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吵醒能把天給掀了,現在竟然能這麼安靜?
這一不留神,付以聽占據了上風,揪著他的耳朵得意地叉腰大笑。
“狗東西,落入姑奶奶手裡了吧?”
柯明文:“……”
大意了。
付以聽毫不留情地擰著他耳朵繞著班級跑。
景延摘下耳機,提著柯明文的衣領把他解救過來。在柯明文眼淚汪汪地感動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付以聽在激動什麼?”
“許星搖要去參加數學競賽啦!”柯明文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景延“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全班都知道許星搖要去參加數學競賽了。剛才老毛把她叫走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了,許星搖回來以後雖然隻低聲和付以聽說了話,他們都沒聽到說了什麼,但是經過付以聽和柯明文一鬨,大家基本也就都知道了。
他們不由有些唏噓,這個轉校生有點牛逼啊。
數學課代表複雜地看了許星搖一眼。他沒想到許星搖這麼厲害。
辛玥那邊反應更大,剛剛停下的眼淚再次開啟了閘門,不停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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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的效率自是不用說,陸為修親自報警,而且同時陸氏的律師團還給周淑蘭發了律師函。
周淑蘭是懵逼的。
她剛把許星搖和許離吃完早餐的碗給洗了,轉頭就收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快遞。據說還是加急的,什麼同城啊什麼的。
她生怕遇到騙子,還小心翼翼地問了要不要付錢,聽到不用,她才簽收的。
可是——
她摸著這文件的包裝,怎麼也想不到誰能給她寄這種東西嘞?這紙一看就不是簡單東西。
她有些不安。
可是許誌國不在,許星搖不在,許離不在,她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也隻能自己拆了。
拆完後,看清上麵的字後,她嚇得把手裡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
臉色瞬間蒼白到沒有血色。
她識的那三個字!
律師函!
周淑蘭整個人都傻了。
她雖然沒啥文化,但還是知道這是啥東西的。
可是,她咋能收到這東西呢?!
周淑蘭緩了半天心跳,才去把東西撿起來,找“寄件人”這三個字。
——寄件人:陸氏集團
陸?
……陸?
……陸!
她感覺她的血液都冰了,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徹底是白的了。
這個字,她十七年沒見過,但是她一刻都沒敢忘過。
十七年後的今天,這個字突然出現,並且還是伴隨著一個那什麼律師函……
某種在心裡自然而然形成的猜想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是,被發現了,嗎?
周淑蘭臉色慘白如雪,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隻知道跌跌撞撞地去找手機,撥通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這個號碼她不敢保存,即使一年到頭也打不到兩次,但她還是背得滾瓜爛熟。
這時候,她就跟個機器一樣,手指機械地按著號碼。
響了很久,對方一直沒接。
周淑蘭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墜……
——好在,即將被掛斷的時候,對方終於接了起來。
周淑蘭崩潰地叫出聲:“姐——”
對方狠狠皺眉:“乾什麼?喊的跟我死了一樣!”
“姐,這回咱們真得死了!陸家!陸家找上門來了!”
旋即她便聽到了東西落地的聲音。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像是碎在了她心上,碎片在她心上狠狠紮下。
周淑蘭顫巍巍地喊著:“姐……”
“彆喊我!你先說,陸家怎麼找的你?說了什麼?”
周淑蘭囁嚅道:“他們給我發了那個,那個,那個啥,律師函……我不敢看……”
對方淡定地指使:“你拿出來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剛才文件袋被周淑蘭親手扔出去,文件袋裡的紙張散落一地,現在她又幾乎是爬著過去撿起來的。
周淑蘭撿到紙後,立馬看了起來,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生死簿一樣的急切又慌亂,隱約還有一絲恐懼。
當看到因為“偷盜”要起訴她的時候,周淑蘭微愣。
一時間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偷盜玉佩?
她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不是說她偷盜……就好。
周淑蘭心情還真是怪複雜的。她原以為那家人發現了……
沒想到他們還能蠢到以為她隻是偷了玉佩。
算了算了,沒發現就好。
她也終於有心情好好看看手裡的文件了。
——大概就是陸家已經報警她偷盜財物,並且要告她。
周淑蘭看著這封從上到下都透露著嚴謹與無情冷漠的律師函,有些沉默。
這律師函上麵雖然有些字句她看不懂,但也不妨礙她提取到了重點。
偷盜、報警、賠償、牢獄……
她猛地閉上眼,抗拒接受這些信息。
手機裡傳來對方的催促聲:“看好沒有?快說。”
周淑蘭鬆了口氣:“沒事了,姐,他們沒發現。隻是說我偷玉佩。”
對方也鬆了口氣:“我就說,那群蠢貨怎麼可能發現。行了,你自己處理,我這裡也會幫你。”
“好。姐,你……照顧好自己,還有媛媛。”
“知道了。掛了!”
周淑蘭看著被掛斷的屏幕,發起了呆。
媛媛……
她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