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她內衣(2 / 2)

七零旺家白富美 桃花露 11969 字 8個月前

大隊給辦了離婚文書,霍青花讓謝三叔幾個把她的嫁妝箱子、被褥、衣物和日用品搬上車,然後他們就可以走了。

霍青花走的時候,丁桂成哭得那個傷心欲絕、撕心裂肺。

他後悔得直扇自己巴掌,如果他第一時間跟爹娘說清楚,不讓娘帶人去霍家大隊鬨,那依著青花的脾氣,肯定心疼他丟人不會和他離婚的。

畢竟之前說青花不能生育的時候,他也沒說離婚啊,青花更不會離婚的。

都怪他,沒第一時間和爹娘說清楚,結果一步錯步步錯。

可惜霍青花對他的感情沒有對娘家深,當丁老婆子口不擇言羞辱霍母的時候,霍青花就徹底絕了對他的感情,必須要離婚了。

霍青花離婚,除了霍大娘和霍三嬸幾個和霍母不對付的來勸和不勸分,其他人都上門恭喜霍青花終於擺脫了老丁家的壓製。

雖然沒割肉包餃子,但是有丁連長送來的臘肉,晚上霍母還是帶著霍青花做了好幾個菜。

她讓謝三叔留下吃飯,又讓青湖哥倆去請了大隊長和大隊書記,讓他們來喝酒,順便再把霍青花的戶口和糧油關係落回自己家。

大隊長和大隊書記整天來吃喝都不好意思。兩人來的時候帶了酒和雞蛋,另外還帶了幾斤細麵。

至於落戶口的事兒,自然是一句話的事兒了。

晚飯後客人們走了,林盈盈搖著蒲扇坐在院子裡吹涼風,霍青花閒不住,挑水、掃院子、洗衣服,還把霍母的被褥拿出來拆了明天去河裡洗洗。

她問林盈盈,“你的小花被要不要拆?”

林盈盈:“我的被子多縫了一層被罩,直接拿下來洗被罩就行。你們以後也這樣,不需要每次都拆被子。”

霍青花誇張地笑道:“娘哎,你真是沒見過窮人,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縫被子還縫個被罩的,誰家有那些布?”

她麻溜地把林盈盈的被子抱下來,拿了錐子給拆被子,發現林盈盈的棉被果然是雙層的,嘖嘖個不停。

林盈盈看霍母的鋪蓋,褥子都是補丁摞補丁的,老人家簡樸了一輩子,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什麼都想留給兒女。

她起身跑去東間把自己的衣櫃打開,裡麵有她結婚買的布,還有她爸媽、小舅舅等人給的布票。

她把那些現成的布都拿出來,打算給家裡人做衣服,再去買一些不要布票的土布,給家裡人做被單和被罩。

被單和被罩真的是衛生利器,否則那褥子和被子不幾天就黑了。

林盈盈招呼霍青花幫她都抱出來,又叫了霍母過來看,讓她們看著做衣服和被罩。

霍母:“盈盈你留著啊,等你去了農場指不定什麼條件呢。青山結婚前也是緊緊巴巴的,哥哥能吃苦弟弟妹妹也能吃,不用給他們。”

霍青花也讚同,“這是你的東西,你留著。”

林盈盈笑起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大家做衣服穿正好呢。現在他們都去公社上班,算是半個工人,總不能太寒酸了。”

接下來的日子,霍青花就在娘家上工。她力氣大勤快能乾,出嫁前大家都喜歡和她一起乾活,這會兒她回來自然也歡迎。隊裡的大閨女小媳婦們也不排擠她,反而歡喜她回來,都恭喜她脫離苦海。

才回來三天呢,就有人上門說親,有二婚帶孩子的,有二婚沒孩子的,還有那沒結過婚的大青年都想娶她。

霍青花統統讓霍母給婉拒了,才離婚就相親,多不害臊呢。

這日晌午,霍母在廚房門口切黃瓜片,林盈盈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往臉上貼幾片。

霍青花扛著鋤頭和一捆青草回來,看到她那樣笑道:“你可正常點吧,就沒見臉還能吃黃瓜的。”

林盈盈吧唧給她貼了幾片,笑眯眯的軟聲道:“被太陽曬了臉乾,這叫緊急補水,非常有效。”

霍青花剛在河裡洗過臉,也不嫌自己臟,拿下來直接塞嘴裡嚼吧嚼吧,跟她們說隊裡的事兒。

他們三隊的生產隊長腰疼犯了,所以要新選舉一個隊長,另外大隊說還要選一個婦女隊長,組一個婦女生產隊。

霍母:“要緊不?一會兒你去送塊錢和二十個雞蛋看看,隊長對咱們家可多幫襯呢。”

林盈盈往嘴裡塞了兩片黃瓜,看著霍青花,“選隊長?”

霍青花點點頭,也往嘴裡塞了兩片,然後腦子一抽沒忍住也往自己腦門上貼了兩片,貼完以後又意識到自己腦子有毛病了,趕緊塞嘴裡哢嚓吃掉。

林盈盈淡淡道:“好了,你去參加競選吧。”

給離婚的大姑姐找點正事兒乾乾,免得她整天在家裡盯著自己。

霍青花瞪圓了眼睛看著她,“我滴娘哎,你說你可真敢想。你讓我去當生產隊長,你咋不上天呢?”

林盈盈白了她一眼,“你比人家少個嘴還是少個耳朵?怎麼不能當?”

向來風風火火的霍青花這會兒忸怩起來,“你可拉倒吧。我又沒文化,又……”

“你不會種地?不會安排活兒?我看你在家裡小嘴叭叭的,給一家子安排得可好了。”林盈盈把臉上的黃瓜片拿下來,丟到一旁的雞盆裡喂雞。

霍母向來是無條件支持林盈盈,她說啥就是啥,不就是競選三隊隊長麼,又不是大隊長,怕啥?

霍青湖和謝雲知道以後,也無條件支持霍青花試試,“我看行。”

謝三叔過來吃飯的時候也笑道:“從前青花在家裡的時候,那些難纏的媳婦兒們就聽她的,這個婦女隊長就像給她準備的。”

各隊都有那麼幾個難產的婦女,乾活兒不好分配,男隊長們跟她們掰扯不清,嘴不夠使的,一個個頗為頭疼。

大隊長就和書記商量,不如專門弄個婦女隊長,讓一個潑辣能乾的婦女管她們,這一次一起選隊長。

霍青花看他們眾口一詞推自己去競選,緊張得晚飯都沒吃幾口,第二天一早頂著倆大黑眼圈。她長歎一口氣,“娘哎,你們可彆折騰我了,我離婚也沒這麼害怕,做了一晚上噩夢啊。”

儘管她沒那個想法和勇氣,可等晌午下工大家夥兒去大隊場院投紅豆綠豆的時候,霍青花赫然是競選人之一――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報的名!

然後,她還當選了婦女隊長,簡直要命了。

雖然沒當的時候她緊張得要命,可一旦當上了,她趕鴨子上架倒是有模有樣,那些婦女們意外的很服她。

對她們來說,敢於反抗男人和婆婆,這女人就厲害得不行。

更何況霍青花還敢離婚回娘家,娘家還敞開大門歡迎,那就是真厲害了。

有林盈盈做後盾,大地乾部支持,還有霍青花當年做閨女時候的威名,婦女們自然服氣她。

晚上林盈盈望著天上的明月,淡淡道:“明天應該去割肉包餃子了吧?”

霍青花:“包,你想吃啥餡兒的就包啥餡兒的,我去割肉,叫弟弟妹妹們回來一起熱鬨。”

正好明天他們也休假了。

林盈盈卻幽幽道:“你說這麼好看的月亮,霍青山那木頭會不會看啊?要是這會兒他也抬頭看月亮,是不是就能和我有心靈感應了啊?”

霍青花:“你放心,他看啥都是你。”那老實憨厚的弟弟會看月亮?霍青花覺得不可能,他可沒那個心思和浪漫。

林盈盈開心道:“你瞎說啥實話呢。”

她去洗澡換上白裙子睡覺,回房間找內衣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套呢,在那周圍翻了翻也沒看到,難道是東西太小掉到耗子洞裡去了?

然後她一來氣就爬到炕上開始給霍青山寫信:“霍青山,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我都給你寫好幾封信了,怎麼一封回信也沒收到?哼,你欺負我,你走了以後連老鼠都欺負我,偷我內衣!”

北方農場。

霍青山帶人忙碌了一天,晚飯就露天解決,吃完直接往身下的荒草地上一躺就地歇息。

他想閉眼快速迷瞪一覺恢複體力,等會兒還要帶人去伐木。

他們一邊伐木清理到處可見的林子和荒草,一邊快速地蓋房子,以便早一些住進去。

他盤算著晚上和明天的工作,如何才能進展迅速不浪費時間和勞力。

然後他就想到了林盈盈。她水溶溶的雙眼會說話一樣浮現在他腦海裡,讓他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她。

他走了以後,她是不是睡不好?肯定嫌天熱,沒人給她當抱枕,沒人給她打蒲扇。娘肯定不會讓她下地,那她在家裡肯定閒得無聊。

想著弟弟妹妹們如果去公社培訓,就林盈盈和霍母在家裡,她那麼年輕輕的守著個老太太,估計會嫌棄枯燥乏味。

應該讓丁連長派人接她去城裡玩玩的,可以散散心。

他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林盈盈,她要麼對他笑,要麼對他撒嬌,讓他怎麼都睡不著,便睜開眼。看著天上一輪明月,那透亮又純潔的光芒,感覺像極了林盈盈的臉。

旁邊戰士們還在嘰嘰呱呱地瞎聊,有說家裡婆娘的,有說處對象的,還有說他們部隊之花和知青之花的,誰誰誰,多少多少漂亮。

“營長,你看見咱們團的團花了嗎?可美了呢。”

霍青山沒有回應,因為他心頭早就開了一朵絕世名花,那朵花叫林盈盈,她有一張像月亮那麼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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