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我木頭。
他道:“第一,必須征得你父母同意。”
林盈盈:“半點問題都沒的。”
“第二:一旦結婚,你不能接受娘家的資助。”
林盈盈捂著胸口咯咯地笑起來,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樂不可支地道:“霍青山,你是對自己養家糊口沒自信,還是對我爸媽有什麼誤會?我是那種會倒貼的人麼!”
霍青山站得筆直,隨便她戳,反而咯得她指頭疼。
林盈盈蹙眉,呼了呼自己的手指頭,不戳了。
“第三,你爸媽不能乾涉我的工作和我們的家庭。”
林盈盈拍手叫好:“青山哥,你還說我們不合適,嘖嘖,你看你說的什麼,全是我想說的啊。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知音啊。”
他這麼能乾,賺的工資和補貼足夠家裡開銷的,而且她也不是吃閒飯的,他的弟弟妹妹也不是廢物,當然不會做吃等死。
至於他的工作,她更不會讓爸媽乾涉的。
他每一次晉升都是靠軍功換來的,是他的榮譽和尊嚴,是一個男人的驕傲。他從農家小子做到連長不容易,他沒有攀附心,她自然也不會滅他的青雲誌。
其他的更不可能了,哥哥的小家庭爸媽都不管,何況她的呢?
“婚姻是我們自己來經營的,冷暖自知,彆人誰也代替不了我們。我們過得好、壞,都是要自己體會的。”她笑吟吟地仰頭看他,“霍青山,這樣你滿意了嗎?”
這一刻她不是那明豔嫵媚的富貴花,她潔白的臉頰如一朵純真而聖潔的白蓮,讓霍青山生出諸多陌生的情愫,讓他幾乎無法自製。
他握住了拳頭,冷靜自持,淡淡道:“好。”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擊掌為誓,永無反悔。”
林盈盈卻把兩隻小手背到身後去,身體輕輕地扭了扭,微微歪頭看他,誘惑道:“那個,你……你不想親我嗎?”
霍青山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臉,耳朵尖都是紅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直直地盯著她,目光深邃幽沉,似乎於清冷中迸發出了炙熱的火焰,瞬間燃燒成海。
林盈盈笑得很是得意,又帶著點小囂張和挑釁,哼,讓你給我約法三章。
霍青山深吸一口氣,後退一大步與她拉開一點距離,緩緩道:“三日為限,如果你爸媽沒有同意,你不能任性鬨……”
“等等,你為什麼給三日,不是一日?是不是怕一日時間不夠,所以特意為我著想給三日?”
霍青山額角青筋都跳起來,捏緊了手指,才能控製自己不去堵上她那紅潤的叭叭的小嘴。
林盈盈卻玩性大發,欺負人喜歡的男人上癮,“還有你說三日是從現在開始到大後天這個時候呢,還是今天明天後天,還是到大後天晚上?”
霍青山:“…………”
她果然是欺負人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讓她爸媽乾涉他們的婚姻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她以後天天欺負他,那是不是隻有她爸媽才能約束她?
看他臉上原本冷峻的表情也變得精彩起來,林盈盈笑得很是得意,小樣兒,我可是刁蠻任性,驕縱無禮的林大小姐,我選了你,你不趕緊撲上來,還唧唧歪歪這麼久!
小小的欺負你一下。
然後再為他的人品大大地點讚一下,他這麼可愛,林盈盈覺得賺大發了,以後就不會無聊啦。
欺負他,可比欺負葉之廷好玩千百倍呢!
她上前挽他的手臂,霍青山卻敏捷地躲開了。
他表情已經恢複了冷淡,聲音也因為克製而越發的冷靜,“不要動手動腳。”
林盈盈撇撇嘴,然後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麵,走了十幾步她突然感覺腦子裡一陣暈眩。
等等,明明藥就在身邊怎麼還要發病?
其實不過是晌午割麥子曬得有點中暑而已,她卻當成發病,故意推波助瀾一下,“哎呀~”腳下一扭,她就往一邊歪去。
想的是假摔,結果腳下一絆就成了真摔!
林大小姐嚇得臉色都白了,隨即如願以償落入一個滾熱又結實的懷抱裡。
男人的雙臂結實有力,肌肉隆起的弧度隔著薄薄的衣裳像烙在她身上那麼明顯。
她立刻不客氣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霍青山微微蹙眉,“不要淘氣!”
如果他來不及扶她,難道她真要啪嘰摔地上?
林盈盈理直氣壯:“我沒裝,是真的要摔了,你送我去公社打電話吧。”
霍青山想說你自己去,又想她那嬌滴滴的樣子隻怕騎不了自行車,步行就更要命,他隻能答應送她。
林盈盈:“青山哥,你騎馬帶我唄。我爸年輕時候就騎馬帶過我媽,”
雙人共騎,說不出的旖旎親密,霍青山心頭突了一下,淡聲拒絕了。
林盈盈噘嘴,你等著,結婚那天非讓你騎黑駿馬帶著我從公社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