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陳楚楚洗漱的丫鬟長著一張漂亮的鵝蛋臉,有一雙靈動的眸子,給陳楚楚梳發之時總忍不住好奇和八卦。
“王妃,昨夜和王爺相處的如何?王爺可溫柔?”
“……王爺他……挺溫柔的……”陳楚楚耳朵通紅,不明白一個小丫頭怎麼喜歡問人家閨房之事。
“那當然了!”小丫頭與有榮焉的挺了挺胸膛,“王爺若不是有腿疾定然也應該和二皇子他們一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王爺相貌堂堂又文采過人,自是無人能及。”陳楚楚應和。
若不是腿疾,二皇子等人豈能比的上王爺?
“王妃說的對。”小丫鬟一笑眼睛眯成兩道月牙,她俏皮的吐吐舌頭藏起眼底的深意。
素裝淡抹,王妃的皮膚倒是很好,隻是長相和其她千金相比實在是差太多,隻能說好看卻不漂亮。
就這樣的長相,對見慣美色的皇族而言若不是陛下賜婚誰看得上?
將鳳頭釵插在發髻上,隱去嘴角的不屑,小丫鬟開心的將陳楚楚從木登上扶起:“王妃請吧,一會兒王爺該等急了。”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陳楚楚有些怔愣。
若他真是個女子多好?他與王爺能這般維持多久?若是哪天王爺發現他是男子,他該怎麼辦?
雖說他活著與死了沒什麼區彆,但誰願意去死?
馬車停在王府前,隻有一個馬夫和兩位侍衛,在車轎後有一輛木車,木車上放著兩個大箱子裡麵裝的是省親的禮物。
沈長明已經坐在馬車裡,聽到動靜撩開簾子望來。
陳楚楚對上逍遙王深邃的黑眸屏住呼吸,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向馬車。
原來世上還真有比女子更好看的男人,這種美不是豔俗的漂亮,是一種賞心悅目。
進入馬車後,陳楚楚貼著軟榻邊緣儘量遠離男人,他恭敬的喚了一聲:“王爺。”
“嗯。”沈長明放下簾子身體後仰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
外麵車夫一聲吆喝,馬車緩緩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