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通盛,辭是辭彆的意思。
江陵取這個名字有私心,希望自己兒子以後的人生,可以告彆他的母親,也就是盛寶寶,活出自己的人生,把他的媳婦還給他。
從名字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兒子是被嫌棄的。
不過盛寶寶沒想那麼多,等問清楚了江陵是哪三個字後,就覺得非常好,這個非常的,像極了男主角的名字,她喜歡!
就這樣,一直沒名字的小團子,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大名,江辭笙。
帶孩子的生活,自然是辛苦的,盛寶寶除了上課,就是帶孩子,幾乎沒什麼夫妻生活了,至於江陵回歸了實驗室後,比起現在更加的忙碌了起來。
他們做的,是關於改變土壤的一些實驗,這個先前就是江陵接觸到的實驗,現在大家要吃飽飯,那麼最重要的就是得有足夠的糧食,可是很多地區依舊是治標不治本,糧食不夠吃,土地種不出高產量,人實在是太多了。
先前江陵做的那個實驗,讓後麵代替上的施敬源得到了榮譽,而其實原本的實驗,因為各方麵的關係,產量並沒有高出特彆多,還是有需要改進進化的地方。
然而施敬源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心思,現在享受著化學界的榮譽,成為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哪裡還會想到關於這個實驗,還有重新進化的可能。
江陵有調查過這些年,各個地區的糧食產量,朝著高政搖了搖頭,“不夠,這遠遠不夠,這完全不夠百姓們吃,還是有很多地方是吃不上飯的。”
“誰說不是呢。”高政也有些頭疼。
魏雯很快就要生了,江陵看高政的臉色不太好,便道:“過幾天我給你放假,你先好好的回去休息休息,照顧照顧自己的妻子,彆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說。”
這條道路,注定是漫長的。
江陵和手底下的人,一次一次的做實驗,可卻一次一次的推翻,比起當初的時候,還要來的嚴峻。
這個實驗,一下就做了三年,進度很緩慢。
而這會兒,京都某四合院,正一堆人在進行學術討論。
有一個人穿著西服,看起來應該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倒是依舊漆黑,看起來保養的不錯,有人給他到了茶。
那人對上施敬源就特彆的點頭哈腰,“施院士能來,真是我的榮幸,這茶是我特意拿來的好茶葉,施院士你看看喜不喜歡喝,要是喜歡就帶點回去。”
說話的是京都大學的化學教授薛山輝。
也就是之前,江陵來京都教學的時候,一直都對江陵有意見的那位老師。
聽到薛山輝這拍馬屁的話,施敬源一張嚴肅的國字臉上,都忍不住泛起了幾分笑意,喝了一口茶,果然是唇齒留香,好喝的很,他是個茶葉愛好者,這在化學界不是秘密,好些人想要拉攏他的,靠他的影響力在化學界的,都會送他好茶葉。
施敬源笑著道:“好茶。”
得到這句話,薛山輝就鬆了一口氣,不枉費他找了這麼多的渠道,就是為了給施敬源找好茶葉了。
能得到施敬源的一句好,可見有多不容易。
畢竟要送茶葉給施敬源的人,可不少啊。
薛山輝笑的更為討好,“施院士喜歡我就放心了,到時候我就給你備上帶回去。”
施敬源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樣子就是同意了,薛山輝心中會意,趕緊就讓人去備好了。
這裡是薛山輝的家,他是地道的本地人,四合院大,加上他本身自己沒什麼才能,因此就喜歡搞一些歪門邪道,來鞏固自己的學術地位。
交友就是其中一項。
大家都喜歡到薛山輝這裡胡吃海喝,暢所欲言。
這一次能請到施敬源,也是讓那幫人覺得薛山輝是個本事的。
這幫熱血教授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一篇學術報道,而那報道就是江陵發出的。
有人嘲諷道:“聽說A大有個副教授自恃清高,對如今土壤的改變還不滿意,非要自己做實驗,而校長竟然很支持,幫忙申請了實驗室不說,還對上麵申請了補貼,可現在都三年多過去了,也沒瞧見有什麼花頭出來。”
提起這話,其實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在施敬源的麵前說彆人的不好,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施敬源現在的地位為什麼這麼高,還不就是因為成功的改變了土壤的地質麼。
現在有人對這個提出了質疑,還選擇了自己成立科研小組,自然就有人嘲諷了,也好在施敬源的麵前賣個臉。
聽到這話,施敬源微微蹙起眉頭。
他這些年自從獲得了榮譽後,遊走在各個學校裡做演講,可關於老本行的事情,並不怎麼關注,因此這幾個教授說的,關於什麼土壤的報道,並不是很清楚。
隻是他心裡也覺得有些好笑。
自己當初和江陵那樣的天才,在這個實驗上,花費了多少的心血,沒有人可以知道,現在單單一個副教授,就想要做這個?
改進他的實驗?
真是癡心妄想。
見到施敬源皺眉,一旁的薛山輝看的是清清楚楚,知道這是自己表演的好時候,立馬道:“你們說的那篇報道我知道,那個副教授我還認識呢,嗬,這個江老師之前在我們京都教課過,的確是非常的清傲,當時我們一起吃飯,他還表現的對施院士的成就都不屑一顧,如今看來,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最厲害吧。”
薛山輝不喜歡江陵,這是當初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現在說江陵不好,除了為了在施敬源麵前賣個臉之外,還是為了報報仇。
想到江陵長得好看,人又聰明,他就心裡不舒服。
大概這就是嫉妒。
聽到薛山輝說的那句,對施敬源的成就不屑一顧,就有人嘲笑了,“那什麼江老師,又是個什麼貨色,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竟然對施院士都看不上眼,看來這一次做這個實驗是故意的了,不過那又如何,這都三年多了,不還是什麼都沒有弄出來麼。”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紛紛笑了起來,語氣裡都是對江陵的所作所為的可笑。
施敬源聽到江這個姓氏,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對上了薛山輝,沉聲道:“你說的江老師,全名叫什麼?”
他不敢往哪方麵去想,當初明明……
薛山輝不知道施敬源為什麼這樣,但還是回答了一句,“江陵,施院士你知道麼?”
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像是江陵那麼年輕,也沒什麼成就的,怎麼可能認識施敬源這樣的人物。
而在聽到記憶中的名字時,施敬源的臉色徹底變了,又青又白,到最後黑了下來。
怎麼可能!
他按耐住自己複雜的心情,對上了薛山輝,“那江老師,眼睛是好的麼?”
“是好的,怎麼了施院士?”薛山輝有些納悶施敬源的問題,這眼睛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麼。
施敬源心中還有些僥幸心理,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這隻是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眼睛瞎了怎麼有可能就這麼好了呢,一定是同名同姓。
當初江陵可是他看著回去了農村的,他當時還想著,江陵的這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
隻是現在無論如何,這一次的討論,都讓施敬源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他沒在這邊多做逗留,就直接選擇了離開,連茶葉都忘記帶上了。
施敬源的成就高,在京都分到了一套小洋房,一家子都在這裡住,到家的時候,家裡一塌糊塗,都是小孩亂跑亂玩導致的。
他的心情不太好,三四歲的小男孩一下子就撞了上來,叫著爺爺,“爺爺,快陪我玩!”
“彆吵爺爺。”施敬源沉著臉看了小男孩一眼,語氣不太好。
小男孩沒想到爺爺這麼凶,立馬就嗷嗷的哭了起來,拿著玩具就往施敬源的身上扔,“爺爺壞,懷爺爺,我再也不要喜歡爺爺了!”
聽到哭聲,施敬源的頭更痛了。
樓上有人走了下來,是施敬源的妻子嚴雲,快步將孫子摟在了懷裡,不讚同的看向了施敬源,“你這是在外麵受了什麼氣,乾什麼回來就對小威發火。”
“我看小威就是被你給寵壞了,你看看咱們家,這一塌糊塗的,李媽呢,趕緊讓人來收拾衛生,彆整的家裡跟垃圾場一樣!”施敬源的火氣顯然不小,連帶著對嚴雲也發了火。
嚴雲跟施敬源幾十年的夫妻,一看就知道自己這丈夫,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才會這樣,要不然是不可能會這樣的態度的。
李媽洗完碗匆匆跑了出來,就把孩子給帶走了。
施敬源上了樓,徑直就去了書房,看到丈夫如此,嚴雲也快步跟了上去,到了裡麵,就瞧見施敬源在抽煙。
嚴雲皺起了眉頭,“說吧,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看樣子不是小事。”
“小雲,你還記得江陵麼。”施敬源吐出一口煙,沉聲開了口。
聽到這名字,嚴雲的眉心一跳,下意識脫口而出,“他不是眼睛瞎了麼,難道你今天情緒不對,是跟江陵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儘量六點,可能會晚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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