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小院。
屋內點著碳火,女子抱著手爐坐在床上,她眯起眸子毫不遮掩眼中的算計。
“你說一個男人最討厭什麼?”
跪在床邊的丫鬟思索片刻後回答:“不潔,一個男人自然是最討厭自己喜歡的女人不乾不淨。”
丫鬟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問的是攝政王的事,這段時間豈止她家小姐,是個女的誰不想讓攝政王多看一眼?畢竟那位可是未來的皇帝。
“對,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女子眼睛一亮立即有了計劃。
攝政王妃一直不讓攝政王動,怕是藏著什麼秘密,如果讓攝政王知道王妃有過其他人,王爺還能愛這種不乾淨的女人嗎?
不管攝政王妃是不是真的失身過,她都會幫她變成事實!
東涼軍勢如破竹,一路從滄州打到雀城半年不到收回十二城。
對此,東涼百姓隻能讚歎一聲:不愧是攝政王,一如七年前神勇無敵。
雀城攻下,下一城便是靖州。
東涼大軍從雀城出征當日,正巧寧錦輕跟著大漢入城。
看著氣勢宏偉的東涼軍雀城百姓與難民們分分避讓,眾人口中高聲呼喊著:“王爺萬歲!東涼萬歲!”
這種時候很難有人能夠忍得住不抬頭去看那麼一眼,也正是著抬眸的一瞬間,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沈清清一襲白衣坐在馬上,臉上那道疤隨著時間流逝幾乎快要淡到看不見,整個人冷冷清清如月下仙人。
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將她摟在懷裡,兩人共乘一騎。
好一對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憑什麼沈清清被這樣優秀的男人摟在懷裡,她卻靠出賣身體求生?
鬆開掐進肉裡的指甲,寧錦輕朝著身邊一位雀城百姓問:“剛剛騎一匹馬的男女是什麼人?模樣真好看。”
被詢問的老婦有些嫌棄臟亂的寧錦輕,她皺了皺眉還是回答道:“那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你彆看王妃長得嬌小,她也是上陣殺過敵的女子,巾幗不讓須眉。”
“這樣是、是嗎……”寧錦輕不自在的笑了一下。
攝政王?攝政王妃?
難怪豐和鎮沈清清可以鳳冠霞帔十裡紅妝,原來那個涼舟就是東涼國的東涼舟攝政王,她就說為什麼她會輸得這麼慘,這個賤人竟然抱上了攝政王的大腿!
憑什麼沈清清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甚至可能還會成為東涼的皇後,而她寧錦輕卻像個妓女一樣!
她不服!她要沈清清不得好死!
隨著攝政王的名號不斷流傳,前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如今的東涼大軍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幾萬人。
將軍隊駐紮在靖州八裡之外,沈長明跟著探查消息的斥候來到離靖州城最高的一座山頭,沉默的望著腳下的靖州。
靖州城內並沒有想象中的嚴以待陣,隻是三三兩兩的士兵惶恐不安的在城頭眺望。
東涼被外邦攻陷,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林家聯合朝中大臣的反叛。
外邦生活在東涼邊界,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遊牧民族,東涼如此大一個國家,豈是區區一個遊牧民族能夠隨隨便便占領的?
如今東涼大軍反攻,外邦的不足就顯露出來,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士兵守住打下的東涼城池。
東涼營帳。
身穿錦紗的馮倩把玩著手中的白色小藥包,朱唇輕啟:“沈長明不是和左先鋒挺熟的嗎?你想個辦法將左先鋒和沈長明約到一起,然後將這東西讓他們兩人喝了。”
“是,奴婢明白。”
殘月當頭。
雪花紛飛,天氣越發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