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也注意到了擋風玻璃。
恰在這時周圍突然刮了一陣陰風,風大的不可思議,吹的人們無法站立,連停在路上的公交都在輕微搖晃。
人們彎下腰半蹲著身體來降低自身重心,以免真的被大風刮走。
沈長明抓著路邊的鐵欄,在著詭異的陰風中她清楚的看到那老人和小孩紋絲不動,哪怕一片衣角、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顫動一下。
肯定有問題!
哢哢哢——
與此同時,公交車前擋風玻璃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搖晃的公交車居然逆著風往懸崖邊開始滑動。
下車的人一個個被吹的趴在了地上,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抓住了就不肯鬆開。
高銘抬起手擋著往臉上招呼的陰風,在她的視線裡公交車正以四分一半弧的路線滑向沈長明。這是一條極其刁鑽的滑動路線,至少沈長明自己都不知道公交車在朝著她而去。
正常的重物在巨大阻力下根本不可能呈現如此完美的半弧路徑,就算是沒有阻力這都很難達到。
高銘現在已經肯定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結束,也許才剛剛開始。
哢嚓——
擋風玻璃應聲而碎,炸開的碎片朝著四麵八方飛出。
與此同時高銘護住頭撲向鐵欄旁的沈長明,她一把抓著沈長明的衣服拉著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鐵欄另一處才停下。
之前沈長明站著的位置就如高銘預料的一樣,被公交車狠狠裝上,撞的公交都變了形,接著公交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翻出欄杆掉下懸崖。
懸崖下傳來沉悶的撞擊聲,數下之後“嘭”一聲,火光漫天,一塊鐵片在爆炸聲中飛上高速公路,落到地麵。
“呃……呃……救……救我……”之前圍著老人和小孩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倒在地上,她一隻手緊緊抓著老人的褲腳用力的拉拽,另一隻手死死捂住脖子。
她脖子上赫然插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玻璃碎片,鮮血從指縫汩汩往外冒。
至於另外一個女人,逆著風被掛在路邊的鐵欄上,鋒利的鐵欄鑲嵌進一半到脖子裡,稍微再進去一點就可以斬下這顆漂亮的頭顱。
鮮血順著鐵欄落到地麵,防護欄成了劊子手的利刃。
沈長明看著路中央的老人和小孩滿目驚恐,她連忙拉著高銘從地上爬起來,什麼也顧不上掉頭朝著公交車來的方向就跑。
“快走快走快走!這祖孫不對勁!”
高銘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上沈長明。
地上其她人見此,也連忙起身跟著跑。
倉惶逃竄的眾人不知,此時他們身後那一動不動的祖孫同時抬起了頭。
他們臉上的表情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下巴到脖子的弧度,瞳孔與眼白的比例都是一模一樣,隻是他們瞳孔是死灰色的。
老人抬起手指向跑在最後的人,小孩也同時舉起手。
最後那人隻覺得渾身一僵,血液瞬間被凝固,她張嘴想讓前麵的人等一下自己,話還沒有說出口,旁邊鐵欄的螺釘抖著被不知名的力量擰下。
那鐵欄如同拉到臨界線的強弓,“嘭”一下彈起,將最後一人腦袋打扁。
屍體微微抽搐,啪嘰倒地。
落後的幾個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來,嚇得哇哇大叫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