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白白是拒絕的,然而,顧沉淵麵露不滿地道:
“蘇白白,你現在可是我顧沉淵的秘書,你穿得太廉價,有失顧氏的臉麵!”
“……”
見蘇白白看著上麵的數字忐忑,顧沉淵麵無表情地刷卡:
“就從公司給你的置裝費裡扣!”
原來公司還有置裝費這一說。
當下蘇白白才鬆了口氣,認真挑了兩套。
顧沉淵嫌少,又隨手塞了幾套一起打包,並且嚴肅地教育她:
“蘇白白,你跟了我也幾個月了,不知道做事要有pnB的嗎?隻買兩套,萬一你一套沒乾,或者壞了,你拿什麼換?”
當時的蘇白白頓時十分羞愧,“顧總您說的對。”
被顧沉淵這麼教育一頓,後麵顧沉淵為她買鞋買包的時候,蘇白白便沒再敢拒絕,回家後小心翼翼地將這些一件就足夠她幾個月生活費的東西供起來。
蘇白白謹記這些都屬於公司資產,認真保養,一雙鞋她一穿就是幾年,現在還放在鞋櫃裡好好的,皮革優雅地發著光,簡直像新鞋一樣。
衣服倒是換過,依舊是因為顧沉淵。
蘇白白還記得,那是在一次慶功宴後,她喝了點酒,微醺迷糊的時候出去洗個把臉,哪知一出來,就被顧沉淵在走廊上罵哭了。
“蘇白白,我是沒給你置裝費嗎?你穿成這樣出來,是不想工作,想嫁入豪門當少奶奶了?!”
她被罵得有些懵了,傻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衣服。
“顧總……”
她委屈地道:“這是您給買的……”
“我……”
當時顧沉淵似乎被氣得不輕,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然後似乎把自己的外套蓋她頭上了。
“你跟我走,彆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然後,顧沉淵便拉著她往外走,連招呼都沒跟包廂內的人打。
等到了停車場,見她動也不動,顧沉淵扯下他的外套,這才發現,蘇白白竟真的委屈哭了。
她抽抽噎噎地看著他,大概是醉意加上前一晚通宵工作,讓她腦袋暈乎乎的,她竟然一時之間忘了麵前這位可是顧氏的活閻王,她的頂頭上司。
“顧總,我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嗚嗚我真的給你丟人了嗎?”
那時應該算她正式當他秘書的第三年了,努力了三年,才沒像第一年一樣犯一些總裁秘書不該犯的錯。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一聽這話,竟發自內心的委屈了。
“你……”
顧沉淵簡直不知該跟她說什麼,最後似乎是揉亂了她的頭發,惡狠狠地按著她坐到座位上,用安全帶把她綁得死死的。
等第二天的時候,發現自己喝醉時竟拉著送她回家的顧總的領帶,據說差點勒死他,還堅決不讓他走的蘇白白迎來了又一次社死。
不過好在,這樣的社死隻在顧沉淵麵前。
在顧總麵前,她社死的次數反正早就數不勝數了。蘇白白換回職業裝,便冷靜了下來,變回工作狀態那個連微笑都有完美弧度的專業秘書。
哪知一出洗手間,就見顧沉淵將先前買給她的幾套職業裝全給扔了,又給她扔了一個袋子。
裡麵滿滿的都是新的職業裝。
大一號的。
“換上!”他惡聲惡氣地道:“快點,遲到了扣你獎金。”
她頓時瞪大眼睛,衝進浴室,換好衣服,匆忙上了顧沉淵的車。
趕去公司後,馬上迎來了重要的工作,一天內換了三個地方,甚至還換了個時區,等終於有時間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累到倒頭就睡,哪裡還記得先前自己在疑惑什麼?
但現在回想起來,蘇白白好像懂了。
耳朵微紅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蘇白白咬了咬下唇。
“衣服小了就小了,罵我乾嘛?顧沉淵,你這麼毒舌,話都不會說,活該你單身一輩子!哼。”
想到現在連屍體都可能還壓在國外的顧沉淵,蘇白白歎息了聲。
但很快,她咬咬牙,決定轉換一下心情。
“顧總,我現在可一點都不缺錢了,這些衣服,我買起來一點也不心疼了,我還可以買一件,扔一件!”
說著,蘇白白便開啟瘋狂的買買買。
徐曼蘭正好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正試著一套連衣裙的蘇白白。
她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這套衣服她剛剛試過,店內隻剩下這件小號的了,她穿不進,隻能遺憾地讓店員幫她調大一號的貨。
哪知道,現在這件裙子穿在蘇白白身上,竟這麼合適!
徐曼蘭十分不爽,新仇加上舊恨,讓她毫不猶豫就給顧以茜打電話:
“看到了嗎?沉淵才剛死,她就歡天喜地地在外麵逛街購物,顧沉淵要是知道自己千挑萬選最後娶了這麼個女人,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顧以茜知道徐曼蘭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這位好閨蜜,可是從幾年前在顧家見到顧沉淵之後,就做夢都想嫁給顧沉淵。
然而顧沉淵對徐曼蘭沒興趣,一心隻專注工作,第二次見麵甚至都認不出她。
最氣人的是,她邀請顧沉淵去徐家的宴會,話裡話外都暗示自己當天沒有男伴,讓他約自己跳舞。
結果,顧沉淵竟把自己的秘書帶了過去,需要跳舞的時候,直接讓秘書當他舞伴。
絲毫不給徐曼蘭麵子,導致徐曼蘭沒少被圈子裡的大小姐們嘲笑。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後麵徐曼蘭好像被顧沉淵明確拒絕過了,沒臉再湊到顧沉淵麵前,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夫。
不過,當初對蘇白白的妒恨,徐曼蘭倒是到現在都沒忘。
所以才會一看到蘇白白,就馬上跟顧以茜說。
蘇白白嫁進顧家,顧以茜也是十分不滿的。
比起向來公私分明不討好她的蘇白白來,顧以茜自然更喜歡徐曼蘭這個家世背景都不輸給她,對她還無比大方的閨蜜。
因此,蘇白白嫁進顧家後,顧以茜沒少找她麻煩。
然而,她到底隻是個堂姑,還是個得罪不起顧沉淵的堂姑,她的那點刁難,也根本不起作用就是了。
蘇白白隻需要擺出她顧太太的身份,周圍的人就都會聽她的,顧以茜找蘇白白麻煩,隻是碰了一鼻子灰。
所以現在,自己一家成為顧家主事人,蘇白白被趕了出去,顧以茜正是得意的時候。
她等著蘇白白被趕出去後哭著向她求饒道歉!
哪知道,蘇白白根本不按套路來,她居然成為了北淵的第一大股東,據說還是他們的總設計師。
現在,圈子裡的人都在討論著這位前顧總夫人,想找蘇白白合作。
連她爸都被氣暈進了醫院。
一看到那照片,顧以茜就怒了。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花著沉淵的錢,搶走小北的股份,還把我爸氣暈!沉淵要是還活著,肯定會恨不得弄死她!”
“什麼?她居然把叔叔氣暈了?!”
徐曼蘭十分生氣,瞪著蘇白白,咬著牙道:
“以茜,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教訓她!”
“蘭蘭,謝謝你,隻有你是無條件對我好的了,當初沉淵就應該娶你的!”
這話讓徐曼蘭心情好了幾分,她掛斷電話,像隻鬥雞一樣趾高氣昂地進了蘇白白所在的店。
不屑地看了眼蘇白白,徐曼蘭道:
“這個,這個……都給我包起來。”
徐曼蘭指的,正好是蘇白白拿著的包包。
店員表情為難,“徐小姐,這包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
“她先看中的怎麼了?還是我先買的單呢。多少錢?刷卡吧!”
徐曼蘭看了眼蘇白白,冷哼一聲,擺明了就是故意要跟她搶。
蘇白白笑了,放下包包,“那就給她吧。”
徐曼蘭正得意地笑起來,下一秒,就聽到蘇白白道:
“剛剛挑出來的,都是我不要的,剩下的,都給我包起來吧。”
她指著一麵牆的包,店員頓時欣喜若狂。
“多謝惠顧!”
這一麵牆的包,加起來至少幾百萬了,全店的店員們都圍了上來,十分殷勤地替她打包著包包。
對比起來,徐曼蘭的那兩個沒兩分鐘就被打包好的包包,顯得無比寒酸。
徐曼蘭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卻無法說出包下整間店這樣的話來。
畢竟,她雖然是徐家的大小姐,但花的可是家裡的錢。
她的銀行卡額度,雖然可以透支到千萬,但真花這麼多錢隻是為了買包,她爸媽肯定會有意見。
她好不容易憑借賢良持家的形象,贏得她未來準婆婆的歡心,如果這時候爆出這樣奢侈的行徑,她婆婆肯定也會對她有意見。
徐曼蘭咬著牙,瞪著蘇白白:
“蘇白白,顧沉淵屍骨未寒呢,你就搶走他兒子的股份,瘋狂花他的錢,你良心難道不會不安嗎?!”
蘇白白微微一笑,“雖然我花的不是顧沉淵的錢,不過……”
“我想,我是顧總夫人,花他的錢理所當然。至於你……”
她笑得很甜,意有所指:“好像做不到吧?”
徐曼蘭的未婚夫對她確實不算大方,她的大筆消費甚至都是需要報備的,根本不可能像蘇白白一樣,這麼多包包說買就買。
“你……”
徐曼蘭氣得要命,跺著腳道:
“顧沉淵要是還活著,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後悔娶你!”
蘇白白無辜地眨眨眼睛,“可惜他死了,後悔也沒用。我就是他唯一,也是永遠的顧夫人!”
蘇白白不愧是曾經被顧沉淵用來擋徐曼蘭的人,最清楚徐曼蘭在意什麼。
徐曼蘭聽到這話,果然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蘇白白笑得很甜,給店長留了送貨地址,徑直離開。
徐曼蘭咬著牙,憤怒地離開,卻突然看到蘇白白被幾個男人攔住了。
她頓時像聞到了魚腥味的貓,興奮地停了下來,觀察著這一幕。
“蘇小姐,談談?”
蘇白白看著麵前的男人,皺起眉來。
“我不跟陌生人談天。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