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搖:“……”
他們是昨天中午到的,貌似、好像、似乎還沒吃過吧?
景大臭屁王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他看酒店裡隻有零零星星幾個人,繼續輸出著得意:“像我這麼早起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許星搖決定,還是保持沉默吧。
酒店裡吃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許星搖舀了粥,又拿了個包子。景延跟著她拿。
許星搖舀粥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稔,他看著看著,突然問:“你是不是經常做這事兒?或者說,經常乾家務啊?”
許星搖說不上來。有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她隱約記得她好像有一些很痛苦的記憶,但那些記憶被她特意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想起來有些模糊,是以她也不能確定。
“可能吧。”許星搖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把粥放桌上,去拿勺子,給他也拿了一個,遞了過去。
景延就勢接過。
“你認識陸星旖?那你去沒去過她家裡啊?”他問。
許星搖和陸星旖的長相就是個謎,偏偏這倆當事人怎麼都沒覺得不對勁?就他一個人在這裡瞎想。
如果許星搖去過陸家,陸家也沒覺得有什麼的話,那未免也太詭異。——越詭異的事情越不正常,這恐怕能牽扯出不少豪門圈子慣有的陰私。
許星搖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執著她和陸星旖的關係,昨晚問,問到了現在。
“昨天剛認識,沒去過。”她簡要道,“彆逼逼了,吃吧你。”
景延:“……”
他不敢置信地反問:“我逼逼?”
他被氣笑了,“許星搖,我他媽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說是在逼逼。你——”
許星搖從埋頭吃的粥裡抬眼。
景延皺眉,噎住,“…你行。”
許星搖又垂下頭,繼續吃。但好像有點想笑。
看他渾身都豎起了毛想炸,被她看了這一眼,不知為何又勉勉強強壓下了毛的樣子——怎麼這麼好笑。
吃完粥和包子,許星搖就要去教室自習了,還得等到七點才會開始上課。見她要走,景延三兩口往嘴裡塞著吃的,“等一下!半分鐘!”
許星搖勉勉強強等他一下。
餐廳開始有人了,雲十一中的,因為現在差不多六點半,而待會七點就要集合。
許星搖本以為會很熱鬨,沒想到他們的交談聲隻持續到門口,進來後看到了景延,莫名其妙就噤了聲。
明明他風卷殘雲地在喝粥,壓根沒時間理會他們,但他們還是很自覺地安靜下來。
許星搖看著景延的眼神開始慢慢發生變化。這人,怎麼像個村裡的惡霸?
偏偏惡霸也沒點自己是惡霸的意識,完全無視了其他人,喝完粥,書包往背上一甩,“看,我說半分鐘就是半分鐘,一秒鐘不帶多的。”
許星搖懶得與他爭辯,“走了。”
到了教室,許星搖又做了套題,約莫十幾分鐘過去,人就都來齊了。雖然她做題過程中陸陸續續的有來人,不過她竟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什麼聲響,直到做完後她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這麼多人了。
或許——
她偏頭看景延。
這還得得益於他的存在?
景延刷著手機,突然接收到她的目光,他疑惑:“怎麼了?”
許星搖:“沒。”
就是覺得你有點大佬,可能不是很好惹。
“突然get小爺的帥氣了?”景延挑眉,得意勾起唇角。
許星搖:“……”
她嘴角一抽,不再看他。
擰著她頭她也不看了!
邢老師在課前匆匆忙忙交代了幾句,讓他們在酒店要注意安全,注意照顧自己,就趕緊讓他們開始上課了。
爭分奪秒,每一秒鐘都很重要。
許星搖拿著筆做著筆記,景延閒著無聊,趴在桌上看她寫字。明明是一樣的筆,但在她手下,筆尖流暢,輕易就出現了滿滿一頁筆記,而且字跡……還很好看,排版很工整。
嘖。
景延轉了轉手裡的筆。
他戳了戳她。
——沒反應。
渾然忘我啊這是。
景延無趣地闔上眼,補覺。
六點起床?
是人乾的事嗎?
這個許星搖,就是不乾點人乾的事。
……偏偏他還跟著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