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殷軒宜笑嗬嗬的回答。
沈長明盯著殷軒宜不再說話,殷軒宜也不覺得不敢殺段紹寬有什麼問題,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走了走了,沒意思。”
殷軒宜離開之後,殷長遠也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
走出百米,殷二爺突然回頭看向站在便宜弟弟身旁的人魚勾起嘴角:“殺段紹寬,有趣有趣。”
為了小美人身後的人魚族,殺了段紹寬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殺段家家主的話有點棘手,得好好謀劃謀劃。
哎呀,這小美人可真是個大麻煩。
東嶺街道。
暗莊。
陰暗的地下室。
男人手中拿一本相冊翻動著,薄唇張合如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回蕩:“她真這麼說?”
“是的,那條人魚真是這麼說的。”跪在男人腳下的寸頭青年渾身發抖。
“殷軒宜怎麼說?”
“殷軒宜好像隻把人魚的話當做了玩笑。”
“哦?”段紹寬語調上揚,合上手中的相冊,“他能把這話當做玩笑就過去了?”
“殷軒宜這老狐狸,居然說動殷長遠放著銀尾人魚不出手,他的目的一定是那條人魚背後的整個人魚族。”
“討好銀尾人魚的事,他怎麼可能會聽聽就過去了。”
“可是銀尾人魚想殺的是家主您,殷軒宜除非傻了才會打您的主意。”
“傻?整個東洲還有比殷軒宜更精明的人嗎?”
“家主說的是,屬下一定派人盯緊殷軒宜!”寸頭青年已經抖成糠篩,“家主,今天新到的人魚已經送到暗莊,您要試試嗎?”
“嗯,昨天那條拖下去處理掉。”
“是,家主。”
寸頭等段紹寬消失在地下室才從地麵爬起來,拍去膝蓋上的塵土,他往地下室另一邊看了一眼,腿肚子一個激靈連忙離開這裡。
在男人所坐的太師椅對麵,整麵牆上都是人體標本,有些是人魚的,而牆下的木架上還掛著幾張被剝下來的人皮。
這些東西不是段紹寬情人身上的,就是他仇人或者背叛他的手下身上的。
至於他翻看的那本相冊,都是近期物色的獵物。
自從沈長明長出雙腿,活動範圍就不斷在擴大,甚至還能離開莊園在大街上亂逛,隻是每次出去都有專門的保鏢監視。
撩開窗簾看著下方坐在秋千上抱著平板看電影的人魚,殷孟生扶著窗欄目光複雜。
本來不過是撿回來的實驗體,到現在竟不知不覺融進他生活中,一點一點滲透他的生命。
要是遇到哪天工作時間長了,沒有看到小人魚居然會開始覺得想念。
隻是這人魚不通人情,不管他怎麼對她好都沒用,她那腦子裡仿佛裝滿了榆木。
有時候,殷孟生挺後悔當初在大海上沒有直接辦了小人魚,還是太過正人君子,現在再用強又下不去手。
秋千上。
正看到打鬥的精彩畫麵,沈長明忽的後背一涼,連忙轉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
奇怪,剛才怎麼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