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聽說王爺一個人在書房待了兩天,所以來看看。”陳楚楚站在書房中央不安的回答。
“王妃有心了。”拿著竹簡的手微微一頓,沈長明簡單的回了五個字後便不再理會。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陳楚楚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溜走。
半開著的木窗外喜鵲在樹梢跳躍鳴叫,微風輕輕一吹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飄進書房。
將竹簡上最後一行字看完,沈長明抬頭見陳楚楚還在書房不解的問:“王妃可是還有什麼要與本王說的?”
“我……”陳楚楚一噎,慌亂的轉移話題,“臣妾聽雪袖說您在書房待了整整兩天未出門,所以特地來看看王爺。”
“王爺固然喜歡看書,但也應適當的走走,書看久了傷眼。”
“雪袖?”沈長明微微皺起眉,“你可知書房乃是重地,沒有本王吩咐不可擅入,知道上一個進書房的人怎麼死的嗎?”
因為雙腿殘廢,原主的性子多少有些陰沉不親近他人,總喜歡將自己一個人縮在書房。
陳楚楚臉色一白,連忙撩起裙擺跪下:“王爺恕罪!臣妾知錯了!”
軲轆轆,輪椅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跟前,陳楚楚看著眼前的木輪身子發顫。
明明在陳家沒少被欺負,也沒少在生死之間徘徊,可是不知為何每當麵對逍遙王的怒火他都感到無比害怕。
明明是個七尺男兒,本該風華無雙的年紀卻被親生母親送到一個殘廢王爺府上,成為可笑的王妃,更是在成親不到兩天又被自己母親下藥,毒發死在逍遙王府。
鬆開皺起的眉,沈長明朝著顫巍巍的逍遙王妃伸手:“起來吧,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就要有王妃的樣子。”
“不管是王府還是任何地方,萬事自個兒留個心眼,有時候走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王妃可明白?”
看著伸到跟前五指修長纖細的手,陳楚楚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眶濕潤,他屏住呼吸小心的將自己的手搭上去:“謝王爺,臣妾會謹記王爺的話。”
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沈長明眼尖的發現陳楚楚眼眶紅了,她微微一愣指尖拂過對方的眼角:“怎麼還哭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愛哭?還膽子小。
“王爺……”陳楚楚因為對方的觸碰耳朵通紅,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