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見他進來先是嬌呼一聲, 抱著裙子擋在胸前,隨即就看到霍青山鼻下流出兩道鮮紅。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流鼻血!
她趕緊拿手帕要給他捂鼻子, 霍青山卻已經轉身飛奔出去, 那速度快得也是讓人瞠目。
林盈盈趕緊把睡裙穿好,又尋思自己是不是太過火把霍青山給勾引過頭了?畢竟他長這麼大可能從來沒看過女孩子身體, 一直高冷禁欲地吃素,猛然開葷怕是補過頭。
她有些內疚扒在門框上往外看看, 恰好和東間的霍青荷對了個眼兒。
霍青荷:“嫂子, 你們玩什麼呢?”
林盈盈臉紅得要燒起來,趕緊關門爬上炕了。
她聽得東間霍青花訓妹妹的聲音,“你咋那麼閒不起呢, 探頭探腦的招人煩,趕緊睡覺。”
為了不讓林盈盈害羞,不打擾霍青山和林盈盈圓房,霍母特意讓霍青花早點趕著姊妹們上炕睡覺。
白天忙了一天, 下午還去上工打場收麥子, 個個累得很,霍青芳和霍青霞躺下就睡了, 隻有霍青荷好八卦想偷聽點什麼。
被訓了以後東間就沒動靜了, 還熄了燈營造大家都睡著的氛圍。
林盈盈拍拍胸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打量了一下這間新房。
原本以為到了一個陌生的家庭,她會很不習慣, 誰知道霍母是敞開懷抱接納她的。他們把這個西屋都騰出去, 裡麵全放她的東西,讓她踏踏實實的, 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炕上鋪著嶄新的紅喜字篾席。炕頭位置主要堆著她的被褥,兩床小花被,還有一床線毯,還有蕎麥枕頭和繡花枕巾。
夏天熱不用蓋被子,隻需要鋪著褥子,再蓋著線毯即可。
霍母怕她鋪著棉褥子熱,也怕她晚上出汗被風吹了,頭會兒給她送來兩床老土布床單,讓她當涼席鋪著既吸汗還不會冰人,上麵再蓋著線毯睡覺就正好。
她一邊等霍青山一邊拿自己的機械手表上弦,因為之前睡了好幾個小時,她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那等會兒霍青山回來,她要如何麵對他?是先關心他,還是先笑話他?會不會傷害他男人的自尊?
哎呀,這半天他怎麼還沒回來呢,難不成鼻血流得太厲害?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見外麵傳來霍青山冷淡的聲音,“你乾嘛呢?”
林盈盈就趴到窗戶上去,他家的窗戶朝外開,這會兒釘著綠紗窗防止蚊子進來。她剛要問霍青山怎麼還不趕緊進屋,就聽見霍青峰哈哈笑起來。
“哥,你咋從外麵進來呢?”
霍青山聲音冷凝,“你不是跟三叔去睡了嗎?”
家裡把西屋給他當婚房,霍青峰就領著倆弟弟去找謝三叔睡。
霍青峰撓著頭,打著哈哈,“那啥,我、我在東廂廚房睡就行,放了張小木床。”
霍青山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冷著臉斥道:“趕緊滾!”
霍青峰嗷嗷地,“這就滾,這就滾!”他趕緊飛奔出門去找謝三叔睡覺了。
霍青山關了門,然後回家。
林盈盈聽見他進屋,緊張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加速跳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摁了摁胸口,趕緊鑽進自己線毯裡裝睡。
她又想自己睡靠牆的位置不好,萬一霍青山怎麼她,她都跑不了,所以讓他睡靠牆位置,她睡外側。
她聽著霍青山喝水,聽著他走過來推門進屋,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霍青山推門進屋,又把房門關上,因為後窗和前窗開著,南北通風足夠涼快的。
他看林盈盈躺在被窩裡,蓋著她大花的線毯,纖細苗條的身段在毯子底下薄薄一片。可就這樣一個單薄細瘦的小身體,她也是該凸的凸,從線毯上麵都能看出溝壑起伏的美好形狀來。
他立刻又覺得有些燥熱,好在剛去河裡泡了一會兒,並沒有要流鼻血的感覺。
他脫了鞋子上炕,看著小丫頭頗為耍心機地鋪了兩床褥子,兩床土布床單,她蓋著線毯給他蓋布單子。
他將燈放在牆上的燈窩裡,坐在自己褥子上看著因為一點都不困眼睛不斷眨動的裝睡小姑娘,柔聲道:“去不去廁所?”
林盈盈故意不接話,假裝睡著了。
霍青山:“下午睡了四個鐘頭,你還能睡著?”
林大小姐不上當,她就是不動,寶寶我睡著了。
霍青山右手撐在她枕側,俯身過去看他,笑了笑,低聲道:“那你說,是讓我自己圓房嗎?”
林盈盈的臉就在他的視線裡肉眼可見地紅……紅紅……紅紅紅……。
她終於憋不住了,閉著眼睛捂著臉開始笑,在炕上左右滾來滾去。
霍青山便躺在她身邊,然後當她滾過來的時候,他伸出手臂,她就自動滾到了他懷裡。
林盈盈:“嗯?”
眼前是他放大的俊容,漆黑的眼眸,背著燈光讓他深邃的眉眼越發幽深。
林盈盈舔了舔嘴唇,視線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霍青山垂下眼睫遮掩了自己的目光,故作淡定,“天熱,喝酒多了上火。”
林盈盈:“那我怎麼不上火?”
霍青山眸光深沉,低聲道:“你想上火?”
林盈盈把腦袋拱在他下巴底下偷笑,一顫一顫的。
他剛洗過澡,皮膚表麵清涼涼的,但是接觸久一會兒就熱氣騰騰的。
林盈盈壞笑,當初是誰說不娶她的?當初是誰說不許動手動腳的!她輕哼,張開小嘴就在他鎖骨上咬了一下,還頗為用力給他留下兩排清晰的牙印。
霍青山悶哼一聲,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他發現這樣抱著她,洗多少次冷水澡也沒用的,所以……不如做點什麼。
不過圓房具體要做什麼,不好意思,他還真……不知道,但是他不承認。他第一次親她是遵循本能,後來會玩花樣還是她教的。
現在……是不是不能等她來教?看樣子……他垂眼瞅著躲在自己懷裡笑得一顫一顫的大小姐,估摸著她也不會。
林盈盈貼在他懷裡,享受著他澎湃的清冽舒爽氣息,感覺抱了一台人形降溫器,彆提多清涼了。
舒服得她,一動都不想動。
因為她貼得他太緊,她就覺察某處跟養了個活物一樣突然變大了。
林盈盈:“!!!!”嗷嗷嗷,小言文化大用處,為她洞房花燭夜提供了圓房指南。她回憶了一下,什麼一夜七次郎,什麼女主猶如被卡車碾過,什麼渾身青紫得沒眼看,什麼……
她嚇得哆嗦了一下,這是圓房啊還是受虐啊?
不是說doi是很開心的事兒嗎?要是這麼慘烈為什麼女主們還……不對,書裡都是男主們索需無度,女主嬌羞承歡,承受不住就嚶嚶嚶求饒。
她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在霍青山的胸膛上磨牙,這到底要怎麼圓房啊?他這個雛兒肯定不懂,那自然要靠她這個理論非常豐富的小言擁躉來掌握主導權咯?
她清了清嗓子,感覺嗓子有些乾、啞,不知道是上火還是吃櫻桃吃多了。
她動了動,小手就往下探去。
霍青山:“!!!”他猛地摁住了她正出擊的小手,“你……乾嘛?”
林盈盈故作臨場經驗豐富的老兵,咳嗽一聲,強行淡定,指導霍雛兒,“那個……圓房啊,你不會吧?”
霍青山:“……”我不會,你會!“我二十三了。”他決定掙紮一下,自己怎麼說也比她大四歲呢,總比她人生閱曆多一些。
林盈盈:“但是……這個吧,它不是你活得時間長就會的,它得……”
“得如何?”霍青山聲音低啞、微沉,還帶著點隱藏的酸溜溜。這種事情她這樣的小丫頭,哪裡來的比他更豐富的經驗!!!
林盈盈:“你得看書學習!千萬不能想當然,想當然的話你會鬨笑話的。”
反正在她看過的笑話裡,就有三十好幾的書呆子,洞房花燭不知道怎麼辦,進錯地方的,或者認為隻要生活在一起就會生小孩兒的。
咳咳咳,她感覺霍青山……好吧,他可能自學能力比較強會無師自通。畢竟愛愛就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人類的本能,等有需求了他就知道怎麼動才會讓自己舒服的。
她咽了口唾沫,結果嗓子乾乾的什麼也沒咽下去,還讓空氣噎得自己很難受。她拿出大師姐的派頭來,“那個……霍青山,你知道吧,你得這樣……”
她把自己纖細的手指在他咯吱窩裡蹭了蹭。
霍青山:“哪樣?你癢嗎?”他粗糙的大手撫上來,罩著她的後背給她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