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針織的羊絨開衫,穿在裙子外麵正好。
隻是以前貪圖收腰,這會兒那開衫也小了。最後她直接把霍青山的外套拿來穿,直接把袖子挽挽就行,他個子高大,軍裝上衣能給她當裙子穿。
霍母看她穿著到過膝蓋的厚襪子,再穿上霍青山的外套,好像也可以,便沒再管。
這下子林盈盈又引領了一波潮流,讓女知青們都眼熱,不少人紛紛脫到了毛衣毛褲,也換上單衣褲,成為了春天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日林盈盈和霍青霞下課回來,霍青山下連隊沒回來呢,霍母在家裡翻地。
家家戶戶的院子都很大,之前清明的時候翻了一半,種了一些早收獲的韭菜、春菠菜、小青菜、蔥等,這會兒再把剩下的也翻翻,種點夏天吃的番茄、茄子、辣椒、大油豆等,這樣夏天有的吃,秋天也能曬菜乾。
霍青湖和謝雲立刻跑去幫忙翻地,梁大力看著也來幫忙。
霍母笑道:“真是好孩子,一會兒我給你們烙蔥油餅吃。”
現在林盈盈吃什麼都香,霍母就放開手腳發揮做飯了。
林盈盈就拿了小籃子要去割韭菜。
霍母見狀趕緊阻止她,“盈盈,你可小心著,這彎腰的事兒就讓青霞乾。”
林盈盈笑道:“我們這幾天要阻止考試,青霞要幫著老師出題呢。”
馬芸芸和黃麗洋任務很重,霍青霞也會幫幫忙。
霍母也不讓林盈盈做,自己接過去割韭菜了。
這時候霍青山從外麵回來。
楊海軍把吉普車停下,然後幫霍青山搬東西,二十斤小米,二十斤白麵,還有三十個雞蛋,一隻母雞。
林盈盈笑道:“這是又發福利了啊?”
楊海軍驕傲道:“嫂子,這是大娘發的!”
他告訴林盈盈,霍母她們組孵小雞一共賺了兩百六十八塊錢,榮獲冠軍,成為二營的孵化小能手,獲得了教導員親自發放的福利。
霍母也驚訝道:“咋還獎勵這麼多東西呢?”
霍青山:“說明您厲害。”
霍母立刻驕傲了,喜滋滋地道:“還行吧,也不是很厲害。”
霍青山視線在林盈盈裙下露出的兩截嫩白的小腿上停留了一瞬,柔聲問她:“不穿襪子,腿冷不冷?”
林盈盈踮了踮腳後跟,笑道:“冷啊,你給我焐焐?”
霍青山看她壞笑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冷,故意逗他,可他還是蹲下去用手背試了試,她的小腿涼絲絲的,反正不熱乎。
他起身道:“襪子還是要穿的。”
林盈盈:“好啦,知道啦,霍大爺。我那不是晌午天熱,就脫了麼。”
霍青山去屋裡找了她的襪子出來,讓她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他幫她把襪子穿上。
楊海軍雖然無數次見過營長和媳婦膩歪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又想偷看好去跟徐海濱他們吹。
他的視線剛落在林盈盈嫩□□致的腳丫上,就感覺到了來自霍青山略帶壓迫感的眼神,他立刻跟被燙到一樣趕緊移開視線,哈哈笑著,“大娘嫂子青霞妹子,我走啦。”
他一溜煙跑了,跳上吉普車就轟轟離去。
林盈盈穿上襪子又說小腿酸,霍青山便幫她按摩一下。
他已經跟陳軍醫請教過很多,迫得陳軍醫翻出醫書來特意把孕婦那幾章知識又背了一下。他從陳軍醫那裡知道孕婦後期可能會水腫、腿腳發脹,所以時常幫林盈盈按摩。
他力氣大,但不是隻用蠻力會用巧勁,所以按摩的時候就很舒服。
林盈盈正享受呢,突然哎呀一聲叫起來。
霍青霞的神經立刻繃起來了,關切道:“怎麼了?”
林盈盈摸著肚子,驚訝地道:“他動了,剛才好像懟了我一下!”她指了指右邊肚子,拿著他的手去摸。
霍青山卻什麼都沒感覺到。
林盈盈:“他又不動了。”
見她沒事兒,那邊挖地的霍青湖又冷漠地把頭扭回去,繼續吭哧吭哧地刨地。
謝雲則一臉憧憬,“三哥,我好想摸摸啊。”
霍青湖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那又不是你媳婦!
霍母和霍青霞聽說寶寶有明顯胎動了,都很好奇,紛紛過來看看,還動手摸摸看。
結果寶寶不給麵子,一下都不肯再動。
林盈盈笑道:“他可能有點害羞。”之前他也動過幾次,可她要跟人說的時候,他就不動了。隻要大夫說他正常,林盈盈也就不擔心他動得多還是少了,順其自然就行。
天長起來等吃過晚飯,日頭落山也還沒黑天呢。
林盈盈就和霍青山出去散步,回來擦洗一下身上,再洗洗腳,然後和家裡人聊聊天。
霍青霞最近也跟著馬芸芸和黃麗洋學文化課呢,她跟霍青湖、謝雲一樣,都要額外做不少作業,那是林盈盈布置的。
霍青湖因為之前逃學被抓理虧,現在多寫作業也隻能乖乖的。
謝雲壓力沒那麼大,就很同情他,但是霍青湖讓他幫忙寫的時候,他卻果斷拒絕。
“三哥,我不能害你,要是嫂子發現我代筆,那你指定□□煩。”
霍青湖嗤了一聲,“你是怕自己惹禍上身吧。”
謝雲嘿嘿:“三哥,你心裡有數就行,乾嘛說出來啊。”
霍青湖:“哼!”小小年紀,心眼忒多!你爹媽都老實巴交的,你也不知道隨了誰。
晚上這會兒氣溫四五度左右,燒過火炕熱乎乎的蓋著被子就不冷。而且還有霍青山給她當人形暖爐,林盈盈睡得就格外舒服。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黑色的大蛇遊進來,說外麵冷要過來暖和一下,然後也不管她的拒絕就往炕上遊。
林盈盈身體一個激靈。
霍青山睡覺警醒,立刻醒來,拍拍她,“做夢了嗎?”
林盈盈剛要說做夢了,結果這時候肚子裡的崽崽動了,她立刻拉著他的手覆上去,驚喜道:“青山哥你感覺到了嗎?”
大手貼著她細膩的肌膚,清楚地感覺到了肚皮的起伏,好像有一隻小手在那裡搗來搗去的樣子。
這種新奇的感覺讓霍青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笑了笑不知道要說什麼,便抱緊了她,溫柔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