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院落,滿牆的青藤,陰冷潮濕的空氣,整個大殿漆黑一片未見一盞明燈,隻能借著月光勉強看清陰森森的殘敗寢宮。
誰又能想到三年前的西宮是何等繁華?
當時的西宮人聲鼎沸,丫鬟宮人不計其數,大殿金碧輝煌滿是珍寶賞玩,殿裡住的是皇帝最寵愛的大皇子沈風存。
可西宮的繁華就在一夜之間突變,大皇子沈風存因為謀殺六皇子沈蕭竹被貶為庶人,終身禁足在西宮之中。
沈風存穿著單薄的睡袍站在西宮雜草叢生的院子中,抬頭望向遠處傳來琵琶聲的方向。
每當父皇壽宴或者年關時節,這西宮就顯得更加冷清,而皇宮的熱鬨遙不可及。
這一切都是拜沈政所賜,為了陷害他竟不惜殺害親弟弟,偏偏這一招就是將他拉下了神壇。
想著昨日闖入西宮的那女子,沈風存將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杜澤東西準備好了嗎?”
“殿下,都好了。”
屋內臉上一道疤痕橫貫臉頰的青年應聲,他低頭看著地上昏厥過去的兩個侍衛麵無表情,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丟下,旋即大火覆蓋寢宮。
杜澤看著火焰吞噬屍體才轉身走出殿門,到沈風存身邊停下:“殿下,我們走吧。”
“好。”沈風存點點頭,映著滿天火光與杜澤消失在黑暗中。
月色撩人,掩蓋著皇城中的腥風血雨。
禦花園歌舞升平,朝臣與使者樂不思蜀,連皇帝都有了醉意。
“走水了!走水了!”
一道宮女的呼喊聲從遠處響起,緊接著宴席之外便是兵荒馬亂。
宴席上眾人停下嬉笑往禦花園外的方向看去。
皇帝的臉色陰沉下來,他重重的將手中的角鼎放在案桌上,怒哼著起身離席。
一旁的皇後見狀連忙跟上。
皇帝走了,宴席之外嘈雜不斷,賓客也好奇的跟上看熱鬨。
一眨眼整個座席便隻剩下寥寥無幾。
沒有皇帝開口,眾人一時不敢離開皇宮,沈長明看著往外走去的眾人稍作猶豫也打算跟上。
手剛搭上輪椅肩膀一痛,那放在肩頭的手像是要將肩胛骨都給捏碎。
回頭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沈長明蹙起眉:“二皇子有事?”
“七弟可知我與九皇子之間向來水火不容?”輕笑一聲沈政鬆手,話裡話外都充滿了危險。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本王無關。”
“是嗎?”沈政彎下腰輕浮的挑起沈長明的下巴,“可是我見不得七弟和九皇子走那麼近,你的命是我救下來的,保不齊哪天我不高興就收回去了。”
“本王的事用不著二皇兄多管,本王是不是還要謝二皇兄的不殺之恩?”沉下臉沈長明抬手攻向沈政。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莫不是真以為她沒有脾氣了?
沈政不費吹灰之力的扣住沈長明的手腕,順便還捏了兩下,他道:“就七弟那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彆人尚可,對付我恐怕還差了點火候。”
手腕的穴道被按住,手中蘊含的內力散去,沈長明吃驚的看著沈政。
這個反派居然如此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