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1 / 2)

霍青荷蹭得站起來, “大哥,你們這是乾嘛?你們也太偏心了,嫂子她針對我, 你們差不多就行了。怎麼還拿這事兒來說?”

那邊霍青峰看大哥、娘都反對,他就把嘴閉緊了,家裡發生大事的時候都是大哥做主, 他就不摻和了。

林盈盈看了她一眼, 淡淡道:“你咋呼啥啊, 誰針對你了?我們就是說事實,那個鄭乾事不是啥好東西, 他要找你私奔,你可繃住了啊。”

林盈盈決定把這事兒攤在桌麵上,這樣霍青荷反而就斷了私奔的可能, 她臉皮掛不住,而且提前打了預防針,如果鄭凱旋再讓她私奔, 她也會犯嘀咕。

霍母啪一聲拍在桌上, 臉色鐵青, “青荷!”

霍青荷急了,“娘我從來沒想過要私奔!我嫂子她汙蔑我!”

林盈盈趕緊安慰霍母, “娘你彆生氣,我就是提前給青荷打預防針。我就尋思咱青荷雖然漂亮能乾, 可沒有城市戶口呢,嫁過去以後沒有商品糧, 隻能吃家屬糧, 也沒有工作。那鄭乾事自己養家?他壓力大不?他可彆隻是貪圖咱青荷的美貌啊,你看咱青荷, 長得條順盤靚的,誰不稀罕?”

霍青荷原本還生氣呢,這會兒聽林盈盈誇她美貌,她滿肚子的氣突然就跟氣球被人捅漏了一樣,沒的氣了。

她道:“他說要上門提親的。”

霍母這才臉色緩和一些,隻是想到林盈盈和青芳說他動手動腳,還是不順氣,不鬆口,不同意。

霍青山:“那等他拿出誠意再說。”

他扭頭對霍母和林盈盈道:“我去趟市裡,看看這個鄭乾事素日為人如何,工作如何。”

林盈盈就等著這個呢,她想讓霍青山和霍母做的,自己不需要直接說,一步步他們就順其自然地做了。這樣以後霍青荷就算生氣,可細算起來也怪不到自己這個大嫂頭上。

林盈盈故意做出一副長嫂的慈祥模樣,“青荷啊,你看你大哥對你多好啊,好不容易有個月的探親假,不是乾活就是乾活,現在要花兩天時間去市裡單獨給你跑。你是不是不能讓娘和大家擔心?”

霍青荷看著林盈盈用那張白嫩無瑕的小臉做長輩狀,簡直不能更氣了。

你膈應誰呢,你比我還小,比我嫩得多!

她本來氣鼓鼓的,這會兒氣泄了反而沒法生了,畢竟娘和大哥不是針對她,不讓她嫁人,而是針對鄭凱旋。她以前覺得鄭凱旋完美,維護他,這會兒因為林盈盈插在她心頭的刺,她倒是也沒那麼信任他,反而想著那就等他來證明吧。

上門提親,不嫌棄她農村戶口,把她帶進城去當個半邊戶,隻有這樣她才相信他沒有覬覦過林盈盈。

林盈盈喝了一口番茄蛋湯,慢悠悠地道:“不過我得把醜話說頭裡啊。如果你和鄭凱旋結婚的話,我們林家是絕對不可能和鄭家做親戚的。他對外絕不能說是我家親戚,還得因為是我家親戚,而被格外嚴厲地監督,不許違法亂紀,不許有不恰當的言行,否則……我爸脾氣可壞呢。”

這當然不是真的,但是彆人不懂啊,尤其鄉下人沒見過多少世麵哪裡知道大乾部家的規矩?自然是林盈盈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了。

霍青荷還想掙紮,“鄭乾事他清清白白的,自然不怕的。”

林盈盈就笑起來。

霍母:“等你哥去問問的。”閨女出嫁,霍母都是讓人打探清楚婆家情況的,不能像彆人家那樣盲婚啞嫁的全憑媒人一張嘴。

霍青荷也默認了,讓大哥去查。

第二天一早,霍青山四點就醒了,他今天要騎馬去市裡。

他懷裡的林盈盈睡得正香,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麼習慣,大熱天的就喜歡貼著他睡,跟隻小貓兒一樣乖乖地貼在他懷裡,讓他心都要化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親她的小嘴,然後輕輕地把手臂撤回來。當他要後退的時候,她睡夢中都有知覺,一翻身就合身抱上來,手腳並用似乎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他可是林盈盈的秘密抱枕,抱著睡覺又舒爽又涼快,一秒鐘都舍不得撒手呢。

她這樣抱著他,他根本沒法起來,最後霍青山想了個辦法,他開始親她,親她身體敏感之處,親得她睡夢中都有些害怕了自己主動縮到一邊去團吧團吧被單夾著睡了。

霍青山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後頸和肩頭,然後果斷穿衣下地出門。

霍母年紀大了覺少,聽見動靜就問:“青山,你去市裡?”

霍青山:“嗯,娘你睡吧,我自己廚房拿點乾糧就成。”

霍母:“你帶上糧票和錢啊,去城裡要吃飯。”

霍青山:“有呢。”

之前霍母攢著給他結婚的錢一部分置辦了聘禮、婚禮,一部分給林盈盈當壓箱錢。林盈盈自己有錢都花不完,自然不肯要,全都還給了霍青山。

霍母不肯要回去,霍青山就收在了他和林盈盈的鬥櫃裡。

他出門,然後去大隊牲口院牽馬,他的黑駿馬是部隊退下來的戰馬,他一直養著代步,回家就養在大隊裡。

他先飲馬喂豆餅,然後再牽著馬出門,卻在路口碰到了出來溜達的鄭凱旋。

鄭凱旋一晚上沒睡好,昨晚他做了個大膽又有些失控的決定――跟霍青荷表白,並承諾要娶她,會上門提親之類的。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娶了霍青荷,那麼他和林盈盈就是親戚,到時候無論如何也能沾光的。

自己雖然和林盈盈有那麼點小誤會,可自己拿出這麼大的誠意,霍家自然會感動的。

關鍵是他真的很喜歡霍青荷,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對他來說城裡那個相親的對象,隻是一個擺設和幫助而已,他一點都不喜歡,想到要睡一個那樣的女人,他就有些懊喪。

如果霍青荷能帶給他和那個女人差不多的好處,那他覺得娶霍青荷是最好的,年輕貌美、性格相投,城市戶口以後也不是問題,這簡直就是絕配。

他想通以後就不想再藏著掖著,自認非常大度地和霍青山招呼,“霍連長?這是去哪裡?”

霍青山被林盈盈影響得先入為主,覺得這個男人覬覦林盈盈,這種左右搖擺撈好處的男人,不配娶霍家的女兒。他瞥了鄭凱旋一眼,理都沒理就打馬揚長而去。

鄭凱旋:你特麼娶了首長女兒就拽上天啊,我呸!

林盈盈是被熱醒的,沒有了霍青山給她輸送源源不斷的舒爽氣息,她被自己胡亂蓋在身上的被單給熱得不行。

她一骨碌爬起來,發現霍青山已經走了,頓時噘著嘴開始生起床氣,哼,都是鄭凱旋那個混蛋,耽誤她和青山哥的新婚生活。

因為有了鄭凱旋,霍青荷倒是沒心情和林盈盈置氣了,實在是她隻有被林盈盈氣的份兒,索性和好。

而林盈盈在用分糖、陪收頭發、陷害鄭凱旋三件事刺激了霍青荷以後,又迫得她把秘密關係跟家裡攤牌,斷絕了私奔的可能,還給她和鄭凱旋之間插了一把刀,也就沒有再故意針對她。

大家都在等霍青山回來再說,所以暫時都相安無事,甚至可以說相處友好。

且說霍青山先騎馬去了縣裡,他把黑子寄養在縣革委會然後買了火車票去市裡。到了市裡以後,他也沒有兩眼一抹黑地去胡亂打聽,而是先找自己認識的關係。

之前軍管一切的時候,他曾經的老營長被安排進市公安局做了副局長,老營長從一開始對他就頗為照顧,如今有事去市裡第一個就得找他,要是他知道霍青山去市裡辦事不找他,那他要罵娘的。

霍青山也不是那種會拐彎抹角的,直接把來意告訴老營長,老營長一聽這個對口啊,既是公安局,還是曾經的偵察連長,他立刻就讓人悄悄去打聽一下。

老營長讓人去打聽,他則請霍青山喝酒吃飯,等兩人酒足飯飽又去靶場切磋了個把小時,派出去的小偵察兵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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