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警局裡麵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夜翼有著DNA檢測器，神諭也從紅頭罩那裡得到了消息。
戈登脫下眼鏡，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自己的眉間，語氣裡麵有著說不出的放鬆∶當然，這隻是我的直覺而已。”
“不，”夜翼肯定了他的猜測，“小醜確實死了。”
戈登愣了一下，良久他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夜翼看到他的手背上有著新出現的水漬。詹姆斯·戈登的話裡有些顫抖“作為一個警察，說這句話有些不好。”
但作為一個父親，這已經足夠了。夜翼拍了拍他的肩膀，耳麥另一邊的芭芭拉也沉默了。夜翼知道這位堅強的女孩現在和她的父親一樣激動，他們都是小醜的受害者。芭芭拉在小醜的襲擊下坐上了輪椅，而她的父親詹姆斯·戈登則在那場襲擊中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被那個瘋子折磨。
現在，小醜終於死了，再也沒有人會對哥譚的民眾開一些致命的玩笑了。
戈登再次戴上眼鏡，短短時間內，他又恢複到了平時的工作狀態。夜翼和他確認著更多的細節，他們對這次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襲擊事件有了更多的了解。
“那些罪犯可能都死了。”戈登說道，“雖然現在對外還是說”消失’，但那失血量應該已經
“局長，局長!”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是戈登手下的一名警員，他舉著手機跑到戈登他們麵前，“你快接電話，有人發現了小醜的……頭。”
戈登和夜翼對視了一眼，他們兩人一起湊近了手機，聽手機那邊的警察解釋這件事。
有民眾在犯罪巷裡發現了小醜的頭顱，他的頭顱被丟到了犯罪巷的垃圾桶裡，隻有一些流浪貓狗才會去那裡尋找食物。他們發現小醜的時候，那顆頭顱已經被饑餓的貓狗啃食了一些了，隻留下嘴角的微笑依然那麼顯眼。
小醜頭顱的照片很快就被傳了過來。他的鼻子和右耳都少了一塊肉，額頭上的刀傷很深，能看到裡麵破裂的骨頭。他的綠色頭發上沾滿了犯罪巷地上的汙泥，整顆頭顱看上去和後麵的垃圾桶合為一體了。
夜翼接著往下看了下去，下麵是一張小醜後腦勺的照片，上麵被小刀刻上了幾個字。
給蝙蝠的禮物∶-）。
戈登皺起眉頭“殺死小醜的那個人是為了針對蝙蝠俠”
“應該。”夜翼抿緊嘴唇，“蝙蝠俠馬上就會趕來這裡，他需要親自調查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紅頭罩和紅羅賓異樣的行為又出現在夜翼眼前，他思考著最近他沒有參與的行動裡麵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超級罪犯的情報都會在蝙蝠電腦裡共享，除非，蝙蝠俠封鎖了這條情報。
現在夜翼就感覺自己被關在了情報的大門外。
到底是什麼樣的罪犯，夜翼在心裡想到，現在證據最明顯的是那個穿著艾爾家族標誌的女人，她是誰會和超人有關係嗎
遠在大都會的超人，克拉克·肯特，打了一個噴嚏。
正在家裡餐桌前工作的、他的妻子，露易絲從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調侃道∶“你絕對能在模仿人類大賽中獲得第一名，克拉克。”
“不，”克拉克解下圍裙，他抬了抬眼鏡，“我相信評委絕對無法發現他麵前的人是誰。”
“你總是那麼自信。”露易絲把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她和克拉克一起把今天的早餐端到了餐桌上。露易絲向自己兒子的臥室喊了一聲“小喬，吃早飯了——”
他們的兒子，喬納森·肯特，急匆匆地從臥室裡麵衝了出來，他搶過露易絲手裡麵拿著的餐盤，將他們整整齊齊地放在了餐桌上。
露易絲瞥了一眼自己兒子亂糟糟的頭發，還有總是朝臥室裡麵看的眼光，挑眉問道∶“怎麼了?和達米安玩得太高興，連飯都不想吃了。
“你怎麼知道——”坐立不安的喬納森嚇了一跳，“我才沒有，媽。”
克拉克咬了一口三明治“不要想逃過你媽媽的眼睛，喬納森。”
站在這個家庭裡食物鏈頂端的露易絲敲了敲喬納森的腦袋∶“說實話，喬納森。你是不是又打算和達米安去哪裡冒險了
“沒有!”喬納森委屈地將自己手裡的勺子丟進了牛奶麥片裡麵，“達米安最近被關了禁閉，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就是這樣的。我們所有冒險都要停止了，他甚至不讓我去韋恩莊園找他玩。”
“禁閉”露易絲眼睛轉了轉，這倒是個好方法，以後也可以對喬納森用。
並不知道自己得到了新的懲罰方式的喬納森還因為無法和朋友冒險而感到生氣，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達米安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冒險啊”
他真的好無聊，有達米安在總是能找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喬納森已經開始想念和自己的小夥伴在大都會和哥譚跑來跑去的日子了。
這個可難倒他了，克拉克撓了撓頭，他並不清楚最近達米安做了什麼被蝙蝠俠關了禁閉。但是去問一下應該沒什麼，畢竟喬納森也已經好久沒和達米安一起出去玩了。
“我現在並不知道。”克拉克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沮喪地低下頭，他笑著說道，“但我可以幫你去問問蝙蝠俠。”
真的嗎喬納森開心地跳了下來，謝謝爸爸!
和露易絲對視了一眼，在妻子的眼底看到了足夠的笑意，摸了摸喬納森的腦袋。克拉克思考著什麼時候去找蝙蝠俠說這件事。
乾脆明天晚上吧，他想到，明晚他們兩個都不在正義聯盟執勤，他去哥譚找蝙蝠俠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