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宮之後,沈長明不是在朝上就是一個人待在勤殿處理政務,中途南煙雲前來拜訪過幾次,都被鳳鸞衛攔下。
一晃,年關過去,周朝那邊傳來達成協議的好消息,不日攝政王將要啟辰回帝城。
半月之後,前往嶺南抗災的丞相杜若蘭也傳來好消息。
杜丞相比攝政王提前一個月回到帝都,丞相回朝當晚,女帝讓人大晚上將她接進了皇宮,在鳳池苑設宴接待。
沒有琵琶長琴,沒有舞姬美妾,就女帝和丞相兩人在院子裡飲酒。
半個月沒見女帝,好不容易從綾紅口中得到女帝要在鳳池苑招待杜丞相,南煙雲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段時間下來,南煙雲算是看明白沈長明不對傷害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南家的事讓她心中有愧,但不管怎麼說對他而言百利無害。
鳳池苑。
點著宮燈,趁著月色,酒酣胸膽。
“陛下,這次回來聽說李大人他們犯了事,被斬了?”
杜若蘭口中的“李大人他們”正是攝政王的主要擁戴者。
轉動空調的酒杯,拿起一旁的酒壇在滿上,沈長明舉起酒杯同杜若琪輕輕碰了一下:“杜丞相認為不該殺?”
“該!當然該!”杜若蘭雙手扶著酒杯全部乾掉,“陛下能想通就好,那陛下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那些人都是攝政王的心腹,陛下殺了他們攝政王回來必定刁難陛下。”說刁難那都是輕的,就怕直接對女帝動手。
杜若蘭剛回來隻聽說攝政王的人被陛下殺了許多,並不知道帝城現在的守衛都是南營的兵,沈長明也沒有打算解釋。
“怕什麼?朕是君,她是臣,朕要她死閻王爺都保不住。”
南煙雲剛誇進鳳池苑就聽到這麼一句,隻見女帝端著坐在石桌邊,手中把玩著酒杯,一身威嚴。
他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亂了節奏,但又飛快穩住,踩著青石小路走上去。
“陛下……”南煙雲走上去便一把握住沈長明端著酒杯的手,軟肉無骨的靠近她懷裡,坐在她腿上,摟著她脖子,“陛下好多天都沒看臣,是不是厭煩了?”
沈長明:“……”如果她是個男人,南煙雲是個女人,她一定立刻辦了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她是女的,她吃虧,所以不能。
杜若蘭輕咳一聲,一臉都了解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畢竟她難得和陛下坐下好好說話,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陛下,臣去嶺南聽聞那邊盜匪猖獗,當地縣衙的人對匪徒毫無辦法,是否要派人去清剿?”
“不急,過段時日攝政王就會帝城,朕相信攝政王一定發非常願意為朕分憂。”
老虎拔了牙雖不是貓,但也是寵物,女主一身的武藝不用白不用,她現在還不想那麼快弄死沈雪菲。
“陛下既然已經有打算,那臣就放心了。”
完全被忽略南煙雲:“……”
很快石桌上多出十幾個空酒壇,杜若蘭喝得臉色緋紅,說話都自己舌頭打結,最後沈長明讓人給送回的丞相府。
杜若蘭被扶走後,南煙雲抬頭看向毫無醉意的女帝,她身上有些微酒氣,並不難聞。
明明喝得一點也不比杜丞相少,怎麼一點醉裡也沒有。
“陛下?”杜若蘭離開,南煙雲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他湊到女帝嘴邊想親上去,被無情的躲開,“陛下為何躲著我?”
“若是陛下不喜歡煙雲,為何又一直將金鳳殿讓給臣?”
沈長明身子後仰,皺起眉再考慮要不要把他敲暈,正想著那人又湊了上來,對著她嘴唇就是用力一啃。
吃痛一聲,一隻手擋住南煙雲的臉,另一隻手摸向腫起的嘴角,已經見了血:“南煙雲你屬狗的嗎?”
“陛下說什麼?煙雲聽不懂。”白衣男子無辜的眨眼。
“說你狗。”皺著的眉又緊了緊,把人從腿上擰下去,沈長明背著手離開鳳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