新橙最沒有防備的時刻,也是傅棠舟最難捱的時刻,天知道這兩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想到這裡,他又冒無名之火。
如果今晚不是他,她遇見壞人怎麼辦?
從來沒有任何一瞬間像現在這樣令他想回到過去——回到她在他懷裡撒嬌的時候。
可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100個紅包。
--
感謝在2020-03-1118:12:04~2020-03-1123:24: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my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要開心鴨、慢一拍、一個普通的催更人、你俊10瓶;皇家乾脆麵5瓶;我是李憨憨的小媳婦、Wmr、一顆小黃雞2瓶;春水溶溶、抹茶奶綠、於子淇老婆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