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殷長遠、殷軒宜不歡而散,殷孟生剛回到房門口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心中一沉不好的預感瞬間浮現。
輸入密碼,男人一把打開門,入目是滿地鮮血。
不好!小人魚!
殷孟生快步進屋,等看到人魚躺在地上尾巴還在輕輕擺動他才冷靜下來,順手將門關上男人不急不緩的朝著人魚靠近。
離開前乾淨整潔的房間此刻一團糟,空氣裡飄浮著硫酸與水反應後生成的刺鼻氣體二氧化硫和二氧化硫也無法掩蓋的血腥味。
水池的水起了黃色的渾濁,水池的蓋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合上,蓋子上有撞擊的痕跡和一個撞擊後碎裂的巨大窟窿。
男人在人魚身邊蹲下,看著人魚厭惡冷漠的眸子伸手,手還沒有碰到人魚就被狠狠掃了一尾巴,人魚因為太過虛弱落在身上的尾巴就像是撒嬌一樣不痛不癢。
“不想死的話就彆動。”將人魚從地上抱起來朝著浴室走去,男人冷聲警告,“現在我給你上藥。”
人魚身上有大麵積的燒傷,有些嚴重的部位甚至已經露出皮肉下的骨頭。
解剖過無數人魚,看過千千萬萬人魚骨頭內臟各種各樣肢體的男人這一刻心頭含了一股暗火,有一種怒不可遏的情緒。
小心的將人魚在浴缸放下,用清水將人魚身上殘留的硫酸洗乾淨,殷孟生才拿來自己的專用醫療箱,取出針線和傷藥。
“你放心好了,我可以比那些庸醫強多了,這些都是我親自研發的藥膏,保證讓你恢複如初。”
給針線消完毒,殷孟生用力按住人魚尾巴開始上藥縫合。
人魚的痛覺是人類的百倍,沈長明感受著尾巴上的劇痛腦袋發麻,快要分不清什麼是疼,她閉上眼睛靠在浴缸上任由反派折騰。
殷孟生作為人魚研究最資深的專家自是不可能不知道人魚的痛覺係統,他們嬌氣得被針紮一下就會嗷嗷大叫好久,也正是知道人魚怕痛人類才能找到馴服人魚的辦法。
幾十針過後,手下的人魚除了在輕輕顫抖竟是哼都沒有哼一下,殷孟生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小人魚。
小人魚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嘴唇咬破了皮,原來不是不痛隻是咬牙忍住了。
向來冷漠的男人放慢了速度,看上去倒有幾分溫柔。
“人魚神經係統敏感不能打麻藥,再忍一下就好了。”這人魚可記仇得狠,殷孟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這小東西把自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縫合到最後沈長明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穿過最後一針,回針剪線。
殷孟生放下手上的東西移動身體湊近人魚的小臉。
天真且幼稚,除了長得好看有點力氣一無是處,人魚還是天生的嬌氣品種,這樣的麻煩東西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
回過神,將準備好的冰被給人魚蓋上,殷孟生提起醫療箱離開浴室。
到底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往人魚的水池裡倒硫酸,其心可誅。
將沾了人魚血的衣服換掉,男人擦著臉上的水珠在沙發上坐下,他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房間的監控。
殷孟生因為人魚研究項目的原因手上有許多機密資料,為了防止被人竊走他活動的範圍都安裝了不下於十個隱秘攝像頭。
看著屏幕裡濃妝豔抹的女人,殷孟生按下暫停鍵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筆記本後蓋。
樂雪,樂家大小姐,外麵他盛傳的未婚妻,其實連個訂婚儀式都沒有。
這個女人沒少背著他處理那些企圖接近他的女人,有人幫忙處理麻煩他也樂得自在,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卻讓這個女人這麼認不清自己。
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殷孟生給汽輪客服部打了一個電話。
“讓樂雪來我房間一趟,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