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這個人,肯定是有精神病,每次來看精神科的醫生,因為怕引起她的注意,就沒有每天過來女兒的病房。
蘇卿搖搖頭:“不是,他每次走的方向,是監控室……”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對方很有可能每天都在監控室裡看著她,在這個期間,周斯很多次都想過讓她死掉,但很多次又收手了。
一股陰冷的感覺從蘇媽媽的脊背上躥了上來。
“變態。,這不是變態是什麼!我們報警,把他抓起來。”
一想到有這麼個玩意在盯著自己的女兒,她就想吐。
蘇卿把老媽按回沙發上:“媽,你冷靜一點。”
報警,很顯然沒有用。她不可能拿著自己所謂的監控證據和推斷要求警察把人抓起來,而且就算抓起來了,也不會判多少年的刑。
先不說目前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對方是故意殺人,就算鐵證如山,也最多是判對方三年的刑。
而且憑借周家的勢力,安排個什麼戴罪立功之類的,可能關個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蘇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那怎麼辦?”
她還等著自己的女兒結婚生子讓她抱外孫呢,看這種情況,有條毒蛇在背後盯著,彆說抱孫了,她懷疑結婚當天,那個變態就能來個搞死全家。
算了,還是不要去禍害彆人了。
可是就這麼讓人認命,實在是不甘心。
她撲到女兒跟前:“我苦命的兒啊,不然我去把他弄死好了。”
“可彆,那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說句玩笑話你也行。”蘇母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明白現實,她才覺得壓抑。
蘇卿安撫她說:“急什麼,我這不是沒死麼,古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周家還能反了天不成。實在不行,我努力努力,咱們一家子到時候搬到國外去。”
蘇母這麼一想:“也好,你阿姨之前就在國外,咱們努點力,爭取搞下簽證。”
國內的環境固然更適合他們一些,但是為了女兒,為了一家團聚,去國外未嘗不是件好事。
想到了出路,蘇母總算不那麼沮喪,又重新去收拾衣服,打算回去好好和丈夫商量。
麵對強大的敵人,蘇母選擇逃開。蘇卿要陪著他們二老,自然明麵上也要先蟄伏。
反正在那麼多世界裡,她碰到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世界有倒帶重來的機會,她也沒有那麼多牽掛,所以行事較為大膽。
這個世界,父母就是她的枷鎖,蘇卿也願意背負這這份能夠證明她真實存在的枷鎖,選擇更穩紮穩妥的道路。
周家不算那種超級龐然大物,但是人脈關係錯綜複雜。
而且蘇卿沒有任何委托人的記憶,也就錯過了一些“先知”的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一年之內,想要靠自己的迅速崛起把周家打垮,可以說是天方夜談。
但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她絕對可以。
等蘇母回去之後,蘇卿在腦海裡呼叫係統。
“能不能賒賬?。”
“你想賒什麼賬?”
“我的壽命,你可以延長我一年的壽命,沒道理不能兩年三年。”
“你不會是想要在這個世界待到死亡再走吧,絕對不可以。”
係統太了解自己的契約人了,如果這樣賒賬,蘇卿到時候絕對會撂挑子不乾的。
雖然很多時候自己的契約人表現得很儘責,但是它很確定,宿主的優點,也就是三觀比較正,太多的同情心其實沒有多少,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情緒充沛的人。
這種在不斷的輪回中還能始終記得自己本源父母,不忘初心的契約人,很難再找第二個。
蘇父蘇母,就是那個對她最大的牽絆,真正的牽絆沒有了,它還拿什麼綁住契約人。
“隻需要多給我兩年。”
蘇卿當然知道係統的顧慮,她接著說:“瞧瞧人家係統多大方,你給的獎勵已經非常小氣了,都沒有讓你多給獎勵,隻是賒賬而已,兩年之後,我會繼續做任務,我肯定是想長命百歲的。”
她軟硬兼施:“反正如果不解決這個隱患,我就沒辦法好好做這個任務,你不賒賬隨便你。”
“那你要交一成的利息。”
“我額外給了你那麼多功德,你都給我些什麼垃圾,要求獎勵翻倍!”
“那就不交利息。”
“獎勵翻兩倍!”
……
最後一人一係統,以賒賬兩年,獎勵多增加0.5倍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