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孟生眉毛一挑後退兩步,和人魚保持安全的距離。
就算是經過訓練的人魚,在喂食的時候也要關在特製的籠子裡麵,否則他們是會撲上來吃人的,沒有人知道人魚為什麼那麼護食,此刻的小人魚沒有撲上去咬掉他腦袋已經很給麵子了。
兩分鐘不到人魚就把一整隻雞連著雞骨頭都吃了,唯獨留下雞屁股放在盤子裡。
盯著跟前的雞屁股端詳,沈長明嘴角抽動:還要沒有因為身體本能打破她的底線。
端起盤子將裡麵的雞屁股倒進旁邊的垃圾桶,沈長明舉起盤子望向反派:“再來一隻。”
沒有看一眼遞過來盤子,殷孟生走上前將人魚抱起來走向餐桌:“太油膩的東西作為一條魚你還是少吃點比較好,看看有沒有其它想吃的。”
“好。”沈長明也不客氣,手中的盤子朝著垃圾桶一丟,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穩穩落進垃圾桶。
方才跪在地上的女仆連忙上前將盤子從垃圾桶撿起來,看著盤子上沒有磕傷才放下心,這盤子都頂她三輩子工資了,哪裡敢隨便丟掉。
吃過一隻烤雞墊肚子,上桌後沈長明握著筷子夾菜,如同正常人類吃飯沒什麼區彆,就是人魚的雙手不太靈活,夾菜有點費力。
殷孟生坐在人魚對麵,看著對麵人魚一切正常沒有發狂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飯剛吃到一半,對麵的人魚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手中的筷子掉落打翻飯碗,整條魚從椅子上掉了下去。
殷孟生立馬起身去查看人魚的情況,走近一瞧人魚尾巴鱗片脫落,尾巴從中間被撕裂開鮮血淋漓,撕開的尾巴出現了雙腿的形狀。
原來人魚化尾隻需要長時間離開水就行,可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
殷孟生可以清楚的聽到魚骨斷開的聲音,他眸子一顫朝周圍嚇呆的下人大吼:“還愣著乾什麼,去接水來!”
“是,教授!”
大廳陷入混亂,下人連忙跑去廚房接水。
當一盆冷水從頭頂淋下來,沈長明雖然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同時心裡也是哇涼哇涼的。
默默的抱住變成原樣的尾巴有點悲傷:她的腿沒了,剛才好不容易要化尾,腿就被反派一盆水潑沒了。
看著小人魚抱住尾巴渾身是血的樣子,殷孟生胸口莫明一滯,他彎下腰將人魚抱起來往樓上走。
下人不敢多問,等人走後才開始收拾桌子和地上的鮮血。
月上枝頭,月光透過窗戶落到浴室,照在浴缸人魚身上。
突然,人魚真開眼睛,她揮動尾巴跳出浴缸落到地麵。
第二日天不亮,巡邏的士兵就押著一個女人敲響彆墅的門。
“麻煩您幫忙叫一下教授,我們有事要和他說。”
開門的女仆點點頭,連忙轉身進入彆墅。
片刻後,殷孟生穿著睡袍走到門口,看著被下人押著的女人愣住。
女人麵容精致,身上穿著他寬大的襯衫,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她臉上臟兮兮的還沾著乾涸的血跡。
看來小人魚是連夜化尾企圖逃出莊園。
嘴角上揚,殷孟生直接彎腰將沈長明抗到肩膀上轉身進屋上樓。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逃不出去的。”
沈長明冷著臉被顛的難受。
她怎麼知道莊園到處都是攝像頭,重點是這裡的監控室不偷懶,她剛出彆墅就被發現了,逃了一個晚上被槍抵著腦袋才乖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