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皺眉,一臉的懵逼。
“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要參加明年的競賽了?”
陸星搖很淡定地回答:“今年被羞辱了,明年不雪恥啊?”
景延:“……”謝謝啊,他真沒覺得被羞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羞辱什麼?我羞辱我自己?
他緊緊皺著眉,憋出一句:“距離下次競賽還有一年,這東西準備一個月就頂了天了吧?”
真不知道他怎麼可以這麼自信。
陸星搖很無奈地說:“競賽還是有點難度的東西,這些是給競賽準備的……但是,平時練練也可以提高你的數學……”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景延在用一種「你在說什麼笑話」的眸光看著她。她把練習冊一扔,“行吧。”
景延滿意頷首,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新招數。
卻見陸星搖很禮貌地詢問:“你說,給男孩子送禮物的話送點什麼好?”
“給陸嘉辰送?”
“…對。”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對陸嘉辰太冷淡了點?
景延若有所思。看來陸嘉辰的控訴好像有點用。
陸星搖等著他思考,好半天過去才小心翼翼地打破沉寂:“想到了嗎?”
景延恍然回神,“想什麼?……哦,想禮物啊?我哪知道。”
陸星搖:“……”
她隨手抓起一本書,做出要扔他的架勢。
景延忙遁走,“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其實他已經心動了!你就隨便給他買幾件衣服他就能高興得竄上天!”
陸星搖狐疑:“真的?”
“真的真的。”景延隨口道,一邊在心裡腹誹,送什麼送啊,她這都快變成開服裝店的了。不就控訴幾句嗎?那就讓他控訴唄,聽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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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修和沈明詩從外麵奔波回來,都已經過了飯點,新來的保姆趕緊去準備他們的吃食。
沈明詩看了眼新保姆的背影,問管家:“今天聘的?”
“是,她叫白英,農村人,底子調查過了,很乾淨。今年四十七了,在家裡剩下的幾個保姆中算是比較大的,大家夥都叫她英姐,今天一天看下來,乾活還挺利落的。丈夫在送外賣,兒子在上學,說來巧了,和二小姐是一個學校的,也在雲十一中。”
沈明詩讓管家招新保姆,管家辦事效率很高,短短一天時間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在保姆裡算是手腳麻利的,還把背景給調查完了。
有丈夫有兒子就好,省得再來一個周德梅。沈明詩放心了些,“行,先用看看,好的話就留下了。”
保姆上菜的時候,沈明詩跟她閒聊:“英姐,聽說你兒子也在雲十一中?高幾了?”
“是,高二了。”
“是嗎?我女兒也是呢。他在哪個班呢?”
“在清北班哩。”這個質樸的中年女人原本臉上都是隻屬於工作的認真,提起兒子,她便忍不住笑了,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
雲十一中的清北班,整個沂市都知道。她和丈夫一輩子沒什麼出息,但是這兒子,是真的從小就出息哩。他們一家子的未來都指望著兒子了。
“呀,那可厲害了,學習真好。”
白英搓搓手,憨厚地笑了笑,“您過獎了。夫人要不要喝點湯?今天燉了排骨湯,我去給您端一碗來吧?”
“好。給先生也端一碗。”
說起清北班,沈明詩知道搖搖是有那個實力進去的,但不知道她怎麼選擇了青藤班。青藤班雖好,但到底是不如清北班,不是說師資力量,是說學習環境。
她和陸為修這幾日清閒下來,想跟搖搖聊一聊。她和毛鴻運平時都有在溝通,知道過兩天整個年段都要月考,這樣的話……搖搖或許可以憑借月考成績升入清北班?——他們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儘力給孩子選擇一條最好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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