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嘿嘿笑道:“青山哥,不瞞你說啊,林知青就是那九天仙女,咱們怎麼也夠不著的。可你說這仙女動了凡心,你要是不和林知青結婚……”
他們可以啊!
霍青山揮動有力的臂膀,帶動著鐮刀唰唰地割麥子,眨眼間就倒了一片,晶瑩的汗珠從他漂亮的肩背上滾落下來,打濕了背心。他眉眼不抬,聲音低沉冷淡,“彆做夢,割麥子去。”
娃娃臉就哈哈笑,回頭看正在捆麥子的林盈盈,他笑道:“林知青就算不乾活,隻往地裡那麼一站就能給大家鼓勁。青山哥,彆說我沒提醒你,如果林知青願意嫁鄉下人,他們可都排著隊呐。”
霍青山淡淡道:“讓他們少喝點,多吃菜。”
娃娃臉就哈哈笑,他又衝著林盈盈喊道:“林知青,你會唱歌不?”
林盈盈:“當然會!”
娃娃臉:“那你給我們大家夥來一個唄?”
霍青山眉目一沉,想讓他們不要起哄,卻聽林盈盈道:“我隻給我青山哥唱,彆人不能的。”
幾個男人就開始吹口哨,有人單純起哄,有人酸溜溜的。
林盈盈背著她的小水壺跑過來,直接擰開就給霍青山遞過去,“青山哥,喝水!”
霍青山垂眼看她的水壺,“我帶水了。”
林盈盈嘻嘻一笑,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水被我喝光了,你喝我的。”
霍青山就把她的水壺接過去,一仰頭,沒碰到壺嘴,直接往嘴裡倒了一條水柱,一滴都沒有浪費,一滴也沒嗆到鼻子裡。
林盈盈閃動著清亮的桃花眼,誇道:“哇,青山哥你喝水都這麼好看。”
娃娃臉嗨了一聲,搓搓胳膊,“林知青,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盈盈小俏臉轉向他,“讓我青山哥你給治治。”
娃娃臉趕緊跑了,“都割麥子了啊,天沒黑呢。”彆做夢了,人家九天仙女專為青山哥下凡的。
霍青山喝完水就把小水壺還給林盈盈,看她雪白的臉頰如今也熱得通紅。
頭頂上毒日火辣辣地炙烤,地麵也熱燥燥的跟蒸籠一樣,這樣嬌滴滴的女子自然受不了,再過會兒怕是要中暑暈倒。
他扭頭看了看,指了指路邊的一棵大槐樹,“去那裡歇會兒。”
林盈盈搖頭,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用的,我才不嬌氣呢。我要和你一起勞動。”
雖然都是霍青山割、霍青山捆,她沒捆幾個麥子,可她願意陪著他一起挨熱受累,這叫同甘共苦!
霍青山:“隨你。”他轉身繼續割麥子。
林盈盈其實熱得慌,心裡也燥,血液裡好像有把火在燒似的,但是靠近霍青山會讓她舒服很多。
她就背著小水壺,拿著花手帕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她看霍青山臉上身上汗水直流,就把手帕遞過去,“擦擦汗吧。”
霍青山又看到那個瀟灑飄逸的盈字,他抿了抿唇,抬手隨意地抹了一把汗水,“不用。”
林盈盈柔聲道:“你是怕給我弄臟手帕嗎?其實不會的,要不你用這個。”
她把之前霍青山還給她的那條大手帕掏出來,順便就拉住了他粗糙的大手,她肌膚雪白嬌嫩,他的皮膚卻比她深了許多,對比非常鮮明。
她的手還包著紗布,纖細可愛的手指卻露在外麵,指端尖尖,指甲修整得漂亮圓潤,閃著健康的淡粉色光澤。
她細膩的肌膚壓在他略粗糙的麥色手背上,給他帶來非常奇異的感觸。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無聲無息地流淌,霍青山的眼神驟然深沉起來,他要抽回手的時候,她已經把手帕展開覆在他手背上,“你墊著割麥子,免得磨破手。”
她機智地見好就收,沒有讓他說自己動手動腳占他便宜。
霍青山知道她纏磨人的本領,把帕子揣進兜裡繼續割麥子。
林盈盈捆了一捆麥子,等霍青山和她接頭的時候,她笑眯眯地問:“青山哥,你看我合格了嗎?”
霍青山:“我沒資格評判你。”
林盈盈俏皮地朝他笑,一臉小驕傲,“那你看我符合你娶媳婦的標準嗎!你說讓我跟你割麥子,我堅持下來咯。”
霍青山凝視著她,正午日頭火辣辣的,她白嫩的臉頰皮膚吹彈可破,如今熱得通紅仿佛能滲出血珠來一樣。
原本他以為不出半個小時她就會熱跑,可她居然真的堅持下來,不哭不鬨不撂挑子,努力地跟著他捆麥子。
【容長臉:你眼瞎,她總共捆了沒幾個,都是你替她乾的!】
對上她那雙清亮帶笑的大眼,他說不出話,隻好轉身繼續割麥子。
轉眼到了吃晌飯的時間,娃娃臉們都紛紛去找自己家人一起吃飯。
林盈盈:“青山哥,你家人來送飯嗎?”
霍青山猶豫一瞬,“不。你回去吃吧。”
林盈盈:“你……給我做行嗎?”
霍青山割麥子的鐮刀頓住,他伏低著身子沒有抬起來,卻扭頭看向她,這樣的姿勢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挺凶悍的。
林盈盈:明明那麼英俊的一個男人,乾嘛總是凶巴巴的,不可愛!
她走過去蹲下和他平視,笑道:“我燒火,你做飯,行嗎?”
霍青山握緊鐮刀把手又鬆開,最後他索性盤腿坐下,把鐮刀放在一邊,認真地盯著她,“林知青,我們談談。”
林盈盈看看地上,把手帕鋪好然後提了提褲子想要坐下,結果一陣風把她手帕吹起來,她急忙伸手去撈,下盤不穩身體一歪就坐到了霍青山的懷裡。
霍青山:“!!!”
“林盈盈!!!”就見那邊葉之廷風一樣衝過來,他一副努力壓住脾氣保持風度的樣子,“你、你還要不要……”他壓低聲音,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