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顧新橙口是心非。
傅棠舟聞言輕笑,他垂下眼睫,抹了一把沙發。
她羞得閉上眼,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袋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接著是金屬扣被打開的聲音,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他靠了過來。
他捏住她的下巴,說:“那換這個試試。”
她依舊不敢睜開眼睛。
傅棠舟輕撫她的頭發,哄著她:“彆緊張。”
顧新橙卻抖著身子,嗚嗚噥噥道:“我沒緊張……”
“你這樣我沒法動了。”他又說。
“我也不想這樣,”顧新橙吸了一下通紅的鼻翼,“誰讓我三年沒……”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起來還有幾分小委屈。
這句話在傅棠舟聽來,美妙無比。
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語調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沒事兒,我慢慢來。”
這絕對是他最耐心的一夜,他每動一下,就問她:“這樣可以嗎?”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像幼貓的啼鳴,撓得人心癢。
搞到最後,顧新橙被他逼急了,“能不能彆問了?”
這種時候他就不能安靜如雞嗎?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羞得人間蒸發。
傅棠舟朗聲一笑,遂了她的意。
他的控製力極好,而她早已失去理智,淪為一隻在他掌心翻滾的橙子。
……
第二天,顧新橙在大床上醒來。
晨光刺得她雙目暈眩,她眨了眨眼睫,一隻手無力地垂在床的邊緣。
床單淩亂一片,昨夜的記憶逐漸浮上心頭。
床邊的垃圾桶裡是兩人昨夜的戰果,她一點兒都不懷疑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那一盒都空了。
她試著抬了一下腿,似有千鈞重。
再看看肩膀往下,密密麻麻的紅痕,簡直慘不忍睹。
這時候,她又想起了林雲飛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男性過了三十歲,各方麵能力都會下降。
現在,她隻想說,微信上的文章果然都是謠言!
瘋狂的一夜之後,顧新橙現在進入了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
她開始思考她和傅棠舟之間的關係。
普通朋友嗎?肯定不是了。
男朋友嗎?好像也不算啊。
她正凝神思索,傅棠舟橫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用力,她又滾到了他懷裡。
她對上他濃黑的眼眸,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傅棠舟卻很自然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說:“醒那麼早?看來昨晚你不累。”
顧新橙生怕他又要來,連忙說:“我累,我累。”
傅棠舟笑著半靠上床頭,拿了一隻軟枕墊在腰後。
他拉開床頭的抽屜,裡麵有一盒煙。
他忽然又不想抽煙了,因為身邊有比煙草更讓人上癮的東西。
他把抽屜又推了回去,將懷裡的人摟緊了。
顧新橙貼著他,腦子亂糟糟的一片。
衝動……果然是魔鬼。
上次他泡到她,隻用了不到兩個月。這次她終於有了進步,變成了四個月,整整兩倍!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好沒用,為什麼沒能把持住呢?她其實很怕之前的事再次發生。
這時,傅棠舟說:“新橙,可以答應我了?”
顧新橙問:“答應什麼?”
“我這算是追到你了吧?”他眼底有一絲戲謔的神色,有點兒像是在嘲笑她。
顧新橙想,在傅棠舟心目中,睡到就等於追到嗎?
嗬嗬,想得美。
“傅棠舟,你這才追了多久?”
“你就告訴我追到了沒有?”
“沒有。”
“這還不算追到?”傅棠舟的長指輕輕刮蹭著她的肌膚,似乎在提醒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我們現在,”顧新橙鄭重地說,“隻能算是炮丨友。”
炮丨友倆字一出,傅棠舟的麵色一沉。
他這是全心全意在追她,誰成想竟然淪為了炮丨友?
他想要的是她這個人,不是她的身體。
顧新橙見他這副模樣,忽然想到以前的種種,她半開玩笑地說:“傅棠舟,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看對眼了上個床,你不會當真了吧?”
傅棠舟沉默片刻,將抽屜再次打開,找了一根煙,叼在嘴上。
他垂下頭,攏著打火機,“哢嚓”一聲,煙頭被點燃。
他有意和她避開一點兒距離——他現在很少在她麵前抽煙了。
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之後,傅棠舟問:“那我什麼時候能轉正?”
顧新橙說:“我考慮考慮。”
傅棠舟指尖夾著煙,煙霧繚繞間,他偏過頭,又說:“還得看我的表現?”
顧新橙點點頭。
傅棠舟撣了撣煙灰,看向窗外的景致。
說不鬱悶,是不可能的。
他昨晚表現得不好嗎?她竟然說要和他當炮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