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個事情。”
“你說。”三郎吸了下鼻子,擦著鼻子道。
“這次動手是的鄭丞相,領頭的他和他的人,他孫子就在秀林院裡……”
“我知道,是鄭嶽遊。”三郎道。
“他跟朱禦史家的那個……”
“朱宏,朱家三子是好友,兩人天天玩在一塊兒。”三郎對這些人知之甚祥。
“鄭家有個小娘子,叫鄭英娥……”
那是京城第一美人,三郎也知道,還跟著人去慕過美人的風采,但隻看到了一抹背
影,不知道是真美還是傳出來供人瞻仰的。
“朱宏喜歡此女……”
“對,聽說兩家從小有親,”三郎對這些個知道得多,“不過聽說鄭家甚是疼愛此
女,想多留在家裡幾年,所以至今還沒有成親定日子的意思。”
宋小五頷首,“此女是跟朱宏有親,不過此女跟鄭嶽遊有染,證據是鄭嶽遊會在每
月初一和初十晚上進此女的房,你想辦法把這事知會了朱宏,另外,一定要擇個時
機在與朱家和鄭家立場不同的人麵前說出,二郎,這個人你可有……”
宋小五思索說到這,才發現家裡的三根蘿卜條皆震驚無比地看著她。
“怎麼?”宋小五挑了下眉,“知道鄭秀才跟妹妹有染很奇怪?”
三郎乾笑,咽了咽口水道:“也……也不是,我聽說這位是義女來著。”
“不是義女,是親女兒,當年鄭大老爺跟明月郡主私通所生抱回來養的。”宋小五
淡淡道。
三根蘿卜條又閉緊了嘴巴。
“二郎,你那邊可能找到與這兩人相識,但立場站位不同的人?”宋小五接道。
“能,”二郎頷首,跟三郎對視了一眼:“給我們兩三天準備一下。”
“等你們成事。”宋小五說罷,看向了四郎。
四郎緊張得想尿褲子,看妹妹要開口,結結巴巴地道:“妹妹,水開了。”
宋小五瞥了他一眼,把茶葉放了進去後道:“四郎啊……”
四郎視死如歸挺直了胸,“在!”
“之前你不是有好幾個吃你的喝你的的朋友?”
四郎苦著臉,彆過頭。
“還在嗎?”
“不在,在,不,在,不是,是他們在,但我已不跟他們來往了。”被點到痛點的
四郎迫切想出去尿尿
“那不能說他們白吃白喝了,該他們給你做點什麼的時候了,”宋小五起身拿了一
小箱子碎銀子出來,“你負責請他們吃喝,把這事宣揚開去,聽懂了嗎?”
這種事,找一事無成,還會賴吃賴喝的人辦最妥了,光是嫉妒心就會讓他們添油加
醋,把鄭家的醜事捅開來。
但這隻是宋小五打算做的第一步,弄殘個把鄭家孫子算什麼,她要動的是鄭丞相的
得意大弟子,也就是他的女婿現在的副手右仆射大人。
就是這位了不起的大人派了底下近百死士刺殺她爹。
冤有頭,債有主,恩要早報,仇就更是了。
宋小五讓楊標幫她忙了這小半月,就等著一步步動了。
她的耐心從來就不怎麼好,能動她就必須要動。
給小蘿卜們吩咐的是最先動的一步,也是最要緊的一步,遂她說罷,跟他們道:“
爹的仇能不能報,就看你們能不能漂亮地把這事完成了。”
四郎還想說話,三郎當際按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低下頭跟親得不能再親的同胎弟
弟道:“這事你要是給我做壞了,我來,我來一根一根把你身上的骨頭拆了,不夠
,我拆了我陪你,行嗎?”
四郎慫得不行,點頭不休,哭喪著臉道:“三哥,我沒說我不行啊,你彆嚇我。”
有一個妹妹嚇他他就已經不行了。
家裡的小孩兒走後,天都快亮了,宋小五站在廊下看著微白的天邊想著事,身邊來
了個這幾天經常來的人。
“等久了?”宋小五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了頭看著那片天肚白。
“等了一會兒。”楊標站在她身邊道。
“嗯。”
“把事兒交給他們能行嗎?”
“行不行,到時候看。”宋小五抬眼看著太陽從東邊冒出絲絲金光來,“手上沒經
血腥,掂量不出事情輕重的份量來,趁我還在,就帶他們做幾件。”
“您想好了,要來德王府了?”楊標看向了她。
宋小五看著緩緩升起來的太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