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摸了摸肚子,搖頭,“中午餃子吃得好飽,不餓。”
霍青山猜不透她的來意,就沉默地看著她。
林盈盈撲哧笑道:“你怎麼突然變成呆鵝了?我來幫你收麥子啊,”
接下來他割麥子,她跟著捆,雖然慢卻也堅持不懈。等她終於捆出一個能站起來的麥捆,高興地跟霍青山求表揚,“哈哈,快看!”
此時天黑的已經隻能看清周圍幾米的範圍,月亮還沒出來,天上繁星已經占領夜空,點點璀璨。
夜風拂動她的秀發,甜美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霍青山心下一動,收了鐮刀背起水壺,“走。”
林盈盈好奇:“去哪裡?”
霍青山主動握住了她的小手,“跟我來。”
林盈盈俏生生道:“你怎麼能動手動腳呢?”
霍青山沒說話,隻是握得更緊了,惹得林盈盈笑個不住。
在清亮的繁星裡走了一會兒,林盈盈聽見嘩嘩的水聲,映著星光前麵一片明晃晃,她驚喜道:“這裡有條河啊。”
霍青山:“河裡有魚。”
因為在村西邊,村裡人習慣性地叫它西河。這條河是五幾年的時候區裡領著挖的人工渠,連接了本市兩條大河,既能調解汛期排水量又能在乾旱期蓄水,對灌溉農田起了極大的作用。正是在五八年修這條水渠炸石頭的時候,他爹為救人犧牲了。
他對這條河有著很深的感情,卻從未對人說過,每當心煩意亂或者有什麼難題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跟爹說說話。
河水嘩嘩地奔流,就似乎在回應他的思緒,總能讓他有個結論出來。
他要娶她,想來告訴爹,讓爹看看。
霍青山知道弟弟帶人在這裡安置著幾個魚簍,能夠堵截出來的魚,運氣好是可以滿載而歸的。
霍青山把林盈盈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又去找了一些枯草,割了一些乾樹枝子等,回來把篝火點上。
“我去拿魚,你彆亂跑,晚上危險。”他盯著林盈盈,等她回應。
林盈盈其實是想跟著去的,看他麵色嚴肅,就點點頭,輕快道:“好,我等著。”
霍青山又看了一眼,確定她會乖,便轉身拿著鐮刀去了。很快他就回來,挽著褲腿,一手拿著鐮刀拎著褂子,一手拎著一串還胡亂甩尾的魚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啊,真的有魚!”林盈盈歡呼起來。
霍青山先教著她把火堆燒旺,然後架起木棍架子,讓她看著火堆,他去處理魚。很快他回來將魚穿著掛在火堆上開始烤,還拿出一個紙包,裡麵居然有一些粗鹽粒。
林盈盈驚訝地看著他,“你帶的?”
霍青山:“小子們藏在那裡的。”
林盈盈笑聲歡沁,“那肯定格外好吃的。”
很快河魚就烤出了油脂,畢啵作響,焦香味兒也散播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林盈盈真的餓了,蹙著眉頭,捂著肚子開始喊餓。她受不了餓,隻要覺得餓立刻就會餓得要命,必須得趕緊吃點東西才行。
霍青山拿下一條魚來,放在一片洗乾淨的大樹葉子上分解了一下,將魚肉和魚骨頭分開,把魚肉給她吃。
烤魚外麵焦黃甚至黑了,裡麵卻是白白的魚肉,吃起來噴香。
林盈盈吃得眼睛亮亮的,“好吃!”她指著另外一條,“你也吃!”
霍青山拿下來繼續幫她分了分,將好的魚肉都給她吃,他則直接把烤焦的魚皮、魚骨全部吃了,嚼碎咽下去,連刺都不用吐。
林盈盈:“哇!”
霍青山淡淡道:“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特殊情況不能生火,生肉也吃的。”
林盈盈不吃了,小臉上滿是憐惜的表情,她朝著霍青山湊近一點,“很辛苦吧。”
霍青山看了她一眼,“還行。辛苦,得到的獎勵也多。”
林盈盈軟聲問:“我能靠著你嗎?”
霍青山深深地看她,把肩膀低了低。
林盈盈就挽著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青山哥,這一刻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喜悅和寧靜。”
她閉上眼睛,心頭一片平和,就好像自己根本沒病一樣。
她的聲音讓他耳朵酥酥的,身子都跟著麻了,霍青山緩緩開口,“鄉下很苦。”
林盈盈:“為了你,我不怕。”
霍青山沒有回應。
林盈盈沒等到他的回應,不滿地歪頭朝他吹氣,“喂,你不感動啊?”
霍青山身體緊繃,他不敢動,怕自己忍不住。
她的發辮散開了,風一吹柔軟的發絲隨風翻飛,漾開一股淡淡的細香直接送入他鼻端。
她身上有非常好聞的香氣,她的眼睛裡映滿星光,他有些要失控的感覺,頓覺口乾舌燥,趕緊拿水壺喝水。
林盈盈拉著他的胳膊,嬌軟道:“我也要喝。”
霍青山腦子裡有根弦顫了一下,所有的隱忍克製突然被她撒嬌的聲音瓦解了,他側首對著她的櫻桃小嘴就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