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明將打獵換來的銀子留了二十兩在豐和鎮租了一個小院子,其它都給了掌櫃的。
想要在這裡生活,光靠打獵肯定是不行的,做繡品去賣錢更不可能……
那她還是打獵吧,不過她活著的時候有跟著大哥了解過中醫,也是認得草藥,到時候也可以摘點藥材來賣。
秋遠山,黑風寨。
燭火輕輕跳動。
東來飯店的掌櫃皺著眉嚴肅的將懷裡兩張紙掏出放在桌上。
“老大,官府上那批文蓋的是鎮北王世子的印章,這鎮北王世子在我們豐和鎮?”
拿起官府的批文打量,麵具男子眉毛一挑:“在就在,那又如何?”
“這世子爺為何要對那小姑娘下這樣的批文?老大,你看這忙要不要忙?”
“你想幫她不是嗎?”
“老大。”掌櫃吞咽口水。
那小姑娘的為人還是可以的,外麵那些十假九虛,從那姑娘每天來還錢可以出這孩子是頂好的,不能就這樣被人毀了。
“想救就拿去吧。”男子從腰間掏出一個錦袋丟在掌櫃手中,“尾巴給我擦乾淨。”
“是,小的明白。”
三天後,沈長明成功從掌櫃的手中得到屬於自己的戶籍。
沒有女主的打擾,每天打打獵,采點草藥,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一個月。
沈長明數著手中的銀票放在櫃台上。
“掌櫃的,這是一百六十兩,桌子的錢我已經還清了。”
“好的,沈姑娘看看賬本,這是後麵你欠我們東來飯館的銀子。”老者笑嗬嗬的收下銀子,將一本手寫賬本推到沈長明麵前。
沈長明看著賬本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臉上原本淺淡的笑意慢慢冷下去。
她翻開賬本,上麵零零總總,最後加起來的三萬多兩銀子讓沈長明臉徹底黑了,重重的將賬本摔在掌櫃的麵前:“我當掌櫃的是長輩,掌櫃的當我是傻子是嗎?”
“沈姑娘,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的菜單上都有價格的。”
“菜單呢?你一碗白米飯賣我五百兩?你家大米黃金做的嗎?”
嗤笑一聲,沈長明將掌櫃手中還沒有捂熱乎的銀票奪過,轉身大步離去,走到門口一腳踢飛了門口的長凳。
長凳飛出,劈在樓梯上,直接劈斷一條樓梯的台階。
小二翻出布滿灰塵的菜單走出來,看著卡在樓梯台階裡的凳子愣愣開口:“檀木凳加上金絲楠木做的樓梯,至少得十五萬兩銀子,掌櫃的這個要記賬嗎?”
老掌櫃長歎一聲:“先記著吧。”
離開東來飯館,沈長明木著一張臉走在街道上。
“我看起來很傻?”
“沒有啊。”KKK認真的搖搖頭。
它剛才檢測過宿主之前吃的那些東西,確實是那個價值,隻能說平窮限製了想象。
KKK不明白的是,在豐和鎮這樣的小地方,怎麼會有一家這樣奢侈的飯館。
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沈長明看到了一個熟人,她快步走上去將人攔下。
“涼舟,東來飯館的東西是不是很貴?”
“清……”男子本想叫清清,想到對方已經改戶籍立馬改口,“長明,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掌櫃幫沈長明將戶籍辦下來的時候,涼舟那天也在飯館。
“沒什麼,遇到黑店了。”
“黑店?”涼舟驚嚇的重複一下,他握著折扇的手指撚了撚,轉移話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跟我來。”
“去哪兒?”沈長明這時再看涼舟覺得順眼多了,畢竟傻的不止自己一個,自己是在不知道的情況被坑的,涼舟那就是明擺著的傻。
“到了你就知道了。”
涼舟領著沈長明走出豐和鎮,沿著鎮外一條偏僻的小道七拐八彎的,最後入目的是一片花海——開花的是大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