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爺的木椅拿來。”
“是。”
清風一吹,昏痛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他們停腳的位置是一條偏僻的小道,陽光從樹林透射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沈政接過屬下遞上來的水壺打開給沈長明:“先歇會兒吧,一會兒我騎馬帶你。”
“謝謝。”拿著沈政遞過來的水壺沈長明並沒有喝,他望向來時的路問,“從皇城到西洲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不多,日夜不停個把月吧,以王爺的身體來看日夜不停是不可能的,至少三個月吧。”
這麼長的嗎?
沈長明嘴角抽搐:“既然如此二皇兄帶著本王豈不是帶著一個大麻煩?”
“知道就行,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你還帶上本王?”
“嗬。”沈政撇撇嘴不答。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護衛們開始四處走動巡查周圍的情況,沈政撩起衣擺坐在馬車的木階上盯著沈長明看。
這次西洲九死一生,他沈政若是不死,有些人就該倒黴了。
風吹動衣擺,看著沈長明腰間隨風搖擺的流蘇沈政有些走神。
二皇子這一行人說是去西洲賑災平息瘟疫,可十幾個人中沒有太醫隨同也無災糧押解,與其說什麼賑災不如說流放。
就這樣去西洲不死在流民的暴亂之中也會死在瘟疫之下。
做出這樣的決定,皇帝究竟有多恨沈政?
嗖嗖——
幾聲箭矢飛出的聲音,兩個巡視的護衛當場斃命,剩下的人立馬拔出腰間的劍。
“有刺客!快保護二皇子!”
嗖嗖!
又是箭矢飛出,不過卻是朝著沈長明飛去的。
風聲驟近,淩厲逼人。
沈長明轉頭看向飛來的羽箭,一股勁道從身體爆發出來將十幾隻羽箭彈飛,插在旁邊一棵樹乾上。
“這……”逍遙王居然會武功?馬車顛簸都受不了的逍遙王居然有這麼高深的內力!
侍衛們一個個看著插進樹乾半寸深的箭到吸一口涼氣:這麼深厚的內力恐怕可以與主子相提並論了,難怪這些日子主子這麼關注逍遙王。
從木階上起身,上前把沈長明擋在身後,沈政眼裡殺意湧現:“不留活口!”
“是,殿下。”抱劍低頭,語罷護衛紛紛消失不見。
這些人是來殺他的?不是殺沈政的?怎麼會這樣?
在劇情裡原主出宮之後是病死的,誰會殺他?一個殘廢與皇權徹底無緣,有什麼值得對付的?
看著箭矢上潔白的羽毛,沈長明疑惑的皺起眉。
難道是她遺漏了什麼?
隨著周圍的那群箭手的氣息消失才沒多久,一股更加濃烈的殺氣又湧現出來。
幾個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的黑衣人握著劍出現。
沈政垂在身側的手轉動著玉扳指,他嘴角略動嘲諷的笑道:“看來為了殺我你們沒少下功夫,就是不知道是九皇子還是父皇的人,或者說是大皇子?”
“少廢話,受死吧!”站在最前麵的黑衣人手中的劍一揚,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帶著人衝上去。
沈政的佩劍掛在馬車內,左手不能運功,對上多個黑衣人的攻擊隻能一邊打一邊退,剩下兩個則是氣勢洶洶的朝著沈長明而去。
黑人勢如虹,招招致命,不像是朝廷之人反倒應該是江湖中人。
微微側身躲開迎麵而來的劍,劍鋒貼著眼前劃過,沈長明右手抬起順著劍鋒往上擊中黑衣人的胸膛。
後退數步,黑衣人腳下滑出半尺,再衝上來赫然用了十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